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旭?怎会是他呢"听完福通的讲述,朱明宗明显也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朱旭身上。
这时方才禀报验尸结果的福缘当即站了出来,"主子,老奴听完通总管的话,认为此事和有可能就是朱旭所为,原因有两!"
"说!"朱明宗冷冷地说道。
"是,其一,朱旭流亡在外二年,这两年中朱旭是否有所机遇,有所斩获,我等都不知道,但难保其保藏祸心,隐藏了实力,故意回族;其二,从公子尸身上受伤的痕迹来看,并非气宗真气所伤,更多的是近身搏斗留下的伤痕。
"也就是说,来人肉身力量极为强大,善于体宗修炼,而朱旭本就是血炼之体,废功之后是否有奇缘我等无须多加猜测,可其实力经验毋庸置疑,是以老奴觉得朱旭做的可能性更大!"
福缘作为朱家管事,自然对大小事务都有了解,更何况是对家族内的一草一木都有通晓,更不要是一个人了。
听完福缘的话,朱明宗闭目思索久久不语,片刻后一口冷气从口角中吐出,"好一个狼子野心的朱旭啊,三代之中此子心智本来就高,绝对不是那种夭折之人,无论此事与你是否有关,都得为我儿陪葬......福通,朱旭就交给你们处理了!"
朱明宗如今死了儿子,疑心病犹如魔障一般已经让其疯狂,不管是谁,只要稍有嫌疑,都是其伏诛名单上的一员,而朱旭的嫌疑最大,是以朱旭在这死亡名单之上列。
"主子您请放心,我等定为少爷报仇,否则没脸再见主子了!"
"福缘你继续搜索证据,宁可杀错千人,切莫漏过一个,至于家族方面事后自有我来处理!"
说完,朱明宗的身子缓缓影入房内帷帐之中。见到主子离开后,四名管事方才迟迟退了出去。
......
乌云居内,朱旭静静的盘坐在石床上,双目微闭,徐徐吐纳,一门心思修炼,对外界发生的事物一无所知。
体宗入门主要靠肉体元气,是以需要依靠不断的演练来淬炼这口元气,但到了后期体内产生体宗罡气之后,则需用更多时间用来打坐,依靠这股元气不断的壮大扩充自身的肉身,渐而循环周而复始,徐徐不散,固本本源。
豁然间朱旭睁开双目,漆黑的珠目中好似千万颗星辰闪现,悠远空旷,贯穿了天空形成一道浩瀚久远的银河九天。
卓然,一股浩然之气自胸腔汹涌而出,瞬时间,一股前所未见的奇观在这冰冷的密室之中展现,一条白色长龙身负万千鳞甲在狭小的空间中傲然游荡,辗转于朱旭周身,这等异相足足持续了一炷香的个功夫,才渐渐消散而去。
提升武宗的最佳方式便是实战,原本还需数日,功法才可以贯通手厥阴心包经,如今却是提前数日打通,力量不但是增强足足三石,更重要的是此经一通,内息便可凝与胸腔,随心所欲聚于掌心,与手少阳三焦经形成一个联接,运行起来也更为方便!
若是现在遇到那些刚刚迈入元丹之境的强者,朱旭足以做到一拳毙命,但想要与那些通晓法则运用自如的高手需废一些手段,除非能够将十二正经尽数贯通,并且步入下一个层次,不然力量再强也发挥出来也!
别看自己与朱虚对决时并未费太大功夫,其实并不如此,朱虚只是还未灵活运用法则,凡是灵活运用法则的元丹境强者很难想象其恐怖实力,那种挥手之间湮灭一座山头的存在,绝对可以将他狠狠拍死。
"轰!"
一声牢门重重落下的声音从走道处传来,引起了朱旭的关注。
如今已经是深夜时分,地字号牢区断然没有深夜打开的说法,这里面除了自己,更是关押了两位魔头,而能够打开的人却只有一人。
"父亲,他怎么来了?"听着走到中传来的稳重的脚步声,朱旭努了努嘴说道。
锁死的牢门平地而起,身穿锦袍,脚蹬高靴的中年男子,一如既往的深沉冰冷,但当看到自己的儿子后,朱升魁那张好似千年寒冰的脸庞也渐渐的舒化开了。
"不是我,难道还是九房的那些人?"
"爸,你都知道了!?"望着父亲似笑非笑的嘴角,语气里丝毫未有一份责罚之意,朱旭只觉得自己还是那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那个犯了错误,父亲会站在一边为自己加油打气的孩子。
"哼!我是你爹,我还能不晓得你的性子。"一壶美酒凭空出现在朱升魁手上,还有一对玉杯,将酒杯斟满后,朱升魁将其中一杯递交到朱旭身边的桌上。"杀了就杀了,无需将此事放在心上......倒是你,地牢阴寒,小心着凉,喝杯酒暖暖身子!"
"修武者还会生病?"一饮而尽玉杯中的美酒,朱旭只觉得心田滚滚暖流,不由憨笑着反问道。
"那你就有所不知了,修武者,修身养性,平天控法,一般是不会生病,但生起病来却要你的命,还是小心点为妙!"
举着玉杯在空中摇了摇,朱升魁一口饮下杯中之酒,继续道:"今日过来,并没有得到宗老会的书面文件,是以不能多做久留,有几件事你听着,关系你的未来,切莫忘了!"
望见父亲郑重的神情,朱旭也不再嬉皮笑脸,当即坐正身子静待父亲的旨意。
"第一,你修炼体宗并且有所小成的事情,家族中已经有人猜到,但却并未证实,保险起见往最好不要在人面前透露你又重新修炼之事,至少在你没有自保能力之前,万万不可轻易传之。
"以后若有像是这种事,往后托人告诉我,我帮你处理便是;第二,马场失火想必也是你干的,但不知为什么家族中一帮人老鬼却是对此看得极重,决定封场一个月,接下去的一个月你只能待在牢号里,不得外出。
"第三,这是你爷爷给你的一宗卷轴,里面记载了一门体宗战技,显然对于你很有用,是以你爷爷托我给你带来,好生修练切莫辜负你爷爷的期待!"说完一份用麻布包好的卷轴出现在朱升魁手上,转交至朱旭手中。
"嗯!孩儿谨记教诲"点了点头,朱旭接过卷轴。
心中隐约的那份不详预感,再得到父亲的嘱托后,朱旭越发觉得在不久将来会有一件预想不到的事情降临到自己头上,心中总是忐忑不安,如今之计还是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方为正事。
轻柔的摸了摸儿子的脑袋,朱升魁放下一枚戒指,笑着说道:"这里面有一些食物和酒水的,都是你母亲给你准备的,在牢里切莫亏待了自己!"
朱旭没有去接戒指,而是一把拉住朱升魁的衣袖,语气略带焦急的说道:"爸,家族之中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告诉我!"
马场往日也有火情发生,却从没有封场这种事情, 若还仅仅是这样,更不会引得朱升魁只身前来探望自己,再发生这种事后,必然需要避嫌,请个家奴前来便是,可父亲却亲自前来,可想事情以出乎预料,格外严重。
"瞎想什么?"朱升魁不由有些恼怒,快速的丢下东西,走向牢门,但在离开牢门之时却还是是回过头来,语重心长的说道:"族里没事,但你自己还是要多加小心!"
说着落下的牢门将其身影齐齐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