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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提到那个“死”我不禁使劲跺了跺脚,东离终于相信,我这是脑子搭错了筋,他略略笑了一声:“贪狼……还好吧。”

我冷哼了一声,他过来把我抱在怀中,说道:“你应当跟我娘学学怎么当个合衬的丈母娘。”

他这么一说,我便略微推开他一些,赌气的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了,九重天四处传着因为西若跟着文康殿下私奔,忘川娘娘都气得要背过气去了。”

我想想又说:“又不像说……又不像说,我当日生的是儿子,怎么说美丑都拐回家里来,里里外外还能给儿媳妇些气受,这生的闺女,嫁了过去,受没受虐待也不知道,若是……”

还未等我说完,东离便一把抱起我来,吓了我一跳的问他:“你干嘛?”

他下颚胡茬在我脸上来回的蹭了几下,又亲了我一口,蛊惑的说:“你不说我还忘了,都说儿女要双全。”

我不明所以的,问他:“然后呢?”

他却笑而不语抱着我走到软榻边儿上,把我扔在床上,我终于明白他要做什么,不禁脸上又腾起红彤彤的云来。

轻挑云纱帐,春色漫无边。

我又美美的睡了一觉,东离何时离开,我并不知晓。

似乎还做了一个有些破碎的梦,长久梦不见的居然是司禄星君。

仿佛是忘川河边,衬着彼岸花的妖娆香气,他的模样我看得并不是十分清晰,又因我从前被他骗得太惨了,是以即便是在梦中,都忍不住的想提起脚赶紧逃离,可是,我在听他问我,有没有把他说的那句话带给云曦的时候,我愣了一愣。

这么一愣便醒了,扑腾坐起时,掌心是抹细密的冷汗。

我胡乱裹上里衣时,挑开帐见的却是琼光站在床榻边上,吓了我一跳。

她微微皱着眉,淡淡的问我:“做噩梦了?”

我“嗯”了一声,身子蹭到床边,拉过琼光,这个娃少有的并没有甩开我的手,我顺势的看着她,眉眼是像极了东离,瞧着若再大些定然会在九重天上众位仙家的后裔里排得上号的,我不由得有些欢快的说:“你娘我,这辈子白痴的事情做了一把又一把的,唯一算上对的就是把你生了出来。”

琼光撇撇嘴,坐到我身边来,应道:“嗯,要不是我爹当初瞎了眼,瞧上了你,我指不定现在跟的是个脑袋灵光的娘亲。”

她这样说,我有些小伤感的低下了头,是呢,若不是当初东离闲着无事顶着狐狸的真身从九连山历劫而过,他寻的是个怎么样上好的姻缘那还说不准,比我风华绝代的,像陶镜那般标致的仙儿可能会从九重天一排排到四海八荒。

但这又能怎么样呢?生下琼光还是我,又不是别人,于是我又来了兴致的抬了头,问着琼光:“听说……你喜欢贪狼?就那个狼宝儿来的?”

琼光仔细打量我半天,我还当她嫌弃我脸上的那道疤痕,赶忙的用手捂住,不自然的说道:“九重天都传遍了,说什么贪狼那时候在魔罗之域救了你,又什么你要跟人家以身相许什么的……”我说这话时琼光并未答话,眼神儿却有些忽闪不定,我心里不禁暗暗的咒骂便宜了贪狼那小子了。

可万般敌不过琼光喜欢,于是我少有语重心长的跟她说:“你自小在九连山长大,脾气被大家惯得刁钻了,可不能总跟着喜欢的人赌气什么的,否则将来你后悔都来不及。”

琼光便是看着我,半天才笑了一声:“这……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

我有些难为情的低下头来,想了半天才说:“很多东西,能珍惜的时候就要放在心尖儿上好好的珍惜,两情相悦这种东西荒废不得。”

我不知道琼光能不能懂得,或许每段感情教会每个人的东西都不尽然,我只是想告诉琼光,若是她如我一样,知道还剩下的不到短短三年,那么就会想把自己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给对方,不会吵架不会怄气更不会离家出走,因为那样实在是太浪费时间的事情。

琼光性子依然冷淡,即便我默许了她早恋的事儿,她也依旧对我不冷不热,没办法,这孩子脾气秉性实在是太像东离了。

天已露斜阳,琼光忙着和贪狼约会把我一个人扔在殿里,我抱着枕头想着,从前有什么事情是一直想和东离一起做,又一直没有机缘的。

想做的事情太多,看花看海又或是院中养些我喜欢的花花草草。

最应当种的便是桃花。

想到这时,门声响,我探头看去,东离迈着轻快的步子进来,瞧着心情大好,后边跟着的是羽红,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是什么东西看不清,闻着却是很香甜。

我抽抽鼻子,一天没有吃饭,肚子因这香气咕咕的叫了起来。

羽红笑着说:“公主,你真是……还窝在床上,东离君亲自下厨炖得雪耳羹呢,快让着仙娥伺候你梳洗。”

我看着东离,他已坐到床边,瞧瞧我又瞧瞧羽红,才低声在我耳际说:“你这是要我抱你起来吃?”

我最近禁不起逗,他说些什么都能引得我满脸潮红,我吐吐舌头,推推他的肩膀小声的问他:“真的是你亲手做的啊?”他笑而不语,我把脑袋靠在他的肩上,心花喜悦的说道:“东离,那你会不会以后每天都做给我吃?”

他把我头发整整,笑了笑:“你想的可真美。”

“那又怎么样?”我抬起头看着他莲花瓣般的眼睛里氤氲着的暖暖情意,弯着眼仁儿的跟他说:“我听说,归元殿下一直都下厨的,九重天上都这么传的,”我还掰着手指头的继续兴致勃勃的说道,“还说,归元殿下怕老婆,凡事都听忘川娘娘的,你看……你也应当这样吧?”

东离浅笑着把我衣襟对齐,又把腰带束好,把我从床上抱下来,横抱在怀里,一边往桌前走一边淡淡的说:“你近来是不是太的得寸进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