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中喃喃地念叨着她的名字。
林车车……
车车……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明哲吃过饭之后,车车就让他去休息,自己忙着收拾碗筷去了厨房。明哲站在客厅偷偷地窥视着在厨房里忙碌的车车,也不知是不是连夜赶回来,流血过多太疲倦,这会儿竟然有点犯困了。
该死的,好不容易赶回来,现在却想睡觉?
是因为见到她而得到安稳的关系吗?
他甩了甩脑袋,实在有点撑不住了,便对厨房里的车车留下一句:“我回房休息一下,你忙完后在叫醒我。”然后,他慢吞吞地回了卧室,斜斜地靠在了床上。
车车从厨房出来时,他好像已经睡着了?她没有去叫醒他,则是回到自己的小屋,从抽屉里拿出一串钥匙放在了包里。
估计明哲做梦都不会想到,宋雯姵最后一次来给车车送食物时,故意将钥匙落在地上,是想让车车知趣地离开。
车车本来,刚才很想跟告诉他,自己要走了,可是怕会引起他的警惕,最后选择了沉默。
她来到明哲的卧室,轻轻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见他懒洋洋,东倒西歪地靠在床上,也没有盖被子,而忍不住笑了起来,在心中嘟囔:“这么大个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难怪你女朋友每次来都会十分的烦心。”
她慢慢挪着脚步来到床前,把被子抖开盖在他的身上,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嘴里嘟嘟囔囔地小声说着:“明哲,我要走了,能看见你回来我就放心了。你的项链我回去之后会托人给你送来。你放心,我不会把你的事告诉任何人,你好好的睡个好觉吧,醒来之后差不多我也到家了。”
车车直起身子,一副铁了心要跟他拜拜的神情,走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离开的计划,顺利地和她预想中的一样,明哲睡得很沉,没有因为刚才的话醒来而做出特别强烈的挽留和任何阻拦,仿佛也多亏了安眠药的效果。
明哲或许做梦都想不到的第二件事是,这只腹黑的胖兔居然会去上次看病的那家诊所买了安眠药,磨成粉末放在那道红烧肉中。
不然他宁肯自己煮泡面也不会吃她做的食物,那怪怪的味道原来是安眠药!
我勒个去去去,估计等他醒来,看不到她,他会疯掉的!
车车也终于守的云开见月明啊,一离开明哲的别墅,就看见的通向城里的大巴,她赶紧果断窜了上去,随便找了个位置坐在上面,偷偷地发功在心中咆哮着:“少爷,我回来了!”
五个小时之后,她人还没跨进饶宅的大门,那洪亮的声音就先泄了进去。
“少爷……!”
饶辰的小心肝猛地一震,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要知道整整一个月的时间,私家侦探雇佣了,警察那边也备了案,甚至跟小贱包有一点点关系的人,他也暗中探问走访过,可就是一直没有小贱包的一丝线索。
她还以为她被人拐卖到了南非去。
这会儿,那阵销魂的喊叫声,是幻觉还是在做梦啊?
饶辰内心翻腾着,一骨碌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还来不及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一个道白影以神龙见首不见尾般,跟个风火轮一样从门外闪了进来,那个速度是凡人所无法了解的。
“少爷!”
车车深情地呼唤着饶辰,整个人从小白免变成女流氓,如抽风了似的,丧心病狂地用身体去猛轰他,马克他,激动得犹如晴天霹雳,活生生地将他扑倒在了沙发上。
我了个擦,饶辰消瘦单薄的小身子承受不了她软绵绵的身躯,被她压得心酸肋骨痛,小蛮腰在沙发上硬生生擦出了一跳血痕。
他真的彻底没辙了,她一出现,像他这等凡人的安宁生活就瞬间从指缝间溜走了一样!
车车眼泪像头皮屑一样,哗啦啦直往外流,紧紧地圈着他的脖子,紧得让人不能呼吸那种。
她完全就跟个嗜血军团的头头一样,是来索命的!?
“少爷,我好想你!每天都在想着你……”
骗人的吧!
尼玛这是在谋杀啊!
饶辰大汗淋漓,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红果果的伤心了,不敢相信,这货就是小贱包?这个死没良心地东西不是被拐卖,绑架了吗?怎么还长得白白胖胖,比以前更肥了?诅咒她瘦二十斤,月月徒伤悲。
虽然,饶辰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吐槽的情绪,可是他心中为她的回来感到很开心的同时,他觉得自己好像离不开这个奇葩了。
这一月里,他已经做好她不会回来的各种准备,但是只要忙碌过后一停下来,脑中就会不受控制地去想她,想起跟她在一起的种种场面而无法承受她的离开。
或许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个女人来的这么快,悄悄地就被对方攻入了心中,等待那个人离开后,时间就成了硬伤,让人心里总是愁绪万千,夜不能寐。
只是,她现在压着他很不爽啊!
这个该死的女人,怎么变得这么胖?这一个月她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哼,他现在很生气,一看她那个样子就不是出了什么事儿的人,害他白白提心吊胆,急得团团转了整整一个月!别以为现在回来了一示好他就得寻思着心动,小心思必须屁颠屁颠的过去,没那么便宜的事儿。
哼,他打算晾晾她,冷冷她,不然她还以为自己很重要!
“你能不能从我身上移开?”饶辰皱了皱眉,很悲催地朝车车抛出一颗冰冷的炸弹,就直接刺激到了车车的神经,深深地刺入了她那颗激动澎湃的心脏,硬生生地在上面划开了一条口子一样,让她痛并难受着。
“原来你看见我一点都不兴奋啊?”车车死命地重量级地压了他一下,然后才气鼓鼓地从他身上挪开坐在沙发上。
饶辰脆弱的心脏,几乎快被压碎了,颤巍巍地从沙发上坐起身,正想抓住车车的手,劈头就听见她嘴里嘟嘟囔囔的补充了一句,“早知道我就不回来了。”
饶辰急了,心漏了一拍,劈手抓住她的胳膊,阴绰绰地质问她:“你不回来,你要去哪儿?嗯?我怎么不想你了?我整天都派人四处找寻你,你怎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呢?你要是眼神儿耳朵不行,眼睛就给我睁大点,耳朵给我竖起来。”
“你在骗我吧?”满脸的疑惑,车车嘿嘿咻咻地质问他:“你说你想我,可是我一点都感觉不到你在想我啊?”
缓了缓语气,饶辰喜滋滋朝车车靠了过去,露出了自己招牌笑容,手指不老实地蹂躏她那张圆滚滚地脸蛋:“我怎么会骗你?我说,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这一个月去了什么地方?”
“离我一米远。”车车伸手打掉他搓揉着自己脸蛋的手,幽怨地望着他,不爽地下达着命令。
我靠,她这是要哪样儿啊?
这还像个女佣应该跟少爷说的话吗?
她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呢,还是这一个月躲在鸟不拉屎的山洞里去偷偷修炼了什么神功啊?
“小贱包,你肚量怎么这么小?让我离你一米远,你难道是想我拿把尺子量着你我之间的距离在说话吗?真是离谱。”饶辰像个小屁孩儿似的,对着车车撒娇般把脸靠在她的肩膀上,两颗乌黑黑的眼珠子,就像玻璃弹珠一样,实在是太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