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雪放下电话,想到现在已是晚十一点半,幸好宿舍大门还未关,于是决定马上出发,打的向市区奔去,两个小时的车程;一路上,她不断催促司机加速,很是担忧立河的安危。
当清雪赶到悦情旅社时,还不见立河的踪影,只得焦急地在楼下等着,怕冒昧地冲上去,打草惊蛇很不好;她相信立河的机智,按他短信中的指引,相信会没事,能成功脱险的。
等待的每一分钟,都像丝线被无限拉长,如果五分钟后再不下来,她就果敢地冲上去;正这么打算着,楼上有了声音,终于看到了立河的身影。
他手持电话,脚下慢慢地往后退,面前是瑟瑟向前的男人,就像伺机猛扑的饿狼,凶神恶煞又满脸无奈,立河缓缓而退,嘴里不停地要挟说:“再向前一步,我立刻按键。”于是,男人及一帮穿得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小姐们,又受惊地自觉一缩,画面生动有趣儿。
车头早已调转完毕,清雪赶紧打开车门,接应立河上车。只听呜呜一声,车子消失在了深夜里。男人及众小姐们只得唉声叹气,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不好受。
俩人在市区人民公园下了车,周围已有不少晨练的男男女女。这下安全了,男人一伙总不会再追来吧,就算敢,这儿可是大庭广众,又能将他怎样呢?
立河长长地舒了口气,清晨的空气,吸入肺部,感觉真好,充满自由的味道。清雪安静地站一边,微笑地看着他。
“也缓了缓,我们现在到学校吧。”立河畅快地对清雪说,她稍微点头,然后调皮地说:“聪明机智的立河先生,我现在代表广大人民群众采访你一下,请问你上学误陷黑店,是怎样脱险的呢?”
他们有说有笑地,向公车走去。身后洒下一束,绯红的朝霞。
大学,我来了。
立河又回到房间,少女尾随其后,默不作声。他要她在床上坐定,自己到卫生间冲凉洗澡,她没有话说。
进了卫生间,立河忙不迭地掏出手机,给清雪发求救信息,要她立即坐车,按照他指定地点,来此接应。真是生死存亡,就看她回复了,千万别出意外,他在心里默默祈祷。
屏幕亮了,清雪说,马上驱车前往。真是太好了,现在一切都在立河的掌握之中,按照计划走,会成功自救的。
在立河近来遭受多次无辜打击后,他对为人处世有了新的看法——一个人立于世,首先是要保护好自己,然后才是力所能及地去帮助别人;在受祸无故的牵连时,应该反抗自救,而不是忍受消沉。
做好这些后,现在最重要的是拖延时间,这个应该好办,无非是给人以口头的许诺。立河回到房间,对少女笑了笑说:“很抱歉,让你久等了。”
她沉默不语,随即做脱衣解带的动作,立河连忙搪塞地说:“这个不急,我们可以先聊聊吗?”
少女惊讶地看着他,纳闷他们之间会有何可聊的呢?然后,还是抱着好奇说:“你说吧。”
立河见她缓和,自己也稍作放松,温和地问:“你几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