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没后来,要是没后来你怎么长这么大?你快说吧,别让人心中老是惦记着。”
“有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好。”明哲耸了耸肩,告诫着车车。
切,真以为是在拍电影吗?还你知道的越少越好,是不是知道得越多见死神的机会就越来越大了呢?
车车露出一脸很扫兴的表情,但是她转念一想,像他这种有着特殊身份的人,还是少打听他的事为好,免得一会儿知道的太多,真的被灭口了,那下辈子找谁过日子去啊?
她越想就越感到恐惧,索性闭上嘴巴,不跟他话唠了。
但是,明哲心中有一个问题一直让他纳闷着,现在很想求解,“话说,早上那会儿,你很担心那串项链,是哪个男人送给你的吗?”
“嗯?”
“就是上次在游艇上,和你一同出现在控制室里的那个男人,那项链是他送给你的吗?”
车车感到诧异,心中涌起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觉,有点小紧张地说道:“你怀着心态,想八卦挖掘我的事?我在那次婚礼上,虽然看见了你杀人,但是我没有告诉他。”
原来,她这么在乎那个男人?
明哲垂下脑袋,瞬间就没有话语,脸上的表情就好像冷风划过一样。
大概十分钟之后,他背着车车就回到了家里,回到关押她的那件小屋将她放在床上,为她挂上了点滴,翻找着护士配得药丸子打算让她现在服下时,却发现里面有包红色的粉末,上面注明着,擦洗身上的小疹子用的。
“你在看什么?”车车留意到杵在柜子前一直呆愣着不动的明哲,忍不住询问他。
“医生配了一些药粉给你擦身子用,你打完点滴再用吧,我先去给你烧壶热水,再找找这儿有没有盆子。”
“哦。”车车懒声回应着,目光一直跟着他出了房间才收了回来,也不知她脑中此时在想些什么,脸上的表情是一副陷入云游外太空地痴呆模样,可是她的双手双脚,完全暴露了她是个多动儿,左右上下挠着,不停歇。
半晌,明哲手中拿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和一床被子,从门外走了进来,见挂在铁杆上的白色药水快输完了,便放下手中的东西换上另一袋。
然后,他有条不絮地将被子盖在车车的身上时,由于太过贴近她,导致车车起身变换动作的那会儿,他侧过头来鼻尖就跟她的鼻子碰触在了一起。
车车顿时睁大了一双眼睛,盯着他那双清澈如秋日的眼眸。
他不禁愣了一下,心头被一股热腾腾地气流左右冲撞着,他喉咙动了动,似是想说什么?可是,他嘴里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只是怔怔地凝视着她,扯出一个淡淡地笑容,赶紧转过身去,把笔记本电脑递给迷迷糊糊的车车,扔下一句:“我在里面下了很多小游戏,还有一些电影和电视剧,你要是觉得无聊,就玩电脑吧!”
车车眼神儿闪烁着,有点手足无措起来,下意识地摸了摸膝盖上的笔记本,斜着小眼神儿瞄着他,脑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脸上闪过一丝羞涩,变得红扑扑起来。
明哲突然撇过头来,目光和她撞在了一起,车车心中猛地一惊,慌慌张张地赶紧把目光收了回来,怀着忐忑不安地情绪,装模作样地打开笔记本进入了游戏中去。
明哲默默不语地拉过凳子坐在了一旁,看着窗外的月色,想着刚才鼻尖相触的场面,他的心底深处就荡起了一个小小的涟漪来,将脑中的画面过渡到了另一个问题上。
他思考着车车过敏会不会真的是吃了胡椒的关系呢?刚才在诊所医生不是也有这么说过吗?看来以后都不能叫外卖了?!
半晌,明哲疑似想到了什么,忽然开口喊车车,撇过头来紧紧地凝视着正在玩连连看的她,没头没脑地抛给她一个莫名其妙地问题,“对了,你会做饭吗?”
车车愣了一下,不明白他问这个做什么,犹豫了几秒后回答他:“这个年代,谁不会做饭啊?不过你问这个问题干嘛?”她一面说,一面把僵化的脖子转了过来,撇着嘴,眯着眼瞧着他,“你想让我当你的女佣吗?”
“……?”明哲眨了眨眼,选择性地沉默了,把还在嘴里的话,都硬生生吞回了肚子里。
车车本就是个急性子的人,见不得他这种沉默寡言的慢性子,跟他说点话就像要急死人似的,心里憋得要命,“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话呢?你怎么老是不吭声啊?话说,我问你,你把我关在这儿到底想干嘛?”
明哲沉沉地吸了一口气,估计那会脑子还在纠结着一些问题没转过来,现在才慢条斯理地开了口,“你觉得呢?”
车车心空的没底,又太沉不住气儿,整个人如精神不振般,十分机械性靠向他,小眼儿变得犀利起来,用目光解刨他,赤果果地飙出一句杀伤力超强的话,“你们做杀手的是不可以结婚的吧,你想让我做代孕妈妈吗?”
这人得傻的多么透彻啊,到底抱着什么样的心理才会说出这种邪恶的话呢?
真是个心怀鬼胎的腹黑胖兔儿。
明哲真心无力吐槽啊,额上流下三条黑线,眼中闪过一丝决定不再搭理她,起身就走了出去。
车车拧着眉头,“你要去哪儿?”
“药水快输完时,我会回来。”明哲扔下这句话,就关上了房门。
车车脑仁有点疼,决定少想一点稀奇古怪的事儿,别在念念叨叨为好,而且最好先按耐住性子,先维持一个和平的假象,以免真把他激怒了就完蛋了,他手中的那把枪,完全可以在风平浪静的时候一下子颠覆人的世界的!
她在心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后,躺回床上抱着被子,在混合着催睡的药物下,陷入迷迷糊糊的梦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感到有人像在拍打着自己的肩膀,那力度不是很重,但是扰得她睡不踏实,就睁开了朦朦胧胧的眼睛,侧过头去瞧见明哲正站在床边,凳子上还放着一盆冒着白色青烟的热水。
“干嘛?”
“你忘了,我刚才有说医生配了药粉给你擦身上的红疹子吗?对了,医生还配了一支药膏。”
“怎么麻烦事这么多?”车车小声嘀咕着,懒洋洋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眯缝着眼把手伸到盆子里,拿过里面的毛巾拧干水后擦着脖子跟胳膊时,明哲自觉地捂脸离开走了出去,这让车车顿时遇上了一个难题,她擦不到背脊啊。
即使她在他出去后磨磨叽叽地擦完了胸口,那背后的红疹子怎么办?
那医生也特搞了,配什么药不好,偏偏要配擦洗身子用的?并且还有一支药膏?车车把这些嗷嗷嚎叫的话沉淀到心底之后,就忍不住出声喊明哲,“明哲,你能进来一下吗?”
明哲带着一丝疑惑从门外走了进来,“你怎么了?”
“我擦不到背上的红疹子,你帮我一下吧,现在还有些痒痒。”车车幽幽的说着,把手中的毛巾递给了他,就躺在了床上,用被子盖住身子躲在里面脱掉身上的衣服之后,她用脚踹了踹被子,露出一大半个背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