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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为美利坚帝国算一算紫微斗数

2011年,对埃及、对阿拉伯世界、对美国、乃至对全球,都是具有标志性、历史性的一年。

若专就埃及或阿拉伯世界而言,2011年则应与1916、1956年并列为三个反殖、护教、民主化的历史时刻。

1916年,侯赛因·本·阿里创立了穆斯林兄弟会,掀起奥图曼帝国。一战后,奥图曼帝国虽告瓦解,但英国却控制了埃及及苏伊士运河。1956年,纳赛尔推翻封建的克鲁克王朝,建立埃及共和国,并毅然将苏伊士运河国有化,引发英、法、以色列共同出兵,但英、法已无强权实力,遂在新兴势力美国斡旋下,由联合国维和部队进驻运河区,此一役,确定了大不列颠帝国走入历史的命运。这一次,2011年,源起于突尼斯,很快扩散到埃及、也门、利比亚、阿尔及利亚、叙利亚等的政潮,历史上或将称之为“中东波”(有别于1990年代的“苏东波”),主旋律中都有一共同特色,就是人民力量要推翻亲美的独裁腐败政权。所以,对埃及、对阿拉伯世界、对美国,乃至对全球,都是具有标志性、历史性的一年。就大历史角度来看,2011年之于美利坚帝国,很可能某些方面就像1956年之于大不列颠帝国,不一定是一个历史的拐点,至少有某种警示意义。

不妨把镜头专门转对美国。这个在1776年建国,二战后才打破孤立主义面向全球的美国,却在短短60年,一甲子左右,从一个大国,蜕变成一个强国、两极强权,甚至在20世纪末登上超级强权之巅峰。但或许盛极必衰,一进入新世纪,美国国家气运就出现了巨大的转折。这个转折,有三个标志性的时间点:2001、2008、2011年。

2001(“9·11”恐怖袭击)、2008(金融危机)与2011(中东波)年,表面看来彼此独立,毫不相关,但其实,贯穿其中的,都是美利坚帝国的三个本质性、深层次的危机,这三个危机,注定了美国将在它的历史上走上了由盛而衰的命运,除非它能作出最彻底的反省与修正。

第一个危机是经济危机,说到底,就是债务危机。

到去年底为止,全球国债67万亿美元,美国占了14万亿美元,平均每个美国人,得负担4.5万美元债务;2011年赤字又是1.6万亿美元,美国国债泡沫破15万亿美元是迟早的事。

都说戒烟很难,但美国总统奥巴马了不起,竟然戒成了。可是戒债恐怕比戒烟更难。要命的是,再怎么难,再怎么痛苦,美国人民迟早都得面对,因为第二个危机正在出现。

第二个危机是美元危机。必须看到,日本国债也有11万亿,但跟美国不同,几乎都是借自己的,美国则是借别人的。美国所以能够如此,靠的是美元,靠的是美国在二战之后拥有的独占性的印钞权,而后者又是建立在美元被接受为国际结算与储备货币的基础之上。

遗憾的是,美国未能珍惜它此一全球对它的印钞权的信任,长期以来,肆意破坏货币纪律,大印钞票,2008年金融海啸之后,更变本加厉。终有一天,全球对美元的信任泡沫破了之后,就是美国借债度日难以为继的时候。很明显,全球包括美国,正在一步步走向这个倒数时刻。

经济危机与美元危机,说到底,主要根源又多与第三个危机,即道德危机有关。

包括“中东波”在内,全球所以蔓延反美风潮,极端者甚至采取恐怖行动,应该都跟美国的霸权主义、单边主义及伪善的“美国例外主义”有关:人人不可造核武,美国例外;不可出兵打他国,美国例外;不可做间谍,美国例外;不可污染他国,美国例外;不可操纵汇率,美国例外……

这即是美利坚帝国危机的本源了。

美国人普遍信奉上帝,上帝已对美国连续发出三个警告了,美国不能不在道德上深切反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