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说了有半个小时,明显顾妈妈嗓子都有点沙哑了,最后咳嗽了几声,才把话转入正题。嘱咐他放寒假后,要准时回家,不要耽搁;火车票难买,就坐长途汽车,咱不缺那点钱,反是受苦不值。他一边点头一边咕哝着“嗯嗯嗯”。最后顾妈妈又千叮万嘱了几句关于安全的问题,才难解难分地把电话给掐啦。
顾立河蹲在地上,整个下半身像有蚂蚁在啃,麻得不能自已,很艰难地用手撑着大腿慢慢站了起来。这时,才感觉到自己身上是那么的冰冷,耳朵和脸摸上去一点热度也没了,连放电话进兜里的手,也哆嗦不已,好半天才装进去。
真的是太冷了,流溪市的冬天。
他不知道下雪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虽然刚才是飘很小很小的雪花,但依旧说不出的兴奋。也许,每个人都喜欢雪吧,看着那一片白茫茫的世界,我们怎能不动容呢,喜欢白色,都是因为我们心底有最纯洁的一片圣地呀。
一边走,一边诗情画意地想象着。突然,刮来一阵劲风,牙齿直打哆嗦。他把衣服紧了紧,心想,得赶紧回宿舍,这样的冬天,我真的招架不住。
接下来的时光里,他们过得都很平静,没有什么大事可说,但是值得一提的是,他们都很忙碌,因为在大学的每一学期中,这个时候也是蛮特别的。
期考前,每一个人都必须忙得焦头烂额才行,记忆各种各样的复习资料。大学的考试就是这样,你如果平时一点课也不听,但是只要下功夫在临阵磨枪上,六十分万岁是很简单的事情;相反,就算你平时很乖,认真听课努力做笔记,但是这个时候只要一不注意,那挂科是很容易盯上你的。这就是我们常常难以置信,感到惊讶万分的现象,为什么同班同学中,有的平时学习马马虎虎,考试时却能拿高分,而有的十分认真,却落得个红灯高挂的下场。
顾立河上课时,都在看那些关于地理方面的“闲书”,十多门课没正经听过一堂,仔细算下来,就只有一门是认真听了的,省情课,因为它和地理有关,又都是讲的是自己生活的省份,所以爱上它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是这门课却是公共选修课,和专业必修比起来,无足轻重,学分真是少得可怜。所以,他还是蛮心虚的,毕竟肚子里一点东西也没装着,裸考却是很糟糕的事情,因此现在非下死功夫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