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衅的举动,顷刻间就将场面演变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
车车拧着眉头,用尽力气跟她争执了起来,怎料一番折腾“唰”地一声,衣服都被撕扯破了。
两人心中的怒火顿时燃烧到了极点,促使那股火气到了“箭在玄上不得不发”的严重地步,将两人的神经直接过渡到了紧急的状态里,脾气暴躁地摩拳擦掌着大打出手,相互狂喷起来,宛如极品中的战斗机,战斗机中的雷帝航母。
而就在她俩被各自的愤怒搅合地七荤八素时,掩藏在花坛边的明哲,脸上闪过一丝沉吟之色。
他怔怔地站在那儿,如琉璃般的蓝色眼眸中潜藏着一丝浮动着的杀气。
不知他是不想女王Be再继续对车车胡缠乱打下去呢,还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竟然弯下腰捡起一颗小石子,眯起了蓝色的眼睛。
但只是一秒钟的时间,当他眼睛霍然睁开时,小石子就从他手中脱手而出,如一颗子弹般,很突兀地以直线的形势冒了出来,就像是争执的两人的错觉和纠结创造出来似的,朝着女王Be的肩胛飞去。
将气场强大又张狂的女王Be,刹那间变成了一枚弱不经风的小女子,以四十五度的销魂姿态,顺着车车甩手想要摆脱她的那个动作,整个身子都像失去了平衡一样,一个劲儿地直往后退去,脚步踉踉跄跄着从花园的人行道上冲了出去。
车车一阵愕然,木讷讷地看着双手,觉得自己瞬间充满了力量。
Be脸上的表情骤变,瞪大了眼睛,脑中在短暂的时间里如走马灯般得出一个雷得轰不掉的事实。
有人在帮她?
是谁,到底是谁在背后帮她?
突然……
“叭”地一阵鸣响!
一辆黑色的小车,始料未及地从门外速度极快地开了进来,像凶猛的野兽般在明晃晃的光线下拉出一道诡异地光芒来,“砰”地一声将好似一转油门就冲出去的Be,整个身子都被给力地撞飞了出去……
“啊……!”
令人极度的恐惧惊得Be喉头冒出一阵尖叫声,整颗心脏都在那一瞬间被勒紧了,像个拳头一样变得皱巴巴地。紧接着,一股颤栗袭便了她的全身。
车车猛地睁大了双眼,似乎无法接受这奇怪地犹如思维跳跃般场面,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得干干净净,白得就跟张窗户纸一样,冷汗涔涔而落。
她难以置信地望着刚才还气焰嚣张犹如女王的Be,现在就跟个包子一样在眼前一闪而过,就觉得事情怎么来的这么突然,完全跟故事的gao潮来得太猛太早一样,脑子得高速运转跟着她走,只是再往后会如何发展呢?
她到底是生?
还是死?
“哐……!”一阵巨响,Be的身子重重地砸在了一辆红色的小轿车上,前面的挡风玻璃全被她的突袭击得个粉碎,发动机盖也被撞瘪了一大半,发出刺耳的警铃呼叫声,震得车旁的几颗不知名的花树,花瓣如雪般纷纷地落下,在空中随风飘荡着。
Be顺着机盖从上面瘫软了下去,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如浆粘稠的鲜血从身体里面缓缓地流淌了出来,阳光照在上面闪烁出一种诡异的色泽来。
四周的空气顿时像糨糊一样粘稠稠地令人感到窒息。
车车的神志变得浑浑噩噩,脑中顷刻间就像爆发了一场大地震般,发出轰轰轰地响声!
她心中那不断膨胀起来的惧怕,使她再也控制不住了,双手交握在了一起,六神无主地自言自语着,“怎……怎么办?……她……她……她不会有生命危险吧?我……呜呜呜……”
站在花坛边的明哲,心底一片沉默无声。
他迷人的蓝色眼眸,此时像被一层薄雾遮掩住了一样,竟有些黯然失色起来。
他在原地怔怔地站了三秒钟之后,刚迈脚朝前走了一步的刹那间。
一群人就像幽灵一样,从一旁全围了过来,好似因为先前那剧烈的声音勾起了他们的好奇心,嘴里七嘴八舌地发表着个人的意见。
不一会儿连垃垃圾、居委会大妈,十万八千里的各种小商铺的老板们都被引了过来,顿时将冷清的小区活生生变成了一个菜市场。
“发生什么事了?”
“是不是楼上的两夫妻又在打架,将东西仍了下来?”
“不是吧?那对夫妻现在还没下班??”
“好像有人撞车了……”
不待这群朝着密集型发展,前来进行围观的人的话音落冷,车车的脑袋仿佛被一把锤子狠狠地敲了一下,心脏异常快速地跳动了起来无声地呜咽着。
“你是伤者的朋友吗?”突然,人群里冒出一个极其耀眼的重量级人物,扯着嗓子阴森森地质问车车,将车车的注意力给移了过去。
她看着眼前赤裸着上身,横飞的肌肉上雕刻着各种龙腾虎跃,不明生物的光头娃,脖子跟手上还挂着一根根粗粗的金色链子就吓傻了眼。
尼玛这是黑社会啊!
车车浑身哆嗦着,“什么事?我跟她不是很熟。”
“少罗嗦,你朋友砸坏了我的宝马,你说你怎么赔?”光头娃气势汹汹地叫泄着,没事
还像幽灵一样,摩拳擦掌着在车车面前晃来晃去,嘴里叽歪着:“打个电话把你男人叫来,叫他赔钱。”
“我……呜呜呜……”由于车车太过紧张,没有从先前那场事故中过渡出来,脑海里还不断地浮现Be被撞飞出去的影像,喉头一阵阵紧缩着,语无伦次了起来,“……少爷有很多钱……”
“请让一让。”就在这时,一道充满磁性的声音在人群里响了起来,惊艳地将混乱的场面给瞬间Hold住了。
明哲走了上来,把手放在车车微微颤抖着的双肩上。
车车双肩顿时往下一沉,心中跟着一震,被瞬间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侧过头去,当看到那双温润如水般迷人的双眸时,她心中的紧张一下子就减轻了不少,像抓住救命草般,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明哲……!”
明哲抿了抿唇,脸在龟裂般的阳光中略显阴沉。
他看向光头娃,“你的车需要赔多少钱!”
“三百万。”光头娃不假思索地说着,声音如冰刀般。
车车稍微呆了一瞬,瞪大眼睛,躲在明哲的身后吐槽道:“你这车哪儿值这么多钱,你是想趁火打劫吧!”
光头娃举起拳头,张牙舞爪了起来,“臭女人,你想挨揍吗?砸了老子的车,没有个三百万就想了事?……”
车车被吓得赶紧把脑袋缩了回去,嘴里唧唧哇哇着,声音明显虚弱了。
明哲劈手一把握住光头娃的拳头,稍稍用了一点力气,光头娃脸上的表情就过渡到另一种境界去,泪流成河。
他哎呦呦地叫着,急噗噗地直说:“兄弟!兄弟!冷静点!我只是想吓吓你女人……今天咱俩站在这儿,也算是有缘认识一场,以后就是朋友了……要不咱俩在外面的管子炒几个菜,喝二两酒……”
“……?”明哲脸上面无表情,但是眼睛一瞥间却满是不屑和鄙弃的神色,他松开了光头娃的手,对车车扔下一句:“你去看看那个女人的情况,我已经叫了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