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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乡镇黑社会

“我家这个房子?”项临一下子坐了起来,他是被气的,“你觉得我会卖吗?”

项临说完,又躺了下去,眯起眼睛继续晒太阳,这女孩子也太过分了吧?有俩臭钱了不起吗?我跟你今日无冤往日无仇,你为什么非要在我面前装逼呢?非要把我搞得无家可归才满意?

听项临的语气,又看项临的动作,范银良已经看出项临的态度。

范银良安安静静地转身走到门外,不知道跟顾影说了些什么,不一会,范银良又走了进来,走到项临身边,还是瞪着他那梦游刚醒似的眼睛,小心翼翼地说:“那个,项先生,我们顾总说,如果不卖,能不能租给我们?”

“不租。”项临头没抬眼没睁,躺在椅子上,开始翘起二郎腿,脚尖开始一抖一抖起来。

范银良犹豫着,想说话,最终没说出来,又转过身,开始往门外走。

这次范银良刚往回走,顾影三步两步就走进了项临家的院子。

“哎呦,挺了不起啊,还跟大爷似的。”顾影的声音在项临身边响了起来,声音清脆亮丽,可现在项临听起来,这声音没那么好听了,“说,给你5万块一年,租不租?”

项临眯着的眼睛张开一条缝,看见顾影今天穿着巴宝莉暗红格子半大衣与围脖,紧身裤小皮靴,拎的也是巴宝莉手袋,隐约有淡淡的香奈儿香水味朝项临的鼻子飘了过来。

一身名牌,开着黄色玛莎拉蒂,20出头,这么嚣张爱惹祸,肯定是个富二代了。

顾影的话刚出口,范银良赶紧俯身过去,小声说,“顾总,他家这个房子在本地出租的话,一年最多不超过2000元,我们亏了。”

范银良声音虽小,但项临还是听到了,项临在心里笑了起来,不是钱多少的问题,是根本没人来租我家这种破房子。

“不对,是5万租5年,租不租?”顾影这次竟然听了范银良的话,改口了。

“小姐,我倒想听听,我家这房子这么破,你租它到底想干嘛?”项临确实想不太通顾影的想法。

“我们想把这租下来办公。”顾影又打量了一下项临家的房子,眼睛骨碌直转。

“办公?不会吧?这破房子也能办公?”项临眼睛又睁开一条缝,扫了顾影一眼,他有点懵,更想不通顾影的想法了。

“我觉得这房子挺艺术。”顾影似乎为自己的眼光得意,脸上笑盈盈的。

“是嘛?这说法倒挺靠谱!我也觉得我家这房子比较艺术。”项临睁开了眼睛,脸上开始有了笑容,笑容还很阳光。

“可不艺术嘛,这么穷酸,如今穷酸就是艺术,艺术就是穷酸。”顾影使劲睁着眼,她在努力憋着,不让自己笑出来。

项临的笑容马上冻结在了脸上,原来这大小姐果然还是来打脸的。

“不租!”项临又开始闭上眼睛,还是阳光让人温暖啊,明亮通透,无私博大,无论你是贫穷还是富有,都无私地给予,不像有些利欲熏心的女人,只是一门心思想剥夺你。

“5万租4年,干不干?”顾影躬下身,笑眯眯地开始跟项临讨价还价。

“不租。”项临还是一口回绝。

“3年!租不租?”顾影还是笑眯眯的,她觉得逗项临是一种乐趣?

“不租就是不租,赶紧走。”项临这会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顾影一看项临坐了起来,笑得更开心了,“5万3年也不租?过了这村就没那店了,反正你一年到头在家也住不了几天,放这岂不浪费了?”

项临接着站了起来,起身去锁了房门,一看顾影还是没走的意思,就把摩托车推出了院子。

项临骑上摩托车时候,回望了一下自己家的茅草房,“这怎么就叫穷酸了?茅草是新铺上的,才铺了两三年,一米多高的篱笆墙上冬天都开满了各色的花,怎么就不艺术了?”

项临很不服气,又恨恨地看了看刚出院子门的顾影,踩下油门,往村口开去。

房子虽然破,但只能我说破,别人不能说,不管怎样咱也得敝帚自珍是不是?

“想好了告诉我呀。”顾影因为打脸成功而喜笑颜开,在项临身后大喊。

“你不走,我走!惹不起,我躲得起!”项临骑着摩托,是要去找杨晓莲,他要拒绝杨晓莲要项临在S市替她卖咸菜的计划,杨晓莲本村也有农民工在宋村,她可以找他们替她卖。

杨晓莲和顾影这两个女人一出现,就一个占了他家平房,另外一个,现在又要占他自己住的房子,他这才回家一个星期,就要被她们搞得无家可归,要是他在镜湖村再呆下去,恐怕命都得送在她们手上。

他要远远地躲开她们,他要离开镜湖村去S市,消失在都市的茫茫人海,就算在S市也要躲开她们,不能跟她们有联系。等拒绝了杨晓莲的咸菜计划,他要尽快走,明天就走。

项临一路苦笑,垂头丧气地赶到村口的小超市,刚到村口,就被坐在村口晒太阳的何发财叫住了,“静一静,开会了,开会不能打架。”

“打架,哪有人打架啊?”项临把摩托车停在何发财身边,用两只脚支着地,拿出烟,丢了一支给何发财,自己点了一支,抽了一口。

“你看,那里不是要打架吗?开会也不消停,打什么架啊。”何发财指了指小超市的方向。

果然,项临发现何晏家门口聚集了一帮人,项临赶紧发动摩托车,刚启动,就听何发财在背后说,“开会的时候不准抽烟,二手烟更有害知道不?!”

项临没理何发财的教训,飞快地骑着摩托冲到何晏家门口。

刚把摩托车停稳,项临发现人群外停着一辆奇瑞轿车和一辆旧旧的绿色皮卡。

项临朝人群看了一眼,发现松散围观的人群中间站着七八个人。这些人穿着劣质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留着一色的小平头,特别像电影里的黑社会。

项临怀疑,他们的这种打扮,目的就是为了告诉别人他们就是黑社会,只是无论他们怎么装,这档次还是乡镇级的。

项临发现,这些墨镜黑衣男中间唯一没有带墨镜的,就是上午偷鸡的那个领带男。

这时,项临发现一个黑衣人正从云婶家里走出来,手里抱着一台新电视,这是云婶家唯一的新电器。

云婶跟在这人的后面大哭着求他们,“求求你们,宽限我们几天,我筹集到钱一定还给你们,我们家就这一台电视,你们给我留下吧。”

“你们是黑社会啊?光天化日你们怎么敢闯进民宅抢东西?”何晏跟在云婶后面要冲上去夺电视,却被云婶死死拉住没法脱身。

另外一个黑衣男听得不耐烦了,“妈的,欠了我们钱到期了不还,还有理了?老子就是黑社会,怎么啦?不服气?一个电视能值几个钱?利息的零头都不够,把你的手机给我。”

这男的伸手就要去夺云婶的手机,云婶死死握着手机不给,这人抬腿一脚踢在了云婶身上。

云婶哎呦一声,倒在了地上,这人看也没看云婶一眼,夺了手机就走。

何晏赶紧把云婶扶起来,紧张地问:“妈,伤到哪没有?”

云婶眼泪挂在脸上,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神采,抽泣着说:“我没事。”

“妈,站好了,回家去。”何晏扶着云婶往家走,等云婶一进门,何晏突然把门锁上,快速转身回来,来到几个黑衣人前面,眼睛就像要从眼眶里鼓出来似的,胸脯起伏着,深深地大口呼着气,满脸通红地问:“你刚说你是黑社会?”

“是又怎么样?你还敢打我们不成?”夺手机的黑衣人推了何晏一下吼道。

“老子打的就是黑社会!”何晏大吼一声之后,脸突然涨得更红,气都不喘了。

黑衣人也没法喘气了,因为黑衣人的两脚已经开始离地,这个一米七几的男人,被何晏掐着脖子,硬生生被何晏举了起来。

接着何晏抬起脚,一脚踹在这人的裆部上,这人就像纸人一样,从何晏的前面,翻到何晏身后,头朝下,脚朝上,就要落在地上。

这人竟被何晏硬生生从前面一脚踢得凌空翻到了身后!这得需要多大的力量!

周围围观的村民都傻了,被何晏关在家里的云婶也在门里哭叫道:“何晏,你快跑,你打不过他们的,快跑啊。”

“靠!”刚下车走过来的项临也傻了,吓得项临赶紧冲过去,在这个马上要倒栽葱的黑衣人肩膀上补了一脚。

项临是在救这个人,如果这个倒栽葱的人头着地的话,颈椎骨折,轻则半身瘫痪,重则当场暴死。

这人在项临一脚的力度下,平着背着地,一路向前滑出去,等停下来来时,一边脸已经在地上摩擦得血肉模糊。

“呦喝,敢打人!”这时一看他们的人挨揍,七八个黑衣人一下子朝何晏围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