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进了城中,李傕果然已经准备好了酒菜,却是根本不提起粮草的事情,只是请刘岩众人喝酒,虽然看上去不很热情,但是对于劝酒却是很积极,面对着里觉得劝酒,刘岩很是无奈,人家李傕一句话就逼得刘岩费和不可,连搪塞的余地都没有,这李傕也很直接,只是假笑的望着刘岩:“刘将军要是想借粮,这连我敬的酒都不喝,是不是也太不够意思了,来,刘将军远道而来,我再敬你一杯。”
刘岩猜的不错,李傕真是想灌醉自己,显然是有什么打算,而且对于借粮的事情多半没有什么好打算,让刘岩心中有些担心,却又没有拒绝的余地,甚至此时相谈的路都被李傕给封死了:“有事情明天再说,今天就是喝酒,怎么,刘将军不愿意给我面子。”
这一晚,刘岩喝多了,除了董白梁欢这两个女人没有人怎么找她们喝酒,当然李牧也没有人找他,但是刘岩于贾诩却是给真正的灌醉了,可惜人家,李傕却没有多大的事情,可惜面对典韦,好酒的典韦却是滴酒未沾,即便是李傕来敬酒,典韦也只是淡淡的笑道:“李将军也是当兵的,我军令在身,不敢喝酒,不然那就是掉脑袋的事情,李将军非要我喝酒,可是想我典韦死不成。”
李傕脸色很不好看,可惜刘岩此时已经喝多了,也没有人能在说典韦什么,再说典韦取出军令,作为当兵的,李傕也无法说什么,威胁恫吓都无法让典韦就范,甚至殿外的那些近卫也是滴酒不沾,一个个坐的和标枪一样,逼急了就拿出一道军令,上面和燃油刘岩的将军印,行军之中不得喝酒,违令者斩,用他们自己的话说,只要刘岩不亲口说解令,他们是不敢如何的。
看着董白扶着刘岩,两名近卫架着贾诩各自下去休息,李傕眼中的嘲弄越来越重,只是见李牧于梁欢准备下去的时候,李傕才手气那些阴狠的眼光,不由得轻叹了口气:“灵儿,怎么,这么久不见哥哥,也不和哥哥多聊一会吗。”
已经走到门口的李牧身子一僵,缓缓地回过头来,只是望着李傕,脸上阴晴不定:“有什么好聊的,你难道还有话要对我说吗。”
说着转身就要离开,只是却不想被李傕一步过来给拉住了,耳听李傕仿佛叹息了一声,却是朝梁欢挥了挥手:“表妹,你自己先下去休息吧,我和灵儿有些话说。”
便不管李牧愿不愿意,便硬拉着李牧直接去了县衙后堂,这一路上,李牧脸色可是很不好看,几次挣扎都没有挣脱,最后不免有些发怒:“够了,你有话现在说就行,反正我没话给你说。”
李傕也不在意,只是拉着李牧进了房,待关上房门之后,这才松开李牧,上下打量着李牧,摇了摇头一屁股坐在床上:“灵儿,你到现在还在生哥哥的气呀,好了,今天不说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咱们兄妹俩也要好几年没见了,今日好不容易相聚,给哥哥说说,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看得出李傕还是真心的关心李灵儿这个做妹妹的,毕竟是一母同胞,也是李傕如今唯一的亲人,或者也是李傕唯一敢真正相信的人,如果没有一个可以真心相信的人,是不是就活的太累了,最少李傕现在觉得很累。
屋子里点着火盆,于外面简直就是两个天地,很暖和,李傕难得有如此的兴致,看着李灵儿眼光变得柔和,只是苦笑道:“灵儿,在哥哥面前还带着这些假东西,你不觉得累呀,把这些伪装都去了,让哥哥看看你这几年有什么变化了。”
可惜李牧并没有理睬他,只是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寒着一张脸,双眼之中怒气不断地闪现,轻哼了一声:“可不劳你挂着我,若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弄成现在这样子,记住了,我现在是李牧,是李家的家主,不是李灵儿。”
“灵儿,我知道你生我的气,可是你没有恨过哥哥不是吗,不然的话,当年你也不会救我,若不是你帮我逃出来,我早被那个老家伙给弄死了,如果不是你帮我,我哪里会有今天,这一辈子哥哥知道,也只有你这个妹妹是真心对我好——”李傕仿佛想起了从前的事情,脸上只是有些惆怅。
可惜李牧现在不想听这些,只是冷哼了一声:“别说了,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些,那我还是回去休息了,表姐还在等着我呢。”
说着站起来就要走,李傕果然苦笑着将她拉住,嘿了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还是这么倔,好了,既然你想听,我就说给你听,妹妹,你想不想让李家真正兴旺起来?”
李牧一呆,忽然脸色大变,一脸警惕的看着李傕:“你什么意思,我告诉你,我现在是不可能在出钱出人帮你了,八位族老把握的很严——”
“我不是那个意思,”李傕忽然笑了,笑得有些神秘,却又不敢明说,或者是知道自己这个妹妹的脾气,只是吁了口气,望着李牧笑道:“灵儿,只要你想,我就送你一个机会,这些话哥哥也就是对你一个人说说而已,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李牧心中一惊,却不晓得李傕要搞什么鬼,正要再问,只是李傕已经转了话题:“灵儿,你和表妹处的关系怎么样,她有没有欺负你?”
“表姐对我可要比你对我好得多,表姐才是我最亲的人。”李牧到底没有忍住,只是一脸阴沉的看着李傕,让李傕挑了挑眼眉,轻轻地摇了摇头,正要在说话,可惜李牧猛地一甩,却是挣脱了李傕的手,转身推门而出,气冲冲的走了,连门也没有给他关上。
看着李牧走了,李傕无奈的苦笑了一声,站在门口看着李牧的身影彻底消失,这才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屋将门关上。
再说李牧径自回了厢房,有里觉得交代,没有人敢难为李牧,而且李牧的客房比起刘岩他们的还要好,当然其实也靠着,此时梁欢担心李牧,也一直坐在床上等着李牧,一直到见到李牧推门进来,这才松了口气,站起来拉着李牧的手道:“灵儿,李傕和你说了什么?”
李牧一屁股坐在床上,脸色有些阴郁,哼了一声:“他能说什么,见了面就是那一套,就是拿着亲情当做筹码而已。”
“难道他有让你做什么了?”梁欢皱了皱眉,脸上现出一丝担心,只是将李牧轻轻地揽在怀里。
李牧摇了摇头,脸上流露出意思疲倦,窝在梁欢的怀里叹了口气:“那倒没有,只是有何我说起以前的事情,还神秘兮兮的问我想不想李家兴旺,还说到时候我就知道了,只怕他没打什么好主意,我有个预感,只怕这次借粮的事情成不了。”
梁欢愣了愣,却并没有在说话,只是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时间两人也沉默下来,好半晌,见梁欢还是在胡琢磨,这才吁了口气:“姐姐,不早了,咱们也睡吧。”
梁欢点了点头,自然脱衣和李牧钻进一个被窝,两姐妹也习惯了,李牧也只有躺在梁欢的怀里,心里才算是放松下来,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乡,这几天的赶路着实累得不轻,却不知道梁欢却是没有意思睡意,心里面孩子啊捉摸着李牧的那番话。
不知道多久,梁欢忽然脸色一惊,看了看怀里的李牧有心想要说什么,却是推了推李牧,可惜李牧只是嗯了一声,却没有醒来,梁欢叹了口气,也就没有继续推李牧,只是心中却开始不安起来,李傕到底要做什么?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不然的话只怕是要大祸临头了。
而此时也有人还没有睡着,那就是刘岩,从前厅回来,刘岩虽然一直是迷迷糊糊地状态,但是回来之后吐了一气,便已经缓过劲来,毕竟是年轻,但是醒转过来却没有睡下,只是斜倚在床上,董白也坐在身边,衣服也不脱,只是眯着眼睛等待着。
过了好久,刘岩都真的要靠不住了,人已经几乎要睡过去了,却终于听见窗户被人敲了两下,董白脸色微变,于刚性在更换过来的刘岩对望了一眼,见刘岩从床上坐起来,已经抓起了一边的弩箭,然后示意董白靠在一边,这才缓缓地走到窗边,轻轻地将窗户打开,随即边有一名黑衣人翻窗而入。
“参见主公——”黑衣人朝刘岩抱了抱拳,一脸的恭敬。
刘岩松了口气,随手将弩箭丢在一旁,朝黑衣人招了招手,只是苦笑道:“王统领,你若是在晚来上一会我可都要睡着了,坐下说话吧,白儿,给王统领沏茶。”
此人正是暗间司大统领王越,这一次奉命潜入陈仓城,却是提前来布置的,此时被刘岩一说,却只是苦笑了一声,坐在刘岩身旁:“主公,这里觉得将军府可是戒备森严呀,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摸进来的。”
一旁董白将茶水端过来,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刘岩既然让她倒茶,董白便将听话,也不在乎什么身份,只是笑道:“王统领辛苦了,喝杯热茶暖和一下身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