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在海底的古希腊雕塑
今天人们所能见到的古希腊艺术品是很有限的,古代的绝大部分珍品已随岁月的流逝而损失殆尽。因而要比较全面地认识和了解古希腊的美术,在很大程度上要借助于罗马时代留下来的大量复制品。从文艺复兴起,欧洲的近现代有大批艺术家得益于古代文明的启示,在其中汲取了养份,但热爱并追索古代文化瑰宝的人们绝不会满足于形形色色的仿制品,而执着地寻找真实。这些人渴望能有新的发现补写艺术发展史上的缺憾,但很少能如愿。然而在1972年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幸运之神意外地降临到一个游泳者身上。和往日一样,他在意大利的莱奇·马林纳海滨游泳,但在他潜入水后不久,竟在海底摸到了一尊铜像。铜像被打捞上来并经过8年的修复,当它在人们面前展露其真实面目的时候,在西方艺术界引起了一场很大的轰动。据一些专家测定,这座青铜塑像属于公元前5世纪的作品,所塑造的是希腊英雄阿甲克斯,是希腊文化“黄金时代”的作品真迹。这件艺术珍品的“出世”,无疑引起了许多研究、爱好者的兴趣:这件希腊雕塑怎么会沉睡在意大利的海底?哪位雕塑名家创造了它?
一些学者认为“阿甲克斯”是古罗马人从希腊抢来的,而在渡海运输途中船只遇难才沉入海底的。是罗马人的战利品或和平时的掠夺?还是希腊人的供奉或是……?
这尊巨大的神像,只屹立了50多年,公元前222年(另说公元前227年或224年)岛上发生强烈地震,城墙、船坞、房舍皆遭严重破坏,巨像也倒塌了。它从基座上被抛起,双腿齐膝折断,上半身倒在地上。巨像的残骸置在地上近千年之久,直到7世纪中叶,阿拉伯人侵入罗得岛,把铜像碎片拍卖给一名商人,用900头骆驼运至叙利亚,重新溶化为铜。
这尊巨像的建造在当时颇负盛名,以至古代作家只要谈到雕像,无不以称赞的笔触加以描述。但是这些描述没有流传下来,后人只能凭借有限资料来推想这一奇观的本来面貌。
公元1世纪,罗马作家志普林尼曾到罗德岛参观游览,据他记述,这尊巨像的高度是70肘(约合32米)。它的手指比人还高,倒塌下来的大腿,可以作为住人的窑洞,巨像即使倒在地上,也令人赞叹不已,因为几乎没有人能够用双手搂住它的大姆指。志普林尼关于巨像高度的记述不够准确。在志普林尼之后,人们在巨像脚下的基石上发现的铭文记录是80肘(约合36米),显然这一记录是可靠的,而志普林尼看到的是倒塌的卧像,因此关于像的高度不够准确。志普林尼的记述没有涉及巨像的姿势和修建的方法,关于这些问题,后代人们做出了种种猜测和推想。
11世纪的一幅画上,罗德太阳神的形象被画成一个裸体男子,左手持矛,右手握剑,矗立在高高的圆柱上,四周是翻滚的海浪。在另一幅画上,太阳神叉着粗壮的双腿,站在港湾的入口处,据说在巨像修造时,经过激烈的争论,终于决定把铜像竖立在港湾旁,这样远涉重洋驶向罗德港的海员,从很远就可以看见太阳神向他们表示欢迎。这幅画可能出自上述传说。旅行家马尔通尼于14世纪90年代曾到过罗德岛,他说太阳神像两只脚踏在防波堤上,两脚相距有1000步之远,比利时人科尔森在1480年编写的《罗得斯史》一书中也有类似的描述,太阳神叉开双脚,无论大小船只都从他的两腿中间通过。后来这种描述颇为流行,被多种书籍所采纳。1572年荷兰人马丁又对上述形象作了补充,让太阳神手举火炬,而且火在熊熊燃烧。于是神像又起了灯塔作用,近代的一些学者对这一描述提出了异议,他们认为,30多米高的立像两足间的间隔最大限度也只能有10米,在这种情况下,大船通过巨像胯下既不方便,也失去了布局整体的平衡。1919年法国历史学家普罗萨根据公元前200年到过罗德岛的古代作家阿姆佩利的记述,说太阳神站在四驾马车上,但是地震后巨像的残骸并未留下马车的痕迹。看来阿姆佩利是把罗德岛上其他太阳神像当成这尊巨大的太阳神像了。1932年,“阿甲克斯”这件来自古希腊的意外礼物仍包在层层迷雾中。
大批被劫掠至罗马的艺术珍品,在千余年的历史中因战火等浩劫已不复存在,而如“阿甲克斯”一样沉入海底的艺术品,其中有不少可能现在仍静静地躺在某个迷人的海湾里。也许有一天又会在地中海的某个角落发现“阿甲克斯”的“落难伙伴”,那样人们就可以获得更多更新的线索,或可揭开“阿甲克斯”之谜。
破译“幽灵”船之谜
1872年12月5日下午,“戴·格拉蒂亚”号三桅帆船正从纽约开往直布罗陀。它在途中发现了一条奇怪的双桅帆船,那船航向不定,漫无目标地在瞎打转。
“戴·格拉蒂亚”号船长赶紧发出一个联络信号,但对方毫无反应。
在三桅帆船靠近对方后,一条小船放了下来,并由船长、二副和另两名水手划桨驶向那条寂静无声的古怪帆船。当他们划近那船时,看见它的尾部用漆清晰地写着:“玛丽·西莱斯特”。
下午3点正,船长和二副沿着船舷爬上了甲板,奇怪的是没有任何一个水手迎上来。接着,他们从船头找到船尾,发现整条船上竟然空无一人。原来这条“玛丽·西莱斯特”号帆船正在自动航行,独自穿越浩瀚的大西洋。
这条帆船一切都良好。船体、桅杆和帆篷全部完好无缺。船上装载的一桶桶酒依旧用绳子绑在原地。另外,船上还备有充足的食物和淡水。
在舱内,水手们所使用的贮物箱里的衣服依然干净、原封未动。一些剃刀放在旁边而且还未生锈,船上厨房的锅里装着大量吃剩的米饭,炉灶内残留下一堆熄灭的木柴。
船长舱内的桌子已经摆上早餐的饭菜,看上去,那早餐已经吃了一半。除了一盆麦片粥外,还有一个剩下部分蛋壳的熟鸡蛋,在盘子旁边是一个开了盖的止咳药瓶子,叉子也一直放在桌子上。
船长室另一边的一张更小桌子上放着一架缝纫机,机上摆着一件小孩穿的睡衣,旁边是机油瓶、棉线和一根缝纫用的顶针。在墙的对面是一大堆书籍,还有一把风琴放在青龙木盒里。
大副的船舱同样井井有条。桌上放一张报纸,报纸上面写着一道未完成的计算题。从表面上看,他好像也突然被什么事情惊呆住了。金盒子、珠宝和货币都一直锁在船上的保险柜里,唯一不见的东西是船上精密的记时计。
船上的每件东西都丝毫未损,而且仍然放置在合适的位置上。似乎全体水手突然作出决定,从船上集体跳进大海里去。然而,不管发生了什么情况,这一切都不会在很久以前发生,因为那些食物还没有腐烂,金属制品在海洋性气候中也尚未失去光泽而变成灰暗色。
“戴·格拉蒂亚”号船长怀疑船上发生了叛变。但是,如果确实有过一次叛乱的话,那么水手们是如何逃脱的呢?“玛丽”西莱斯特”号的救生艇仍然挂在它的吊杆上,那么他们一定是搭上一条刚好经过的船只,或者是跳上岸去了。
“戴·格拉蒂亚”号船长和二副发现了一些相同的线索。在一个船舱里,在一个船舱里,有一把水手用的弯刀似乎沾了血污(虽然这被后来的官方调查所否定)。他们发现在船右舷甲板的围栏上也有同样的色斑,而且旁边还有一个切口,看上去好像被刀斧砍过的痕迹。在船头两边外侧的船壳板上,分别被凿出长18米、宽25厘米的一条木槽。没有任何明显的理由说明为什么必须这样做。
当船长检查这条船的航海日志时,发现日记的最后日期是在11月24日,这仅仅是在10天之前。当时“玛丽·西莱斯特”号正经过亚速尔群岛中圣玛丽岛的北部,那是在现在位置以西超过400海里的地方。
假如这条船是在有记载的11月24日那天被放弃的,那么它已经在无人掌舵的情况下漂流长达一周半之久,然而这是不可能的。
人们发现“玛丽·西莱斯特”号时,它的舵转向右约1/4的方位张帆迎风航行,它一直以帆船的右舷顺风而行驶。而“戴·格拉蒂亚”号正好在同一方向向后面跟着航行,但在从亚速尔群岛开出后的400海里途中,它却不得不用左舷顺风而行。
“玛丽·西莱斯特”号似乎不可能用右舵的帆桁行驶到现在这个地方。那么可以推测,至少在航海日志记载的那天之后,有人还驾驶着这条船。但是,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
英国海军部直布罗陀办事处对此事进行了调查,然而无法找出问题的答案。他们在调查中发现:“玛丽·西莱斯特”号曾经在美国劳埃德商船协会1871年的年鉴中注册登记过,是纽约制造的206吨位的横帆双桅船。他们还发现它的一个酒桶已经损坏,除了记时计外,船上的六分仪和船货凭证也不见了。船上原来共有10个人,包括布里格斯船长夫妇和他们年轻的女儿以及7个水手。人们从此再也没有见过些人。
美国和英国有关当局当时提出的解释似乎是最有说服力的。他们以为:水手人喝醉了酒,而且杀死了船长和他们的全家,然后他们设法逃到另一条船上。但是,这一观点不能真正成立,因为船上没有任何搏斗的迹象。而且,如果水手们已经逃走的话,他们中间一定有人会重新露面。
人们提出了许多理论来进行解释:船遭到一只大鲨鱼或其他怪物的袭击,所以只是造成水手们的失踪而未损坏船本身;船员也许发现了一个新近从海里冒出来的神秘岛屿,水手们于是上岸到岛上去,然而当那岛屿再次沉入大西洋时,他们无法返回船上而淹死了;还有一种见解似乎更合乎常理,它认为,在甲板上的全体水手被一次突然的旋风或龙卷风卷起的水柱吸走了。
40年后的1913年,在伦敦《海滨》杂志上发表的文章提出了一种更为奇怪的解释,这篇文章是由一个名叫霍华德·林福德的中学校长撰写的。他声明自己的文章是基于他的一个前雇员留给他的笔记写成的,这个雇员是一个周游列国和受过良好教育的人,他的名字叫埃希尔·福斯迪克。这些笔记不仅说明了水手们的命运,而且还解释了船头稀奇古怪的木槽形成的原因。
死去的福斯迪克在笔记中宣称自己是布里格斯船长的亲密朋友。由于一些不愿透露的原因,他不得不匆忙逃离美国。于是,布里格斯把他秘密装上船偷渡出去,所以他是“玛丽·西莱斯特”号最后航程中一个不为人知的乘客,而且是那场突然降临的灾难的唯一幸存者。
在那次航程中,布里格斯在船头用木工手艺造了一个特别的甲板,专门供他小女儿使用。为了支撑这个甲板的结构,他只好在船头厚板上凿出两条槽沟。
一天,布里格斯船长与大副发生了长时间的争论,辩论的主题是一个人能否穿着衣服自由地游泳,布里格斯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而纵身跳进大海,并开始绕船游了起来。接着,又有两个水手跳了下去,跟着船长一块游泳,其他的水手则站在船板上观看着这一情景。突然间,一个游到船头的水手发出一阵极其痛苦的叫喊声,甲板上所有的人,包括船长妻子和女儿,由于新建的甲板坍塌,他们全都掉进了大海。根据福斯迪克的记录,他们在海里被攻击第一个水手的鲨鱼群狼吞虎咽地吃掉了。
只有福斯迪克幸存了下来。然而,他无法再回到船上去,只好紧紧地抓住损坏的甲板在船上漂浮了好多天。当他被海水冲上非洲西北海岸时,只剩下一口气了。
福斯迪克的笔记叙述了一个非常巧妙的故事。但是,它无法解释那条船如何到达人们发现它的地方这个谜。而且它的许多细节有着一个有文化教养的人不该忘记的错误。
福斯迪克认为“玛丽·西莱斯特”号吨位是600吨,实际上,这条船只有他所说的1/2的吨位。福斯迪克说船上的水手们都是英国人,而当时船上的大部分水手都是德国人。另外,水手们的水性都很好,他们不太可能仅傍着帆船游泳。根据“戴·格拉蒂亚,号发现的证据,那只是船当时一定是碰到一些其他的麻烦。
尽管福斯迪克的解释是如此稀奇古怪,迄今还找不出比它更合适的理由来加以说明。在100多年后的今天看来,它并不像是真实的情况。然而,“玛丽·西莱斯特”号为什么会自我航行呢?这个谜注定将永远使我们困惑不解吗?
大西洋底沉睡着多少宝物
在佛罗里达州大西洋岸边有一些奇怪的景象,每次风暴之后的第一个早晨,就可以看见许多寻宝者在沙滩上仔细搜寻,希望发现一些东西。而这些东西大多来源于近岸暗礁及浅滩上冲上来的西班牙沉船残骸里的。
据统计,在佛罗里达州海岸,约有1200至2000艘沉船。其中有许多艘,时代可以追溯到西班牙运宝舰只横行大西洋,到达南美洲的时候。
从16世纪中叶到18世纪期间,船队都在哈瓦那集中,穿越佛罗里达海峡,顺墨西哥湾北向行驶,过了加罗纳时,趁着西风离开美洲驶回欧洲。
1715年5月,两支小舰队由乌比雅将军和艾维兹将军指挥,在哈瓦那会合。
在全盛时期,西班牙海军曾集合一百艘舰船,每年横渡一次大西洋,一直持续到18世纪。当时英荷正同法国竞争,其辉煌灿烂的全盛时期也成隔日黄花,好景不再。
1715年集合在哈瓦那的联合舰队,数目不上11艘,少得可怜。而且船只本身质量欠佳,几乎没有一艘可以胜任远航。乌比雅将军所率领的五艘战舰中最好的一艘,原来曾作英国军舰“汉普顿宫”号,被法国缴获,借花献佛,转赠西班牙的。
但这些船只却都载有财宝。其中还有一批由中国工匠制作的,越过太平洋运到美洲,再由骡子运到墨西哥的彩瓷制品。这些物件都有不可低估的艺术价值。
佛罗里达州临墨西哥湾沿岸大部分地区进入紧急状态在哈瓦那装船后,11艘船只顿露险象。它们全部都吃水过深,船缝使劲往内漏水。7月27日启碇,其实已近飓风季节,每只船随时都可能沉于海底。但舰队依然向巴哈马群岛以北驶去。最初几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一派温馨和谐的景象。过了几天,天气陡然转阴,视线模糊。入夜后,强风劲吹,海面巨浪滔天,船若浮萍,随风摇动。乘客及货物在船舱滚来滚去。翌晨,天空依然一片阴霾,溽热难忍,天空突然涌出一片紫云——风暴来了!
好容易舰队驶入佛罗里达海峡,不料风势更加大增。舰队恰在佛罗里达平坦海岸险峻珊瑚暗礁与危险的巴哈马群岛浅滩之间,船只的命运只在须臾之间。
离开哈瓦那这一段航程,飓风猛吹,舰身沉重,头大尾小,各舰在风浪中已是难于驾驭,迅即被吹向佛罗里海峡时,桅杆折断,甲板上全是碎木板和湿透的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