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如果真的讨厌我
扶起少女，龙马的表情有些歉意，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抱歉，我以为你……那个……所以，没有想到你会这么……”
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弱是不？
沫染抬起小脸，瞪着一双眼睛有些恼怒地瞪着他。可不知道为什么，少年被他这么一瞪，先是一愣，最后竟然笑开了。
龙马放开了扶着沫染的手，谁知道她体力还真是差到这个地步，这一放手，沫染脚一软，很自然地又向前倒去了。
龙马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少女软软的身子已经整个扑到他身上了。
街角，上演着这样一场狗血却温馨的戏码……这一刻，少年只想紧紧地拥紧着怀中的少女，而少女，不知道是站不住还是感应到了什么般，意外地没有反抗，只是任由少年拥紧着自己。
直到耳边传来少年那声轻声的呢喃，少女这才猛然僵住了。
“汐……”
沫染不自然地动了下，不过抱着他的人似乎并没有要放手的意思，她扁扁嘴，只好开口：“你知不知道，抱着一个女孩却叫着另一个女孩的名字时是件很不礼貌的事啊，这样不管对哪个女孩都是件很不尊重的事耶……”
“啊？不是，我……”
“好了！你不要解释了，我理解的，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想去找炫……”
“我送你！”沫染的话还没说完，龙马就急忙甩出那么一句话。
“不用。那些人已经被甩掉了，不用你操心了！我自己去就好。”
不是错觉！龙马很直觉地感觉到沫染的话每一句都刻意地加重了，他有些懊恼的抓了抓头发。怎么非在这关键时候出错呢，好不容易才让她能自然而然地面对他的，这下子，虽然不再像一开始的时候那么沉默不自然了，但是……太自然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犹豫了良久，知道现在就算执意也只会惹来少女的反感，龙马只好妥协了，别扭地别过头，语气有些不自然：“那……好吧，记得来……嗯，工作……”
沫染淡淡地“哦”了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龙马的表情恢复了最初的清冷，琥珀色的眸子瞬间黯淡了下来……这样做，真的好吗……如果她不是汐的话，他又该怎么收拾这样的残局……
疾步穿梭在人群中的少女，猛然停住了脚步，望着天空，眼神空洞而无神……
深夜无人的角落里，少女背靠着墙缓缓滑落……双手抱着头，脸深深地埋在膝盖间，浑身不停地颤抖着……
这样的状态少女已经维持了很久了，天在慢慢地昏暗，由浅蓝变成深蓝，再由深蓝变成无尽的黑……她并没有如她所说的去找她说要去找的那个人，而是一直蜷缩在这里，瑟瑟地发抖……
天色，已是那深沉的黑夜，街道的人已稀少，灯光下，少女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
“老大！你看，这是刚才的那个女人！……”一阵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
“嗯？还真的是呢！刚才那小子可真把我们耍得够惨的！不过他怎么没在这，啊哈……该不会把自己的女人给丢下了吧！来，可爱的MM，不要怕，既然你男朋友都不在了，那就让我们来陪你玩好了……”说着，再次向少女伸出了手。
少女停止了颤抖，埋在膝盖间的脸缓缓抬起，稍侧头，眼睛透过黑色的长发半露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天太暗的缘故，一瞬间，那群不良少年竟然看到少女那原本纯黑的眼睛竟然闪着别样的红，淡漠……冰冷……还有，铺天盖地的颤栗……
空寂的小巷，接连不断的惨叫声和着夜的寒冷，让人心颤……
横七竖八地躺满着嚅动的人，有淡淡的血腥味飘散在空气中，那些被打得几乎废掉的人手边还躺着锋利的匕首，混着血液，在地上留下一道道血痕，一直延伸向少女的方向。
少女双手抱着头，蜷缩在角落里，寂静得仿若不存在般。
炫绕过那一具具呻吟着的挺尸，踏着空洞的步伐走到少女面前，有些烦躁地抓了把火红的发丝，最终所有的烦躁还是化作一声无奈的轻叹：“唉……看来是我来晚了吗……”说着，蹲到少女面前，把手轻轻地放到少女的头上，轻柔地揉着她那头凌乱的发丝，同情地瞄了眼躺了一地的挺尸，“真是少看你一阵子都不行，你这次……会不会做得太过分了……玩得太过火了哦”
少女缓缓抬起头来，红色的眸子直直地望向少年……
片刻后，又是一阵惨叫声响起……
“哇啊……死女人！放手，哦不，放口啦！你属性是狗的吗！……”
深夜的大街上，空无一人，泛着白光的高脚灯伫立在街道的两旁，在雪地上投下两道交叠的身影，影子在灯光下被拉得长长的。
空寂的街道，隐隐传来那踏过雪地的空洞声，空气仍然残留着那冬季深夜的冷，带着那薄薄的雾气，缭绕地飘向那深蓝的天空。
夜，如此寂静。
“他变了……”轻轻的呢喃声从空气中传来，模糊不清。
“哦，那很正常，你不也变了吗。”炫斜睨了眼躺在自己背上的少女，连疑问的语气都懒得发出了。这女人，真的……好麻烦……好不容易才让她从疯癫状态平静下来了。
瞄了眼自己那被咬得满是牙印的手，他真的有种想把这女人扔在这暴扁一顿的冲动。
“我变了吗？”少女歪了歪头，很不解的样子。
“那种事不要问我，烦死了！”
“呵呵……炫，你的脾气变得好差哦……”少女银铃般的笑声飘荡在冬季的夜晚，显得格外清脆。
炫沉默着，意外地没有和少女继续抬杠，只是沉默得让人压抑。
“对不起……”少女像是在对着他说话，又像是在对着空气说话，声音依旧模糊不清，小脸深深地埋在他宽实的肩膀上，黑色的长发凌乱地披散着，“其实我知道……炫的脾气一直都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