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摁在他肩膀处,身子微微上移,将下巴搁在他头顶,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他背着她走,每一步都很稳,仿佛身上承载着的是属于他的全世界。
“萌哥哥,相亲时,我俩合计一下呗。”
下巴压低。
“想来恶搞版还是尔康版?”凌萌眼神上瞟。
“第三者咆哮版。”
“……所以我是那个包养你的富商?”
“哦不,你是那个被我养的小白脸。”
凌萌嘴角轻抽:“我可以拒绝吗?”
漆漆摇头,下巴蹭过他的头发:“你也可以揪住我相亲对象的衣领,对他喊‘你怎么抛下我,你怎么可以这样’之类的,动情时扑上去给他法式**,保准让你的相亲对象热泪盈眶,顺带祝福你们。”
凌萌不说话,走向客厅,在快到沙发时,一把将她甩下去。在她闷哼一声时,单腿跪在她旁侧,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卡在她脸颊侧,将她脑袋抬起来,另一只手已然将她手腕扣住,他的脸缓缓凑了过来,两人的呼吸隔着轻微的距离。
漆漆瞪圆了眼,抬腿欲踹他,他却眼疾手快先横着腿压住。
他的唇瓣在她唇边停留,勾起时有些潋滟的味道,眼睛载满笑意,漆漆视觉里,望着他弯弯的眼,仿佛见到了孩童时在乡下见到的弯桥。
在没有撞破妈妈的秘密前,妈妈总会牵着她走过那些桥,让她和路过的四轮车或者木轮车的主人打招呼,她会望着妈妈慈爱的笑容,和她一块儿挥手,甜甜地唤那些淳朴的人们。可现在,童年的时光成了不得言说的心事。
凌萌低着头,没有注意到她眼神的恍惚和悲痛,他的唇瓣故意擦过她的下巴,顺着下颚线条到了脖子。
轻触,再拂过,而后亲昵地蹭过她锁骨位置。
“萌哥哥,这时候我该问你一晚的价码是多少吗?”漆漆回过神来,笑得有些玩味。
“心跳加速了?”
漆漆笑得有些勉强:“废话,一直蛤蟆赖在我面前,不被吓着才怪。”
凌萌抬头,居高临下望着她:“蛤蟆靠近毒蛇,也要有勇气。”说时松开了手,坐在她腰侧的沙发上,长腿随意搭在玻璃桌上,说:“米小贱,记性太好的人不会快乐。”
“哈——?”
“多数家庭都会有婚外情,何况你父亲还是翻译官,随着团队满世界飞,所以你母亲难免寂寞……”
似乎是猜到她要说什么,漆漆猛地坐起来,抓起抱枕往他脸上盖:“别说了!”
话出口才知道自己的语气多软,近乎怯懦。
凌萌没有再说,感觉搭在自己肩膀的手臂渐渐软下来,而后环住了他的脖子,她的脸贴在了他背脊,不用看就知道她是蜷缩的姿态。
“可10岁时,我害了那个男人的女儿,我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