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辰登时闷呼出声,击散了室内旖旎缠绵的气息。连同他那邪魅斐荡,清傲风雅的形象也瞬间被华丽丽颠覆成了猥琐的包子,露出鄙视的眼神儿瞪了一眼车车,就抽回手捂住抽筋中的眼角,小腰佝偻的很有艺术美的将整个身子都往后挪了一下。
车车急忙从床上跳了下去,转过身,以雕塑般镇定的表情凝视着他,也不知打中了他哪儿?但是看到他痛苦的样子,心里那叫一个通体舒畅高兴啊,灵魂都冒出躯壳挥舞着小旗,双手拍打着欢乐的拍子,在灿烂的阳光下肆意的奔跑起来,像极了一只挣脱掉束缚的狂野兔儿了。
她气场非常强大的叉着腰,在这充满苦逼悲戚的早晨里,第一次露出了笑容,就像做了坏事儿没被抓住一样的得意,喉头轻蔑地冒出:“你这只作风奢靡的贱鸭,这是你自找的。别以为在这家店很受宠,见我好欺负就漫天开价不说,还非礼我。我可警告你,你要是再对我无理取闹,小心我去警局告你……”
话说到这儿,车车从饶辰沉重的呼吸声以及脸上的神情变化中,看得出他很不高兴快恼羞成怒了。特别是他一张嘴,不听声音光看那越来越惊悚的表情,就知道他要说什么话,吓得车车整个人顷刻间变得十分紧张起来,那还在嗓子眼儿里直往外蹦的话全都咽了下去,话音也跟着渐弱,然后以速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慌慌张张套上衣服就往门外跑去。
她的手指刚一触摸到门的扶手,坐在床上的那个人就犹如长江流水、风卷残云而来,伸手一把想要抓住她的那一瞬间,作为一只经常被欺压的小白兔儿,警惕中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眼睛向后面瞄了一下,惊慌之余赶紧将身子往一旁挪了挪,猛地拉开房门一下子就砸中了饶辰的脑门。
饶辰瞬间石化,眼神儿一半忧伤一半愤怒,嘴巴以及周围的肌肉全部僵硬住。
车车像幽灵一样战战兢兢的窜了出去,喉头还飙出一句:“这次算便宜你了,下次再敢设下陷阱骗别人的钱,你的下场会比今天更惨,别以为个个女人都是冤大头……哼……死贱鸭……”
饶辰一脸的气急败坏,整个人悲愤的都想撞墙了。
今早的事恐怕是他人生中的一大败笔,而且他花了足足两分钟的时间才定下心神,压抑住郁闷的心情认真去分析了一下,尽管姿色和智商平平的女人,仿佛都会形成一颗定时炸弹,特别是那层出不穷、屡次不止故意制造误伤的做法就实在太可恨了,他非得逮住她好好修理不可。
这么想着,他就捡起地面上的衣服,动作缓慢优雅地穿在身上,从西服的口袋里取出烟盒掏出一支香烟点燃。然后,他抬起头,看着烟头上那拖着长长尾巴朝着空中攀爬的一缕青烟,最后慢慢地弥散开来,嘴角就滑出了一抹清清淡淡地笑容,把香烟搁在烟灰缸里,离开了总统套房。
饶辰走出蛊惑PUB的大门,街道上就腾起一股氤氲的薄雾,如烟缭绕着,与升起的朝阳那挥洒着淡淡耀眼的光芒相互缠绕,镶裹一层金色的光圈游走在半空,和煦中美得让人喟叹。
他眼睛望着前往来来往往的行人,深深地做了一个深呼吸后,沉闷的心情瞬间就变得十分舒畅起来,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目光在茫茫的人海中游移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一辆黑色的跑车,便在此时悄悄地从一旁缓缓地行驶了过来,停靠在了他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