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时辰,龙后,你只有五个时辰的时间,读这本书,领会其中的意思,才能活了性命!”
说完,灌园叟将一本书扔给了凤芷楼,芷楼伸手接住,发现竟然是厚厚的一大本,这样的书看完,怎么也要几天的时间,五个时辰是不是太少了,还要领会其中的意思。
“只有五个时辰,你不是开玩笑吧?”
凤芷楼将书打开,更加吃惊了,这书厚也就罢了,文字还很奇特,好像捣乱的小蝌蚪,在水中游曳一般,竟然飘来荡去,没有固定的位置,有的文字还来回乱窜,互相重叠,这样的书岂能看出什么意思来?
无疑,灌园叟不是一般的人,这个矮小的老头儿很有道行。
“进去慢慢看吧,我困了,你可千万别睡了,要命的。”说完,灌园叟转身推开房屋的们进去了。
凤芷楼抓着那本书,犹豫了一下,随后也跟了进去,可她的脚才迈进荆棘的房屋,就听见身后“嘭”的一声,房门关上了,凭空的,让她浑身的汗毛空都张开了,一股子阴森森的感觉侵袭而来。
吞咽了一下口水,芷楼放眼望去,发现这是一个十分简陋的房屋,什么装饰都没有,只有一个树立的铁质屏风,甚至连张床都看不见,连灌园叟的影子都不见了。
奇了,明明看见他进来了,怎么消失了?
“师傅……”凤芷楼低低地喊了一声,然后迈开脚小心地朝前走,想看看灌园叟是不是藏在铁质的屏风后面了,可她的脖子才伸长,探过去,就听见一声野兽的怒吼从屏风后传了出来。
凤芷楼惊得不轻,连连后退,定睛一看,一条高大健硕的豹纹虎纹相间黑黄的老虎从屏风后走了出来,龇着非常夸张而尖锐的“匕首牙”,这老虎凤芷楼认识,是中新世纪灭绝许久的凶残动物,刃齿虎,据说它的利牙割喉轻而易举;速度奇快地插入和拔出。
芷楼连连后退数步,转身要打开那门跑出去,却发现门已经由外面锁住了,还遍布了荆棘。
“师傅!”
她大喊了一声,却没有应她,刃齿虎庞大的身形已经从屏风后走了出来,露出了凶锐嗜杀的目光。
“你,你别过来。”
若说不害怕是假的,这该死的动物实在样貌惊人,难以对付。
就在芷楼连连后退的时候,房屋的外面传来了灌园叟的声音。
“龙后,想免除毒药煎熬夺命的痛苦,就得看懂那本书,虽然你有五个时辰,这五个时辰,有个老伙伴陪伴着你,小心别被它一口吞下。”
天下间还有这么阴毒的师傅吗?凤芷楼终于相信了,不但给她下毒,要让她看这种天书,还搞来这样的凶猛老虎对付她。
罢罢罢,既然这样,凤七小姐就得安身立命,在看书之前,先将这只该死的老虎打死再说,想到这里,凤芷楼放下了书,运起了真气,一掌朝着老虎的面门打去。
本以为这一掌,一定能将老虎打得脑浆迸裂,可是让芷楼感到惊恐的是,真气打在刃齿虎的身上,好像打了什么虚幻的影像,刃齿虎的身体只是晃动了一下,还在一步步逼近,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叫声。
凤芷楼突然笑了,原来只是幻觉,假象,灌园叟还真是一个狡猾的老头儿,差点被他骗了,想想自己的身份,他怎么敢真弄来一只凶猛的野兽对付她。
灌园叟的小伎俩实在幼稚,这么就被凤七小姐揭穿了。
“搞个虚幻的影像来吓唬我,我差点信以为真了。”凤芷楼得意地自语了一声,然后俯身捡起了地上的书,还不等翻开书页,那刃齿虎却突然暴起,直扑上来。
别怕,是假的。
凤芷楼安慰着自己,凝神静气,故意忽略刃齿虎的袭击,慢慢翻开书页,低眉看去,可蓦然的,一股子强风迎面扑来,不对啊,如果刃齿虎只是假象,怎么会带来这么强劲的风力?
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凤芷楼一个跃起,躲避刃齿虎的袭击,可她还是晚了一步,刃齿虎已经扑得太近了,只是“哧”的一声,芷楼的手臂被虎爪扫到,不但衣衫近碎,手臂上来现出了一条深深的血口,鲜血一滴滴地流淌出来。
竟然是真的?
凤芷楼的脸都白了,刃齿虎一记扑空,狂啸再次扑来。
“师傅,师傅,放我出去。”
凤芷楼冷汗淋漓,灌园叟怎么可以这样做,将她和一个猛兽关在一个房子里,可喊了两声,也没听见灌园叟的回应,他是铁了心要将凤七小姐喂老虎了。
又是一掌,带着十层的真气打向了刃齿虎,强大的气团凝聚着,旋转着,可打出去的效果人,让凤芷楼实在失望,竟然和刚才一样,刃齿虎的身形只是在空气中荡了一下,仍旧凶狠地瞪视着她。
这哪里是师傅教授徒弟功夫,明明害命啊。
既然刃齿虎对付不了,冲出这荆棘总是可行的,凤芷楼再次闪过了刃齿虎的袭击,双掌齐齐推送真气,朝着荆棘墙打去。
瞬间都是哗楞楞的巨响,一股股真气从荆棘缝隙中袭击而去,可以听见房屋外面巨石碎裂的声音,可惜,荆棘还是荆棘,它的柔韧和缝隙,让凤七小姐的强硬真气无可奈何。
突破荆棘墙逃出去的想法瞬间破灭了,凤芷楼看向了刃齿虎,又看了一眼地上的书,现在能做的就是从书中找出对付刃齿虎的方法,还要解除身上的毒性,可这书,要如何能看出来呢,灌园叟给她出了一个大大的难题。
“只有凝神,入空,才能看清此书。”灌园叟的声音又远远传来。
“师傅,你搞只刃齿虎追我,我如何能凝神,入空啊,你不是开玩笑吧?”凤芷楼大声地质问着灌园叟,哪里有这样教授徒弟功夫的。
“面对强敌,不能凝神,入空,平心静气,你又能有什么胜算,如果怕了,就说你怕了,老朽会放龙后出来。”
“谁,谁说我怕了。”
凤芷楼尴尬地躲避了刃齿虎的又一个袭击,裙角已经撕掉了,可嘴上,她还很强硬,打死都不能说自己怕了。
看书?
凤芷楼趁着刃齿虎准备再扑的时候,翻开了书页,凝神看去,文字还在乱跳,重叠,支离破散地看不出什么意思来。
难道自己真的没这个本事看懂这本书?
想想楚墨殇当年坠落夺命崖,面临危难,甚至是死亡的威胁,都能平心静气地端坐,思考,可自己却这么慌乱,紧张。
镇定,凤芷楼闭了一下眼睛,耳边竟然听见刃齿虎呼呼喘息的声音,看来它扑了十几次也有些累了。
一阵阵疼痛由胸口散开,她的四肢筋骨好像断裂了一般,怎么会这么疼?一定是灌园叟的药起了作用。
“啊!”
凤芷楼抓住了手臂,似乎伤口出疼的锥心,这样的状态如何凝神静气看书?楚墨殇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