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待两侧山谷都检查过后,追兵也有些迟疑,正因为没有埋伏才会觉得奇怪,这等地方竟然不设下埋伏,若是用一百人在两侧山头设下埋伏,也能阻挡几千大军很久,也足够刘岩来摆脱追踪,陈州于步卒统领奋威校尉赵广对望一眼,眼中都有些迟疑,但是敌人就在山谷之中,还真能因为担心而放弃吗,心中一动赵广冷哼了一声:“陈大哥而不入这样吧,你领你的本部人马于我的两千大军追进去,我领一千大军驻守谷口,待你过去之后,我在追过去,最少不能被人打了埋伏而全军尽墨。”
陈州点了点头,也觉得这办法最是合适,随后点了点头,便接过军令,领着本部人马于赵广的两千军追了进去,山谷中的刘岩一见,不由得苦笑了一声,敌人还真是小心谨慎,幸亏早有防备,便招呼兵卒将木桥毁去,随即领军油朝南而去,过去里许转一个弯,然后在过去二粒左右,便能沿小路上另外一条路,然后转回去于钱卫他们会合。
眼见刘岩拆木桥,陈州就是一阵郁闷,原来刘岩的埋伏在这里,要是衔尾追来,只怕刘岩也没时间破坏木桥了,这一下倒好,追到小河旁,却见到刘岩转过弯去慢慢不见了踪影,而河上的小桥被破坏了,看看两丈的河床,水流有些湍急,一时间不就知道深浅也不敢随便趟河而过。
“来人呐,下去试一试水有多深,如果说不太深,就直接渡河而过,要是深一些就下去人将桥在搭起来。”陈州叹了口气,心中有些烦躁,自己是不是太过小心了。
自然有人下去河里,只是走了不太远,便有人喝了一声:“将军,河水有些深,马匹不能过,必须搭桥了。”
陈州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便安排手下搭桥,自然有兵卒跃进冰冷的河水中去弄起那些已经掉落折断的木头,而陈州却只能无赖的等着,一时间脑海中的乱念分呈,不由得轻叹了口气,说真的,对于这次牛辅将军要对付刘岩,他还是很不支持的,但是军令一下,又不得她不遵从,刘岩那可是孙小姐的抚恤,陈州想不出万一真的触怒了太师的下场,只是不想搅和在其中也由不得他。
正胡思乱想着,身后却忽然传来一片喊杀声,四面八方同时响起,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好像被包围了的样子,陈州心中忽然被一沉,如果在这种地方被包围了,万一被人攻占了两侧的山坡,那么他们就等着被剿灭吧,一时间那里还犹豫的住,便赶忙招呼手下的骑兵朝谷口杀去,却留下三百人继续在这里搭桥,最少这还是出路之一。
也顾不得后面的步卒,陈州便已经杀出了山谷,远远地就看到赵广已经将一千人缩成了一个圆阵,刀枪向外,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见到陈州赶回来才算是松了口气,恋人详见,陈州赶忙询问:“赵兄,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广摇了摇头,只是指点着周围漫山遍野突然间出现的火光,看上去像是漫天的星辰,将周围慢慢地围住了,看着火把的数量只怕不下五六千人,但是最让赵广害怕的是,这些人就像是忽然冒出来的,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是谁的军队,也不用赵广多说,陈州也能看得见,一样的迷糊不知所措,对于这支军队的情况是在不清楚,这片刻,赵广才低声道:“陈兄,事情好像不大对头呀,这些人肯定是留言的人马,只是传来的消息不是刘岩只有八百人马吗,怎么会忽然有了这么多的伏兵?刘岩剩下来的那点人手,就是想要使诈也不可能装出这样的场面,何况就算是做得出来,从这陈河谷之中绕出去,短时间之内也做不出来这样的场面——”
陈州知道赵广的言下之意,那就是刘岩确实在这里毛服了忍受,远不止八百人那么简单,这一切都是做好的局,刘岩引诱着他们钻入口袋,看来情报有问题呀,陈州也不敢大意,和赵广对望了一眼,现在关键问题不是猜测这些,而是怎么应对,心念一转,陈州到底是久经战阵,咬了咬牙:“赵兄,安排两队三百人上两侧山谷,这里的地形不适合大军作战,只要三百人就能守住两侧山谷,咱们就有时间想办法,将剩下的人结成圆阵,堵在谷口敌人一时间休想冲破打针,先看看情况再说,我留了些人在山谷中正在抢修浮桥,相信很快就好。”
如果说郴州的决定其实一点问题也没有,换做任何一个人在不明敌情的情况下,最好的也只有这样做,由此可见陈州的本领并不一般,与他相交甚深的赵广自然也不犹豫,便安排人手去两侧占据山坡,哪知道便在此时,以便忽然发生,从左侧山坡刚刚冲上去的人手,忽然间就传来惨叫声。
二人一起朝左侧望去,隐约间看不太清楚,只是显然的是,那些手下已经和人交上了手,怎么会这样,不是查探过两侧都没有敌人吗,怎么又会忽然冒出来,而且敌人还来者不善,显然有强弩,对自己的手下威胁很厉害。
“高枫,带五百人上去,无论如何也要给我拿下山坡。”赵广也不迟疑,第一时间冷喝了一声,敌人绝不会太多,那山坡上地势狭窄,就算是有千军万马,真正能交手的也不过几十人,就算是敌人也不可能在上面埋伏多少人手,只有拿人命填进去,无论如何也要将山坡抢回来,不然他们可真就危险了。
正张目朝山坡望去,却没有人注意到,从右侧的山坡上有一个人悄悄摸了下来,而此时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在左侧山坡,都扭着头望着那边,而右侧山坡上的人,显然也没有发现这个黑衣黑甲的人,竟然被悄悄摸了下来。
“不好,有敌人——”一名兵士无意间发现了从右侧竟然有人磨下来,但是却已经到了本阵边上,惊慌之余,便喊了出来。
喊声一响起,那人影登时快乐起来,门板果然见从山坡上跃下,却已经离着陈州赵广不远了,脚步起落看上去犹如一只大鸟,隐约间和陈州他们相距也不过还只有几十步,而此时众人却才反应过来。
这人正是洛寒,是刘岩安排他在此准备刺杀敌军将领的,至于左侧山坡上的人手也不过几十个人,而且根本不打算久战,诸暨市为了吸引敌人的注意力而已,好给洛寒创造机会的,而且显然已经做到了。眼看着这么近了,洛寒也就没有了顾忌,谁让这两个笨蛋凑在一起,而且在大军身后,身边也没有多少护卫呢,眼看着天赐良机,洛寒凌空便已经扣动了弩箭的机簧,只听‘砰’的一声,接着传来了陈州的惨叫,一只弩箭字陈州前胸透过,带起一蓬血雨飞溅。
这是洛寒投奔刘岩之后,第一次执行任务,而那一侧的三十人就是刘岩给洛寒的手下,是让洛寒在全军挑选出来的三十名最会打埋伏做刺杀的人才,这一场刺杀就是洛寒自己组织的,对于罗汉来说,这一次是自己第一次做事,那就必须待成功,不然自己如何有脸在刘岩面前说话,所以洛寒是活出了性命来做这件事的,不成功便成仁。
不过,这件事显然成功了,最少有个好的开头,陈州被一箭透胸,直接从马上栽了下来,眼见着就是进气少出气多了,而洛寒却不吃一,更不会为了一个陈州就兴奋地不知如何,厉啸一声,洛寒整个人已经入大鸟朝着赵广凌空跃下,手中的长剑寒光森森。
一声惨叫,可惜一名兵士扑过来挡在了赵广身前,要不然这一剑绝对会斩杀赵广,只是洛寒也没时间可惜,只是翻身跃下,手中长剑如毒蛇出洞,每一下都会带走一条人命,只是赵广身边已经开始被护卫填满,一招失手满盘皆输,洛寒不甘心,虽然不断地斩杀兵卒,但是这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心中一动,一脚在一名敌军的兵卒身上一蹬,然后凌空跃起,猛地将手中的长剑惯出,直朝赵广刺去。
长剑一脱手,洛寒便不再犹豫,不带身子落下,已经一脚重重的才在一名兵士的头上,随之已经翻出几部,朝赵广必去,但是越来越多的兵士却让洛寒举步维艰,也只有随手抢过一只长矛先应付着,可惜长矛洛寒实在使不惯。
就是刚才那一剑,虽然被一名护卫挡了一下,但是还是贯穿了护卫的身躯,刺在了赵广身上,耳听赵广传来一声惨叫,边有人惊叫道:“将军被刺伤了——”
一瞬间大军有些动乱,迅速的有人挡在赵广身前,将赵广护卫着,可惜这一剑终究没有能刺死赵广,只是刺伤了他,便是如此,敌军也已经打乱,陈州被杀,赵广遇刺,一时间大军无头,而身后的敌人却是越来越近。
“冲进山谷,朝南面退去——”虽然受了伤,却并不致命,赵广顾不得处理自己的伤势,便赶忙下令,此时可是由不得他多迟疑了,不然大军一旦动乱起来,那么面对身后的敌人,就会落得个全军尽墨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