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执着与迷茫，梦想的方向
“青学胜，局数4—6！”
“诶输了……”汐月眨了眨紫色的眸子，望向正被榊教练教导着的两人，抬眼看向青学欢呼中的众人，不经意地对上了龙马望向这里的视线，侧头冲他一笑，龙马怔了怔，拉低了帽檐转身离去。
从身后拍了拍垂头丧气地坐在观众席上的岳人，岳人侧头一看，两颗棒棒糖蓦地出现在眼前，棒棒糖后，一张明丽的笑脸朝他调皮一笑后，一声不响地跑出了会场。
拿着棒棒糖，岳人奇怪地望向那道已经跑远了的身影，随即展颜一笑。
“侑士，给你，棒棒糖这个牌子的很好吃哦”
“不要，我不喜欢吃甜的。”
“有什么关系嘛，真的很好吃”
“不要。”
“哦你说的哦，那我要了不准后悔哦”
汐月跑向场外，站在十几米外便看到练习场上，龙马正对着墙壁独自练习，刚想跑过去，眼角却瞄到他的身后，一道青色的身影，是樱乃……好像在对龙马说着些什么。
然后青学一年级的三人组也跑来了，不过龙马的脸色一直都不怎么好看……
崛尾说他在不甘心……
原来，还在为自己是替补的事而在意吗……切任性的家伙……
待到青学几个一年级的离开后，汐月才跑过去一拍龙马的脑袋，笑嘻嘻地叫道：“臭小鬼，干嘛脸色这么臭啊，对自己是替补的事果然很在意对不对”
“很痛诶，我无所谓。”龙马正了正头上戴着的帽子，随意地撇了汐月一眼，应道。
“无所谓？你骗谁啊？不甘心就不甘心呗”
“你很烦诶，回去看比赛了。”
“龙马……”
听到身后的人忽然很认真地喊出自己的名字，龙马不禁一怔，停下了脚步，疑惑地侧头看去，一只球拍蓦地伸到眼前，然后，耳边传来少女难得认真的声音：“比一场吧！”
唇角慢慢上扬起挑衅的弧度，原本臭臭的脸色顿时有了些许转变，斗志昂扬的声音泄露了少年此刻的心情：“认真的？”
“当然。”
“嘿……等你这句话很久了。”
“不是说了这次是认真的吗？你又要去哪？”
“嗯嗯我没骗你啊，我很认真地在跟你打，可是我没说过我要跟你打到最后啊”
“奸诈。”
“你今天才认识我啊？。”
“你这女人果然还是……很讨厌。”
“啊哈哈没关系，反正讨厌我的人也很多，不差你一个不过，快点回赛场啦，你身为网球社的一员，学长们的比赛怎么能不看呢，你不看我还得看着我的钱呢”
“怎么样？怎么样？比赛进行得怎么样了？”兴冲冲地冲进观众席，站在青学正选们的身旁，汐月边问边喘着气，汗水顺着脸庞滑落到地面，身上的冰帝校服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成了便衣。
不二侧头望向从刚才为止就不见了的两人，笑着道：“发生什么事了吗？你们两个看起来好像很狼狈。”
龙马抬手轻擦着脸上的汗水，琥珀色的眸子紧盯着赛场内：“没什么。”
“嗯嗯没什么，我们刚才掉进了水里而已。”汐月也边点头边应着。
不二唇边的笑容僵硬了那么一下，没敢再问了。好烂的理由……
“海棠前辈他们的比赛已经完了吗？”看着场内比赛中的桦地和河村学长，龙马抬首看向身旁的桃城。
“啊输了，真可惜呢”
“河村前辈……他的手再打下去就要报废了耶……龙崎教练为什么还不让他停手啊……”汐月歪着头望向场内打得你死我活的两人，疑惑地开口道。
“就算是这样也要打下去，因为这是河村的意愿，我们作为队员，只能支持他了。”不二笑着为汐月解答道，笑容里带着对伙伴的支持和信任。
那笑容，那么灿烂，那么好看，汐月皱了皱眉，有些别扭地撇过头，生硬冷淡地吐出两个字：“愚蠢。”手废了的话，打赢了又有什么用，要是为了赢得一场比赛而让自己失去一只手的话，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打，如果是真的喜欢网球的话，赢不赢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在乎的只是那份喜悦而已……不是吗……
“He你是在说你自己吗？”龙马拉了拉帽檐，双手插进兜里，把视线从赛场上移到了汐月身上，拽拽地开口道，“你不也一直都是这样吗？”
“我……”汐月刚想说她哪有时，一下子却语塞了，龙马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对于她的事比任何人都清楚，有些事她无法在他面前否认，是吗……原来自己一直也都是这样吗……
如果当初唱歌是因为曾经的母亲的话……其实……她很讨厌唱歌吧……一直都很讨厌……为什么要那么地努力……明明那么地讨厌唱歌，为什么打从一开始就那么努力地想要站上舞台……真的只是因为自己没能达到母亲的要求而在悔恨，所以才会想要逼迫着自己喜欢上唱歌吗……
“那不同，我有我的理由……”
“河村前辈也有他的理由。”
“伤害自己的身体这算什么理由！”
“他认为的价值就是他的理由，难道你不也是这样吗？”
“我……你……臭龙马，你干嘛非要跟我争啊！”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我不管啦，你们懂什么啊，像个白痴一样，一群网球疯子！打个球有必要那么拼命吗！……”汐月突然生气地冲着龙马大吼出声，喊完后气愤地别过头，像个闹别扭的小孩一样，自动和龙马隔开十米多的距离，龙马怔怔地张着嘴，完全搞不懂她到底在生什么气。
“怎么了？怎么了？Ojibi你们刚才在吵什么啊，为什么小紫这么生气啊？”听到刚才的吵闹声，菊丸整个人挂到了龙马身上，抬头看向离龙马十米外远，浑身冒着火的少女。
“前辈……好重诶。不知道，反正她一向都是这么任性的。”说着，没再看汐月，把视线放回了赛场上。
“越前，这可不行哦，把这么可爱的学妹惹怒了，肯定是你的不对，你快去跟人家道歉啦。”桃城一把按上龙马的脑袋，狠狠地蹂躏着他那头墨绿色的发丝，秉着身为前辈的重任教导着这个不懂女孩心思的别扭学弟。
“Yada！”龙马头也没抬地就拒绝了，脸色也变得臭臭的。
“不行你这样对女生不行的”
“我不认为我有错。”龙马的脸色更臭了，似乎隐隐还有些生气的先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