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叫我小丫头!我不小了,都已经20了!”气呼呼的嘟起嘴,江蕙狠狠的瞪着舒文岳,她最讨厌人家叫她小丫头了,只不过是长了一张娃娃脸而已,招谁惹谁了?
“才20呢,是不小了……”舒文岳笑笑到,突然觉得心情大好!
看着舒文岳扎眼的笑容,江蕙有点恼了:“那只能证明,你老了!大叔……”
“咳咳……”舒文岳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大叔?他没这么老吧?其实也才26而已。
微微眯起双眼,他不爽龇龇牙,很好,这个小丫头惹着他了!
诶,等等,今天他来是办正事的,这笔帐先记着!来日方长嘛!
对着江蕙扬起一个笑容:“咳,回到正题,你刚刚说的那个老师,是谁?”
“哦,老师叫岳可蝶,不过老师今天没上班,休息呢!”江蕙说到,眼中带起一抹不屑的神色。
岳可蝶?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舒文岳的心中总算有了个清晰的概念。看来,元凶很有可能就是这个岳可蝶了!而且,看江蕙的眼色,这个岳可蝶的人际关系貌似也不是很好?
“恩,你能不能把你所知道的,那天发生的事和我说一遍。其实,我是替翁迅潇来查案的,她的事情有些蹊跷。”说到正事,舒文岳立马变的认真起来,面上笼起了一层严肃。
还没有适应舒文岳突然的转变,江蕙微怔,但依然点点头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这么说,那个时候,那些药水,是你拿去化验的?”听完江蕙所说,舒文岳蹙起了眉。
“恩,是啊。我拿去化验的时候,化验师一说是氯化钾我就急急的跑回来了,学这个的都知道,氯化钾是会要人命的!我当时还奇怪,潇潇姐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呢!”江蕙细细的回忆着,皱眉深思的样子很是可爱。
忍不住上扬起嘴角,舒文岳点点头,突然想想起了什么,连忙到:“对了,化验室,注射器,指纹!对,你是说,那些药水放在化验室了吧?”
江蕙点头到:“恩!是……”
不等她说完,舒文岳已经跑出了治疗室,往楼梯口奔去……
身后江蕙急急的叫道:“喂,你知不知道检验科在哪里啊?”
顿住脚,转头看向江蕙,舒文岳摇了摇头。然后走回几步,对着护士站旁边的一位护士到:“和你们护士长说,我借她用用。”说完不等对方有表示,拉住江蕙就踏进了电梯中。
有些无奈的看着身边的舒文岳,目光再延伸到两人相握的手上,江蕙的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红晕,心中突然划过一种奇怪的感觉。
然而那位神经大条的舒警官依然自顾自的拧着眉头思考案情,一点也没有察觉到身边女孩脸上那羞涩的表情。
尽管在外面挨了很久,但翁迅潇最终还是站在了家门口。
忐忑不安的徘徊,现在,她的心情很乱,很乱……
苦苦的深思,到底该怎么和弟弟说?这要她如何交代?
突然门被打开,翁逸泯探身出来,一副要出门的样子。看到杵在门边的翁迅潇后明显的愣了一下,但马上就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姐,你回来了?审判结果如何?”
“我……”翁迅潇咬紧了下唇,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开口。
翁逸泯依旧笑着:“还有什么是不能和我说的?恩?”
弟弟的一句轻语呢喃,让翁迅潇的眼圈忍不住又红了起来,往前一步搂住翁逸泯,她带着哭腔缓缓到:“我的审判结果出来了,需要赔偿病人家属五十万!逸泯,你说,我该怎么办?这个钱我怎么拿的出来?这个月的房租就快到期了,没有钱,房租水电费怎么办?你的学费怎么办?还有……”
“姐,你不要再说了!”搂紧了姐姐,翁逸泯轻叹到:“这些,都会过去的!”
“是吗?”翁迅潇不确定的问到。
“恩!”他感觉得到姐姐此刻的脆弱,于是肯定的落下了一个音,只是,自己握的指节泛白的双手已出卖了他的内心。
五十万!这笔巨额从何而来?谈何容易?
姐姐刚被开除,而且是因为医疗事故被开除,记上的黑档怕是再难找工作了吧?而对于他这种没有任何工作经验的人来说,筹钱?更是望尘莫及!
他现在只感觉到了无能为力!该死的,他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姐,别担心,会有办法的!”松开姐姐的身子,翁逸泯向她露一个灿烂的笑容。
也许是被弟弟的笑容所感染,翁迅潇晦暗的心情也明朗起来:“恩,车到山前必有路,会有办法的!”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翁迅潇一拍脑门跳了起来:“啊!对了,我去整理一下简历和资料,等下去别的医院碰碰运气!”说完便一阵风似的跑进了房间。
看着动作夸张的姐姐,翁逸泯忍不住的勾起了嘴角,似乎姐姐一直就是个乐天派?看来,已经不用为她担心了!现在最主要的还是筹钱。那么,用什么办法才能快速的筹到这么大手笔的钱呢?
托住下颚深思了一会儿,翁逸泯终于展颜,一个浅浅微笑绽放在了唇边,只是笑意有些无奈。
——-再说另一边,舒文岳拉着江蕙急急的跑到了检验科室,经过江蕙的确认终于找到了那支装着药液的注射器。
只是,带回去做过指纹验证之后,离奇的是,上面居然没有岳可蝶的指纹?
这一意外让舒文岳不甚恼怒,眉头也紧紧的锁了起来。
他没想到这件事居然还是有计划的预谋?不然,不会连指纹都没留下。
看来,只有从那个岳可蝶身上着手才是!
但那个岳可蝶会不是傻子,岂会这么容易的就配合?虽然把她请到了警局来问话,但却毫无结果……
碰上这样的案子,让舒文岳感觉有些挫败!
明明如此简单的案件,可却苦于无证据!没有证据,也就不能替翁迅潇翻案。不能翻案,就意味着那个柔弱的女子要担负起本不属于她的刑事责任,去赔偿她负荷不起的五十万!
挠挠头,舒文岳心烦的坐下,拿起一本杂志漫步目的的翻着,边看边露出了一丝不屑的鄙夷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