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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她晕倒了

项临骑着摩托带着云婶,二叔自己骑着摩托,三个人刚走几十米,就听后面突突突又追上来一个摩托,原来是何晏。

“你去哪啊?”云婶在项临身后对何晏喊。

“我跟你们一起去玩。”何晏笑嘻嘻地说。

“停下停下。”云婶对项临喊道,项临停下摩托车,诧异地看着云婶。

摩托刚停下,云婶就跳下来,跑过去就要踢何晏,“要死,你这死孬子,我们去相亲,你一个小孩,跟去干嘛啊,懂不懂事啊。”

在云婶眼里,何晏永远是小孩,其实何晏已经24岁。

“我无聊啊,想跟着你们去玩,不让去算了。”何晏又骑着摩托,一溜烟跑回村去了,这是何晏的风格,来去一阵风,精力无比充沛。

“这死孬子,一点都不懂事,这么大人了。走吧。”云婶重新上了项临的摩托。

杨树村在板桥镇附近,距离板桥镇一公里不到,跟镜湖村不在一个方向。

摩托车速度很快,三个人很快就到了。刚进村,又是一帮小孩围了上来,跟看猴戏似的,嘴里还吃着零食,一个个津津有味地跟在后面。

一个2层小楼房前,云婶掏出手机,好像要给人打电话,二叔伸过头去,“哎呦,还是智能手机啊?”

“何晏给我买的。”云婶有点得意地说。

云婶话音刚落,楼房里走出一个有点驼背、一脸愁容的老人,看见云婶,马上喜笑颜开,“云婶来啦,进来坐,进来坐。”

驼背老人说着,朝项临瞄了好几眼,也没理二叔,直接把云婶让了进去。

“杨叔,在家呀,刚还想给你打电话呢,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你家,来过一次,以为走错了,你家这楼房太气派了,比我家强多了。”云婶一边寒暄一边往房子里走。

在桌子边坐下后,云婶开始介绍:“这是老杨,这是老项,小伙子叫项临。”

“杨叔好。”介绍到项临的时候,项临赶紧站起来,掏出烟,递烟,点火。

“这有烟,到我家了,抽我的。”杨叔也开始给云婶、二叔递烟,到项临的时候,瞄了项临两眼,问了一句,“抽烟不?”

“他不抽。”云婶赶紧说,说完,看了项临一眼,意思让项临别抽。

“不抽,不抽。”项临赶紧说,然后坐在一边听他们寒暄。

“油菜长得好不?”云婶问,本地吃油基本都是菜籽油,油菜就是春天一到漫山遍野开着黄色油菜花,结油菜籽,可以打油的那种植物。

“挺好,挺好,今年天气挺好,都长挺高了。”老杨回道,接着云婶和老杨,还有二叔一直在说庄稼的事情,好像他们是来研讨怎么种庄稼似的。

正说话时,进来一个30多岁的男人和七、八岁左右的小孩。

“我儿子。”老杨开始介绍进来的男人。

“那是你孙子吧,老杨真有福气。”二叔看着小孩,对老杨说,然后吩咐项临把刚买的饼干糖果拿出来,“项临,拿点吃的给小孩子。”

项临起身把刚买的饼干糖果拿出来,递给小男孩,小男孩接过,马上打开饼干袋子,拿出一块饼干,咬了一口,皱了皱眉,“什么牌子的啊,这么难吃。”

“给你吃的你就拿着,哪这么多废话。”刚来的男人对小男孩一顿呵斥,把小男孩赶走了。

男人又掏出烟,开始给众人递烟,递到项临时,项临只好说:“不抽,不抽。”

又寒暄了一会,老杨对男人说:“叫你妹妹出来倒茶。”

在农村见面,首先就是递烟,然后倒茶,项临这才发现,老杨只递烟,没倒茶。看来,这程序是精心设计的,倒茶这个环节,才是相亲的关键环节。

“晓莲,出来倒茶。”男人对着旁边的房间喊了一声。

几个人一同向旁边的房间看了过去,房间没动静。

“晓莲,出来倒茶。”男人又喊了一声,房间还是没动静。

老杨开始皱了皱眉头,朝男人努努嘴,“去看看。”

男人刚要站起来,房门突然就开了,一个年轻女人皱着眉头,手扶着门框出现在大家面前,皱眉的动作非常短,很快,年轻女人就对大家羞涩地笑了起来,“来了。”

不用问,年轻女人就是杨晓莲。项临虽然想象过杨晓莲的样子,但看到杨晓莲的时候,还是被惊了一下,杨晓莲穿着黄花白底的薄棉袄,蓝色牛仔裤,1。68的样子,唇红齿白,含羞带笑,体态丰盈,相当漂亮。

“这是云婶,这是二叔,这小伙子就是项临。”老杨见杨晓莲出来,皱着的眉头舒展开了,但还是有点不满地介绍着,好像在怪杨晓莲出来慢了。

“云婶好,二叔好。”杨晓莲出来开始一边倒茶,一边跟云婶、二叔打招呼,看到项临时,刚说了句“你好”突然就愣住了。

接着杨晓莲端着茶的手开始慢慢发抖,盯着项临半天没动。

老杨的眉头又开始皱了起来,云婶和二叔互相看了一眼。

项临站了起来,准备接过杨晓莲递过来的茶水,刚伸出手,递过来的茶杯突然掉到了地上,就见杨晓莲直直地看着项临,嘴里喃喃地说:“砖头?你是砖头吗?你去哪了砖头?我买了一袋糖给你,被镜子偷走了。”

杨晓莲说着,开始怔怔地流起了眼泪,接着,身体开始摇晃起来,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杨晓莲一下子晕倒在项临身上。

屋子里一阵嘈杂,乱哄哄地,“怎么了?这孩子怎么了?”

老杨似乎比较镇定,一言不发地看着眼前的情形没动,好像在跟谁赌气似的。

杨晓莲的哥哥马上站起来,和项临一起扶着杨晓莲就进了旁边的房间,杨晓莲的哥哥把杨晓莲扶到床上躺下后,转头看着项临,似乎也有点不愉快地说:“你出去坐吧。”

杨晓莲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说着一些听不清楚的话,那种“鬼上身”的说法又冒了出来,这种状况似乎对人倒也没大碍,项临初次登门,也不好意思赖在人家闺女房间,只得转身出来,到堂屋一看,老杨头低头坐在那抽烟,一言不发。云婶和二叔面面相觑,似乎被刚才的情形震惊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其实,没有人比项临更震惊。实际上,项临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一件事比这次更让项临震惊,项临不仅是震惊,甚至是恐惧。

他不是怕鬼,他从不相信这世上有鬼,如果有鬼,那也是人搞的鬼。

项临摸了摸揣在口袋里的摩托车钥匙,钥匙链上挂着四个薄薄的小金属旧挂件,一个麻将牌似的挂件,那是一个砖头,一个小铜钱,一个圆圆的是镜子,一个小竹简似的东西,是一个小屏风。

挂件很小,薄金属片又很旧,就算仔细看,一般人也看不出来是什么,何况项临的钥匙还是揣在口袋里。

老杨沉默了一会,抬起头,苦笑了一下,对云婶和二叔说:“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你们坐一会,喝茶,我出去一下。”

老杨说完,站起身,走出门去,也没去房间看他女儿怎么样,好像他女儿的这种状况他已经习以为常了一样。

看老杨这意思,好像这事就这么算了,这态度像是在送客。

云婶和二叔脸色也不太好,互相看了几眼,小声说:“咱们走吧。”

说着,云婶又看看项临,见项临也在那沉吟着,不知道想什么,就咳嗽了一声,对项临说:“项临,我们走吧。”

就在云婶和二叔站起身时,就听项临小声说:“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