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思考的时候当家已经走上前去,用小刀狠狠地扎在了地上。
我瞬间听到了一种类似于玻璃破碎的声音,紧接着眼前的景象就像是缺了一块,露出了一个黑色缝隙,让我有种墓要塌的感觉。
当家看了看裂开的缺口,手指飞快的动了起来,就像是在演算着什么,终于,在他点到自己的中指不知道多少次了的时候,他停止了演算,看着那口石棺,将他的小刀丢了出去,小刀砸在了石棺边的几个地方,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最后又转回当家的手中。
第一次见人飞回旋刀,我还是有些小激动的,毕竟谁看到自己从没见过的玩意都会感到新奇。
然而当家的举动并没有令眼前的景象出现任何变化。
我有些失望,正准备叹气以表我心中的失望时,突然耳边就传来了石块碎裂的声音,紧接着眼前的景象就跟下雨似的开始不停歇的掉粉,偶尔还会掉几块小石头,我总是难以幸免地被砸到,而反观站在乱潮中间的当家,却是一直毫发无损,这么一比较我觉得我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如果陆长生在,恐怕会嘲讽我有过自尊心吗……
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我一边躲着一边想,渐渐感觉粉和石子都少了不少,我抬头看了看前面,真正的景象已经全部露出来了,是一片天然的矿石林,中间还有一口水晶棺,只是矿石林有不少破损的地方,破坏了它的整体美感,有一些可以辨识出是当家刚才弄得,还有一些……估计是哪位老前辈弄的。
看来这才该是主人的棺室,刚才那个应该也只是个忽悠人的玩意。
这种暴殄天物的感觉,都是钱啊……如果古代随便一个国家拥有那么大的矿石林,恐怕可以凭此称霸天下了吧?那么这个大月氏到底为何覆灭?
不过说起来如果老前辈已经破坏了这里,为什么刚才我们还能看见幻象呢?
还没等我想明白,眼前出现的人影就将我给弄懵了。
————是一个穿着白衣白裤的少年,而这恰好是陆长生进来时的打扮。
但是……他的衣服不是早被鬼婴弄脏了吗?
我正疑惑着,眼前的人就转了过来,露出了一张令我熟悉的脸,他笑着说:“冯静你也够慢的,还有令子河,我在这里等你们好久了。”
我一时间有些懵逼,令子河是谁?这里只有我和当家……
难道……是当家的名讳?
可是陆长生从来没有直呼过当家的名字……
并且他的衣服……
我的脑海中飞快的闪过一个念头,这么想着,我迟疑地开口:“陆长生,你的衣服怎么?”
陆长生望向我,耸耸肩,答道:“哦,我嫌脏,看到这里有个水潭,就顺便洗洗了。”说着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小水潭。
蹩脚的措辞。
我皱了皱眉,眼前这玩意肯定不是陆长生,依照陆长生的性格,在他眼里什么都是不干净的,只有他们家的水才是可以接受的,他最大的承受限度估计也就是蹚个水,连绑个树枝都嫌脏的人,让他在死人旁边洗洗什么的根本不可能。
不过这玩意是墓中的鬼怪还是其他的盗墓家族的人就不能确定了。
当家死盯着那个“陆长生”,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肯定不会是相信他,连我这种弱智的人都能看的出来,当家肯定不会看不出来。说不定现在都在摩拳擦掌想着怎么弄死他。
我看向当家,等着他的动作。
出乎我意料,当家没有跑上去给那个冒牌货一刀,而是走上去,一副谈判的口吻,问道:“陆长生呢?”
那个冒牌货有些意外的“啊”了一声,随即又笑了,说:“本王还真以为你会给我一刀~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
当家的脸色变的不是很好看,他的刀抵上了那个冒牌货的脖子,眼睛冷冷的看着那个冒牌货,说道:“传闻有想从墓中出去的鬼怪,会找活人代替自己在这墓中沉睡受尽煎熬……”当家说着刀更抵近一分,“说的就是你这种——巫师。”
冒牌货撩起自己的头发笑了笑,自动将自己的脖子凑近当家的刀,说:“有意思,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大月氏的王?”
当家看着他的动作,眉头皱了一下,将刀回退了几分没有说话。
冒牌货再次笑了,很猖狂:“你不能杀我,现在我的命和那个叫长生的小孩连在一起了,他的生命是我的,记忆是我的,呵呵,怎么样,你现在还有什么招吗?”说着,再次将脖子凑近当家的刀,他细嫩的脖子上瞬间出现一道血痕。
当家皱眉,收回了刀,看着冒牌货,半晌,问道:“陆长生在哪?”
冒牌货笑眯眯的指了指背后的水晶棺,然后放下手,半眯着眼,说到:“他的下落我是告诉你了,可是我为了出去,建造这个镜子宫花了不少时间……你这么打碎了,怎么赔?”
我这时候就不服了,站出来抗议:“这玩意又不是当家一个人打破的,做鬼就可以不讲理了!?”
冒牌货笑着点了点头,似乎很赞成“做鬼可以不讲理”的观点,他突然兴味盎然地看了我一眼,转头对当家说:“这样吧,我也不要你赔了,给你个选择,今天你们三个钟只有两个人能出去……”冒牌货顿了一下,拿手指点着下唇,问道:“你,选谁。”
当家看着他,突然拿起小刀就往自己的腹部捅,霎时间他的小腹鲜血直流,脸瞬间变的苍白,当家捂着肚子,有些不堪重负的跪倒在地,他抬头看向冒牌货,面无表情地说:“说话算话。”
【TAT本来想在他们去钱家的时候再告诉冯小七当家叫什么的】
【第一个墓很快就要没了~\(≧▽≦)/~啦啦啦哇我最爱的人物要跑出来玩耍了】
【嗯虽然知道看的人很少QAQ能评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