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你说什么废话,我怎么会希望小妹也跟着永远过这种生活。”老七说。
“这就对了,我们爷们在前面拼杀,就是为了女人和孩子们今后不做噩梦,能过上好日子。哎,不知道这场战争结束后,我们老朱家还能剩下几个人?”参谋长说完,眼里露出些许悲伤的神色。
“老九,你今天有病,光会说丧气话。自古以来打仗哪有不死人的道理。”老七不满地说。
“嗯,说得是有些远了。七哥,你对昨天的小鬼子小部队怎么看?我估计大哥可能要找我们说这事了。”老九转了哥话题说。
“说实话,昨天和鬼子小部队这一仗打得心里真没底。我们什么时候见过小鬼子有如此厉害?搭上这么多弟兄性命不算,连小妹都差点赔上。”看来老七对昨天的对阵鬼子特种小部队心有余悸。
老九意识到如果不想出一个办法来,小鬼子特种部队的暗影会长期蒙在大家的心头,会影响到大家今后作战的士气。
两兄弟正聊着,朱大树带着几个中队干部进院门了。
大家坐定后,朱大树指着桌上昨天战斗中缴获的一系列武器装备说:“同志们,先仔细看看这些东西吧,这些东西的上面有我们战士们的血。我们昨天的仗,大家都看到了,虽然我们依靠天时、地利、人和打赢了这一仗,但牺牲的同志们眼睛闭不上啊。从表面上看,小鬼子的装备确实很先进,但给我们造成这么大损失的真正原因不是他们的装备,而是士兵的战斗素质和作战能力。小鬼子的素质和能力又不是天生就有,完全是后天训练出来的,我看了那些背我们打死的小鬼子士兵尸体,除了有几个是老兵外,大部分都比较年轻,但这些尸体上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手上、脚上几个涉及战术动作的部位老茧都比较厚,说明这些士兵除了本身的天赋外,也是通过强化训练出来的。表面上看来这些鬼子很可拍很厉害,但如果我们把这些鬼子看透了、分析透了,还是他娘的没什么可怕。我们有我们的优势,我们就是用我们的优势最后消灭了这些鬼子。大家都合计一下,我们有什么办法可以把我们的战士也训练成这样?”
朱大树开会的目的果然被心思慎密的参谋长猜中了。
老九说:“同志们,我们本来就是在战争中学习战争,有的时候小鬼子也是我们的老师。昨天这股小鬼子是来找我们拼命的,一定程度上他们也已全部使出了全身的本领。刚才我听了大队长的话,我在心里也总结出了几点小鬼子特种作战的特点,大家等下一起补充:第一、小鬼子这些来偷袭,前提是有准确的情报给他们,否则小鬼子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进入我们黑石上腹地作战。第二、目标很明确,就是冲着我们大队部来的。想一举打垮我们游击队的指挥系统,让我们的队伍陷入混乱。但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没有后续部队跟进。如果这些小鬼子象上次那样调动大部队进攻我们,然后再加上这支小部队,可能就够我们喝一壶。第四、我发现这些小鬼子士兵单兵作战素质不是一般的水平,战术动作很到位。我在墙上亲眼看到小鬼子连在滚翻时都能开枪击中我们的战士。虽然我们的部队中有不少神枪手,但小鬼子出手的动作确实是快、准、狠。我就想到这几点,下面请同志们补充。”
听完参谋长的话,大家各自都提出了很多看法。
最后朱大树说:“刚才大家把鬼子的作战特点总结得很好,但这些都是面上的东西。我今天召集大家来光听你们说这些还不够,我要的是我们如何组建一支有自己特点的部队,鬼子那一套我们学不来。我在想啊我们队伍中有很多这样的战士,关键是我们没有把他们的特长发挥出来。我们队伍中有不少神枪手,枪法好,但反应不够灵敏;也有不少天生翻山越岭、如履平地的战士,但作战技能不是很好。还有弓箭射的准的、爬树登高如猴子的、会做陷阱的,甚至石头抛得很远很准的,这些战士的技能都是现成能用到战斗中去的。老七,你队里不是有一个战士,能使烟的。”
“对。这战士有祖传秘方,他会使用草药。那天我见他随便找些草药就能把河里的鱼药翻上水面。还有一次,我见他用几把树叶在林子中间放烟,那些飞过的小鸟象翅膀断了似的从天上掉下,那天晚上我们还大吃了一顿鸟肉。后来我们知道,他放的是‘药烟’。”老七说。
朱大树继续说:“同志们,别小看他这门手艺,关键时候这些本事能发挥出很大的作用。如果这‘药烟’对人体有作用的话,我们拿鬼子炮楼时就能发挥作用。有一天我们在野外没有粮食了,这些手艺就能救我们一命。我想起了,这叫‘野外生存’。”
老九参谋长说:“大家说这样好不好?各中队干部回去后,都结合本次战斗总结一下,然后,都召开一次‘诸葛亮会’,让大家都准备好自己的独门本事,不管什么本领都行,只要对打鬼子有用的,都可以报出来。然后我们设一个擂台,比一比,谁的本事厉害就让谁来教大家。好的本事有奖励,甚至可以记功。这样以来我们就可以吧这些战士组成一支我们游击队的‘特种分队’。”
参谋长一说完,朱大树就带头鼓起掌来,为老九的建议叫好。
擂台赛那天,各中队选拔出来的战士都来了,附近的老乡看热闹的也来了不少。
朱大树代表抗日政府宣读了上次消灭小鬼子特种小部队战斗中牺牲的烈士名单和立功人员名单,说明了本次“擂台赛”目的和一些规矩,然后宣布比赛开始。
一名手里拿着一根绳子的战士,上场了。
这名战士上太一个弯腰后,立刻施展开那根绳子。本来柔软的绳子在他手里时而变成蛇一样盘来弯去、时而变成一根棍子一样可横扫。舞得风车一样快时,边上有人端了一碗水,往他身上泼过去。
那水碰到绳子立刻四溅开来,没有半点溅到那名表演战士身上。看得台下的人们眼花缭乱,叫好声一片。
等那名战士一个收势站定后,参谋长上台说:“这是他家祖传的‘绳技’,大家可别小看这根绳子,它是可以杀敌人的武器,而且绳子在战斗中很容易找到。大家说好不好?”
“好!”台下叫好声一片。那名战士拿着自己表演的绳子准备下台。
“等等,玩绳的,我来陪你玩玩。”话声刚落,台下跳上了一个小战士。会“绳技”的战士见有人应战,转过身来又把绳子舞成一道光环护住自己上身。
那名小战士不慌不忙地在台上走了几步,然后一个飞快地转身倒地。他在自己倒地时,飞快地从腰间掏出一把弹弓,撘上石子“嗖”“嗖”两石连发,正中那舞绳战士的踝关节。
那舞绳战士脚下一麻,手头绳子就光环变慢。小战士又发出一颗石子正中他的手。那根绳子立刻从他手中停止了舞动。
明眼人一看就明白,如果弹弓的石子对准他眼睛的话,舞绳战士结果会更惨。正当那小战士得意洋洋地接手台下的欢呼声时,舞绳的战士忽然一个飞身,
手拿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手拿弹弓的战士捆成一个粽子。这一切都在一眨眼功夫之间完成。那小战士还莫名其妙时,自己已经动弹不得。
台下观战的战士和老乡们自然连声叫好。
老九拍完手说:“大家看到了吧,这两位同志表演的就是真正的功夫,我们游击队的‘特种分队’要的就是有这样本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