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升的黑山军不愧是黑山军之中的精锐,听到命令之后,竟然隔着三四里,便已经朝南转去,大军并没有于典韦和近卫营相遇,典韦怎么肯干休,领着大军追了上去,弩弓不断地射击,将敌人身后的兵士射杀,只是却慢慢地失去了射程,可是典韦却死死咬住黑山军不肯放松。
也不知跑了多久,双方都是人困马乏,特别是典韦率领的近卫营,一礼从几十里外奔杀过来,连口气也没喘就又追了上来,刺水实在是坚持不住,纵然人还能坚持,但是战马却是受不了了,典韦无奈的也只有望着黑山军遁走,不然再跑下去却只有让战马全部暴毙,那可真就麻烦了,典韦绝不会看到那样子。
只是令典韦没有想到的,就在近卫营停下不久,也就是眨眼的功夫,黑山军竟然也在两三里外停了下来,只是人不敢下马,所有的人累的够呛,战马也是不住的喷着白气,显然也是到了极点,让典韦不由得一阵大喜,可惜催动战马,那战马累积了却是死活不肯动弹,典韦也无可奈何。
也不知休息了多久,典韦终于催动了战马,等吆喝着近卫营要追上去,结果人家黑汉军也跑了起来,还是不远不近的跟着一路朝南走,又走了十几里,正好有个岔路,一条是返回邬县的,一条是往南走去杨氏的,陶升想也不想便已经本邬县的路冲了过去。
这一路从岔路口道邬县将近六十里,典韦也不迟疑也追了上去,这一路追一路逃的,不知不觉就要望见邬县的县城,却说邬县往南十几里,有一座小山,这小山不高,却截住了大路,从此地过去却是必须经过小山脚下,其余的地方都是丘陵地带,实在是不适合大军通过,本来这小山也不适合打埋伏,不过让陶升吃惊的是,此时却又一标人马拦住了去路。
却说这彪人马正是刘岩领着五百近卫弟兄,本来典韦一动,刘岩也就领人杀了出来,结果好不容易追上来,才知道典韦追着陶升奔南而去,知道是追不上了,刘岩心中一琢磨,便领人奔邬县而来,就在这要道上截住,架起了弩匣,就等着陶升折回来,虽然心中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但是多半陶升还是会逃回来的,毕竟他还有军队在邬县呢。
倒还真让刘岩给算准了,惊慌之余,陶升并没有放弃邬县,而是从岔路又折了回来,果然将陶升等到了,眼见陶升到了,刘岩双眼一亮,不由得哈哈一阵大笑:“弟兄们,准备弩匣,让陶升尝尝咱的厉害。”
而陶升虽然眼见有人堵住了去路,心中虽然有些慌张,但是并不害怕,毕竟看过去,也不过几百人,自己这边虽然败了,却没有伤筋动骨,依然有一千六七百人呢,真要是冲锋起来也绝不畏惧,况且陶升手下的黑山军也不是白白号称黑山军的精锐,真要比一般的军队要强悍,自然一咬牙,便强行要冲过去杀散这彪人马,毕竟这身后还有典韦的一千近卫营,若是停下势必前后受敌。
看着越来越近的黑山军,刘岩脸上很平静,只是一只手抬起,随时准备下命令,心里算计着,五百步三百步二百步,心中猛地一紧,眼见着进了一百步,终于猛地一挥手:“放箭,三段射。”
一片箭雨射出,登时将已经冲到近前的黑山军射得人仰马翻,将后面的黑山军的冲势一缓,而此时刘岩脸上却是大喜,只要黑山军冲不起来,那么今日自己就胜了,心中一动,猛地高呼一声:“盾牌手挡上去,长枪手准备——”
此时虽然近卫营变换队形,陶升也知道这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但是再咯牙也要要下去,不然的话,只要一旦失去了冲势,典韦追上来,自己就成了夹馅饼,前后被堵住,那就非待被包了饺子,心中发狠,只是咬着牙催促:“杀过去,不要停下来,不然就是死路一条,杀呀——”
诚然陶升选择没有错,可以说是很有眼色,也是指挥得当,但是结果却是出乎他意料,就在马上要撞上的时候,最前排的近卫营忽然后撤,但是木盾却留下不倒,只是因为最前面的人用木糠将木盾支住了,而长枪也锁在那里,这也是刘岩为了减少兵卒的伤亡想出来的办法。
虽然这一道防线并不足以将黑山军阻挡在这里,但是却还有第二道第三道防线,而随着每一道防线还有漫天的弩箭,和笔挺的长枪,即便是黑山军再不愿意,但是经过了这三道防线之后,冲势还是减缓了下来,人毕竟是会害怕的,目睹了前面的弟兄的惨死,到了他们之后,这些黑山军害怕了,开始畏缩,如果不是后面的人挤着他们过去的话,只怕他们就可能停下来。
但是就在破开第三道防线之后,却眼见这就要进入开阔地,到时候就能从旁边冲过去了,最少黑山军看见了希望,但是就在此时,近卫营不退反进,前排的兵卒推着木盾轰然间撞上来,而且后面的也开始奋不顾身的撞上来,这一次除了挂这长枪之外,还多了从地下伸出来的大刀,却是要砍马脚的。
轰然间撞上,前面持木盾的不少人都被撞飞出去,但是黑山军的战马也有倒下的,也有不少人受伤,但是就在此时,后面的木盾又撞了上来,轰然间撞上黑山军,让黑山军的冲势在一起受阻,而这一次却是新军主动撞上来的,这还不算,后面又有木盾错开撞上来,前面的兵卒只是从缝隙里退到后面。
接连三次的撞击登时让黑山军的冲势彻底的顿住了,前面的一倒,阻碍了后面的人,在这里堆住的任何妈的尸体越来越多,而破烂的木盾也是越来越多,将黑山军的去路堵住,战马也跃不过去。
但是这还不是最让陶升绝望的,既然冲势停了下来,就只有用弓弩对射,但是还没有等准备好弓弩,西安迎来的就是近卫营的一阵乱射,不少人中箭惨嚎着倒下去,而且就在此时,远处忽然传来马蹄声,典韦终于率领一千近卫营杀了过来,到了此时,就算是刘岩让开道路,陶升都跑不了的,更何况刘岩又怎么会让开的。
不用陶升催促,最后面的黑山军就开始调转马头,准备迎击典韦,但是那里那么容易,也只有足以后面几十个人能够转身过来,其余的根本无法转身,而典韦更是随即撞了上来,喊杀声震天而起。
典韦哈哈大笑之中,舞动双戟,宛如使了一队大锤,大开大合,凡是沾上的无不命丧其中,撞上兵器,一般的长枪大刀都被震断木柄,就算是长刀也撞不过双戟,典韦手下更是无一合之间,在近卫营的协助下,见之于饿虎入羊群,顷刻间边有几十人死于他一人之手,还不说近卫营的长矛简直如多名之枪一般,每一枪都有一个黑山军送命,但是可惜的是,黑山军却无法转过身来,只能眼睁睁的等死。
再说陶升眼见着身后典韦如杀神一般,前面近卫营死死地挡住,弩箭也像是射不完一样,心中忽然升起一阵悲凉,难道今日这里便是我陶升葬身之处,死也就死吧,难道还要拖累这么多的弟兄吗,算了,打下去也无非就是死,面对着前面的近卫营的木盾阵,宛如破不开一样,就是射箭也被挡住不少,而后面的近卫营更如索命夜叉,对那些回不过身来的弟兄杀戮,而他的人马堵在中间,简直就是活靶子。
心中如此一想,却是叹了口气,猛地一咬牙只是高声道:“别杀了,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甚至陶升逼着亲兵也跟着喊,绝望的亲兵无奈的跟着喊投降,声音自然传入刘岩耳中,只是一摆手,刘字大旗便开始摆动,随即近卫营停止了攻击,而黑山军已经失去了战心,一个个放下兵器,静待着投降。
可怜典韦正领着手下弟兄杀的欢实,却哪知道忽然间黑山军便没了动静,甚至放弃了抵抗,接着看到对面的刘字大旗的信号,典韦无奈的叹了口气,也只得约束近卫营停止攻击,只是将黑山军夹在中间。
“放下武器,现在下马,十个一排走出来。”刘岩得益的笑了,只是吩咐黑山军立刻放下兵器投降。
陶升并没有反对什么,只是让手下照做,既然已经败了,也没有什么在可以算计的,无非是多死一些人而已,况且陶升还不想死,这种无意义的送死,陶升不想做,眼看着黑山军十个一排,空着手低头丧气的走了出去,在一处开阔地上被看押起来,慢慢地整个场中就剩下陶升和他的亲兵,那些投降的人也被分成两队,一队是刘岩这边,一堆事典韦那边,此时彻底的没有一点希望了。
“陶升,还等什么,放下兵器出来投降——”刘岩高喝一声,定定的望着陶升,脸色淡然,浑然不觉的有多少意思,只要陶升一到手,这一战就算是完全结束了,剩下的邬县的黑山军传缴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