而这个人就是饶辰。
饶辰从窗外翻了进来,伸手一把将车车抱住,如母鸡护小鸡般把她藏在身后,硬生生替她挨了几皮鞭。
车车被吓了一跳,吃惊得瞪大了眼睛愣愣地凝望着眼前的他,只见他动作潇洒地抬脚,一脚就朝着那个令人作恶的猥琐男扫去,踢中了他的胸腔,令房内顿时响起一阵好似骨头碎裂的声音。
而那个猥琐男受此一击后整个身子都飞了起来,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发出砰然巨响,好似他还没有立刻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一样,或者说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个男人来,脸上露出愕然的表情正准备爬起身跟他PK一次,身体各处传来的钝痛就夺去了他的知觉。
“小贱包,你没事吧?”饶辰有些微喘,一脸焦急的询问着肩膀一耸一耸的车车,一看到她满脸的瘀青,他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得复杂起来,如被一把钳子揪住了心似的,忍不住用手指轻轻地抚上了她的脸颊。
车车神情恍恍惚惚地,好像还没从刚才那一刻回过神儿一样,身子都在阵阵不能控制的恐慌中微微颤抖着,迷迷糊糊的转过脑袋往四周四处望了望,本来那还努力忍着的眼泪,顷刻间吧嗒吧嗒全从眼眶里掉了出来,嘴里呜呜咽咽地说着:“贱鸭,刚才那个男人揍我……他下手超级狠,他……他揍我……靠他一万次……”
饶辰听到车车后面那五个字,居然诡异地笑了:“小贱包,你好生猛!”
“生猛你妹啊……呜呜呜……敢揍我……”车车满脸不爽的啜泣着。
饶辰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垮了下来,他看着车车眼里留下一串串的珍珠泪,觉得事态好像有点严重,内心不禁感到一阵慌乱所措,伸手抓住她的肩膀,摇晃着她:“喂!小贱包,别哭了,他已经晕了,没事了没事了,不会再揍你了,别哭了。”
车车拧着眉头,情绪依旧很激动,哭得梨花带雨,眼睛就像喷泉一样直往外飙着两股水,肝肠寸断地一个劲儿地吸着鼻涕,一张脸蛋被活生生像被泼了墨了一样。
饶辰感到无语极了,绷着一张帅气俊俏的脸蛋,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去哄她。更准确的说,他是不知道怎么去哄女人,因为以往都是女人来讨好他,让他开心的。
所以,当他面对着陷入悲痛欲绝,比死了亲爹还要难过的车车时,就感到好困惑,在脑中稍稍思考了一下,把她安顿在了床上,从西服的口袋里拿出手帕给她擦着脸上的眼泪还有那乱成一团糟的妆,然后在房内一阵翻箱倒柜着,在抽屉里面找出一盒不仅能止血还能抑制肿胀的药膏后,从里面挤出白色的膏脂,就回到她的身边,把膏脂涂抹在她脸颊的伤口上。
他的动作,轻柔的就好像在呵护宝贝一样,让车车的心中的委屈顿消,从伤感中醒过神儿来止住了哗啦哗啦的眼泪,愣头愣脑地瞅着十分专注的为自己擦拭伤口的他,发现他此时好有魅力不说,他的手柔和温软的像根羽毛一样轻轻地拂过,车车的整颗心就感到好温暖,怦怦怦地跳动了起来,顷刻间忽然想起了家里的老头子,忍不住破涕而笑,有些小感动地对他说道:“贱鸭,我发觉你好适合做父亲哦!”
“……?”饶辰被神经质的车车,突然莫名其妙抛来的一句话给彻底搞懵了,整个人都愣了一下,“你刚才说什么?”
车车悻悻然地笑着:“我说你好适合做父亲。你让我想起了小时候我摔破膝盖后,老头子给我擦药膏时,他那又急又气又心疼的表情,我就突然觉得你好亲切,好像我家的老头子。”
饶辰抿唇,对老头子这个称呼感到有点奇怪,“你家老头子是?”
“我爸啊。他从小让我这么叫他,所以后来就一直改不了口了。嘻嘻。”
这小贱包被那个男人揍坏脑子了吗?居然说出我是他爸这种惊天地泣鬼神话来?饶辰脸上的神情变得十分的僵硬,心中一边吐着槽,一边深深地做了个呼吸后,竟然很无耻地对她说着:“乖女儿,爸爸觉得你刚才在大厅里配合得很好,分散了那群坏人的注意力,让爸爸成功的在混乱中逃了出来,所以爸爸打算给你一个吻来做为奖励!”
“什么?!”车车惊讶至极,表情一下子凝固在了脸上。
她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居然听到这么一句能荼毒幼小心灵的话,而抬起眼眸,紧紧地瞅着不回答问题,反而嘴角滑出一丝诡秘笑意的饶辰,张开嘴巴准备再次询问他时,他那薄薄的两瓣嘴唇,立刻温柔地凑了上来,覆盖在了她的小嘴上,轻轻地吮吸着她的嘴唇。
车车被惊得睁大了眼睛,望着他那双明亮中闪烁着诱人波光的眼眸,脸一下子红得像只煮熟的虾子一样,嗓子也干得快要冒烟儿了,呼吸急促浑身发烫的让她很不适应这种感觉,慌忙地往后缩去想要迅速抽离。
饶辰微微地侧了一下越来越发烫的身子,似是料到她要逃走似的,立刻用手托住她的脑袋,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将花瓣般细嫩湿润的舌头,像条鱼似的十分灵活的伸到了她的嘴中。
车车的脸一瞬间变得更红,心里懵懵的,浑身上下都出现一种被触电一样,涌起一股暖流一波一波的向身下窜去的感觉,让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发现他的脸庞逆了光,变得朦朦胧胧的好温柔,漆黑浓密的眼睫毛在此时看起来也好性感。
而且,他的吻就像一块棉花糖拂过唇边让人想要舔舐残留在上面的感觉,车车瞬间就被他柔情的一面以及他的吻给蛊惑住了似的,忘记了挣扎,陷入层层迷惘中,第一次发现原来嘴唇跟嘴唇接触,让人的心跳莫名其妙,扑通扑通跳的飞快不说,整个人都像心肌梗塞,快不能呼吸要致死了憋得有点喘过不气来,而忍不住下意识地伸手去顺了顺胸口。
饶辰顿觉奇怪,睁开眼一脸茫然看着车车,直起身子离开了她的嘴唇。
车车露出一脸懵懵,就像极度缺氧的表情看着饶辰,眼神儿一半纯洁,一半邪恶。
饶辰登时纳闷了,不知道她要哪样儿,忍不住皱了皱眉,以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问她:“你没事吧?露出这种表情看着我?是想爸爸再奖励你一个吻吗?”
“……?”车车歪了歪脑袋,露出无限鄙视的眼神儿,“你刚才干嘛吻我?!”
饶辰无语凝噎,满腹牢骚,觉得车车这种女人好没情趣,需要继续调教引导:“奖励啊,我不是说了你在大厅里面表现的很好嘛!”
听到这种废话般的解释,车车怒了,沉着一张小脸从那个吻中过渡了出来,气咻咻地说道:“死不要脸的贱鸭,都是你的妞,莫名其妙地跑来推我,不然我也不会被揍。”
“推你?谁?”饶辰惊疑。
“Be啊,”车车用手摸着被揍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脸蛋,露出像小狗一样十分无辜的小眼神儿,“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是存心的。明明我跟她之间隔了好几个富婆,可是她就跟中邪了一样,突然从我身后冒出来。都说貌由心生,这句话果然不假,以前在电视上看到她的样子就十分不待见,多大个人了,还各种卖萌,露肉出来制造话题,现在见了真人就更不待见!还撞我?你说这人安了什么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