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这么认为的啊?”那个男人?心咯噔一笑,好,很好,原来他就是这样认为的,心口处的疼痛咻地麻木了,原来,不信任什么都不是,怒极反笑,冰冷的目光如同一道犀利的光线直直的射到他的心中,带着一股意味不明的嘲讽,点点头,“很好。”
他的痛楚表现的是如此的明显,失去血色的脸上带着一丝苍白的笑,玫红色的唇瓣被抿得卡白,舒漫只觉得自己的心这一瞬间似乎停止了跳动,一种近乎窒息的感觉传来,让她的五官都失去了感知,嗡嗡的一片,只剩下一双眼睛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眼泪就这样毫无预警的滑了下来。
苍白的容颜,凌乱的头发,她此刻的样子一定狼狈到了极致,跌坐在床上,一颗颗的泪珠不受控制的滑落下来,就这样直勾勾的将他盯着。
祁铭扬别过脸,不想看她的样子,可是眼神却不受控制的落在她的脸上,一双手紧了松,松了紧,伴随着一声无声的叹息,祁铭扬终是坐到床边,伸手轻轻的替她擦掉脸上的泪水,刚擦完,下一颗又滑落,怎么也擦不干,轻轻一笑,“再哭的话我就要被淹死了。”
“给我一点时间冷静一下,好吗?”
漆黑的房间,没有灯光,没有人声,舒漫身子蜷缩在床上,黑暗中,若有似无的呼吸声偶尔传出,空洞的眼神毫无焦距的盯着不远处的墙壁。
从未觉得,一个人的房间可以大的这么恐怖,可以安静的这么慑人心骨,黑暗如无边的暗涌将她湮没在其中,而她,除了任其将她湮没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之前,她和祁铭扬说要安静一下,他只是迟疑了一下,点点头,将这间房间让给了她,自己另外去要了一间房,冰凉的空气中似乎还有他的气息,只是他现在已经不再自己身边了。
这段时间来,她已经习惯了晚上有他温暖的体温,突然间的抽离,让她恍然失措,她很想去找他,很想靠在他的身边,可是她现在……
长长的一声叹息之后,似乎下了什么决定,快速的掀开被子,起身来到浴室快速的冲了一个澡,化妆,换衣服,二十分钟之后,一个光鲜亮丽的女子出现镜子面前。
一身无袖深咖色及膝短裙,一双裸色高跟鞋,大波浪的栗色头发打湿了些水,随意的披散着,简单精致的妆容掩盖了她脸上的苍白,对着镜子冷冷一笑,提着一个小巧的手提包快速的离开房间。
凌晨两点,舒漫独自一人离开酒店,站在酒店的大门口,一双眼茫然失措,第一次来Z市,人生地不熟,随意的招了一辆出租车,“去这里最大的夜店。”
简单的报上地点,等在酒店门口的出租车司机对于这些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女人深夜去的那些********早就熟悉到倒背如流,从后视镜里面略微打量了她几眼,开着车快速的在空旷的路上行驶。
十分钟之后,车子停在一个灯火通明的地方,舒漫付了车钱,随意的瞥了眼周围的环境,甚至连夜店的名字都没有去看,径直走了进去,迎宾热情的和舒漫周旋着,可是舒漫一直冷冷清清,甚至一个微笑都吝啬得没有给。
人头攒动,劲爆的音乐振聋发聩,昏暗的灯光中人们或奋力扭动身躯,或暧昧的和陌生的人调情,湿闷的空气中,香水味,酒精味,混杂在一起,形成了夜店独特的味道。
清冷的目光快速的将场内扫了一遍,踩着高跟鞋优雅的走到吧台,挑了一个位置坐下,“一杯伏特加。”
清冷的声音传到酒保的耳朵里面,繁重的工作让他根本不会注意来这里的人长什么样子,可是这个冷漠的声音夹杂着一丝独特的味道,特别是一个女人一上来居然就要一杯伏特加,这么烈性的酒不是一般女人敢点的,刚一抬眼,就对上舒漫冷然的目光,眼中闪过一抹惊艳,这个女人好陌生,可是长得真的好漂亮,那种骨子里面透着一点冷意的女人最是让男人抗拒不了的。
“看够了吗?”
舒漫冷冷一笑,单手撑在光洁的琉璃吧台上支着头,披散的发丝遮挡了大半张脸,却隐隐约约露出精致的五官,幽暗的灯光下,双眼微眯,冷漠中带着一股诱惑,她不知道自己这个动作瞬间吸引了多少男人的目光,她只是想要找一个热闹一点的地方喝喝酒,不想一个人呆在那个漆黑的房间里而已。
酒保听着舒漫的声音,只觉得这个声音如同一弯清泉浇在他的身上,从头到脚的透心凉了一番,冰冷,却透着别样的舒适,傻傻的笑了笑,连忙转身从酒架上拿出伏特加替舒漫倒了一杯。
满意的端着酒,趴在琉璃台上享受着嘈杂中的安静。
不远处,一双眼睛自舒漫一进来就紧紧的盯着她,看着她脸上落寞的表情,他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深沉,慵懒的靠在沙发上,霸气优雅的端着一杯酒,偌大的沙发上,只有他一个人,几近痴迷的目光从未离开过舒漫。
“美女,有没有兴趣喝一杯?”舒漫身边的男人自她一坐下,就被这个陌生女人惊艳到了,猎艳的目光游移在她的身上,打量了好半天,见舒漫还是一个人,终于开始发动攻势。
“没有。”看着酒杯中的液体,甚至连眼睑都没有抬一下,直截了当的拒绝。
“那有没有兴趣跳支舞?”男子见舒漫不为所动,脸上表情一僵,身子慢慢的朝她身边移动,整个人几乎就要靠在舒漫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