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一惊,俱是心下骇然,二人见那白色人影虽是步行,但见其悠然度步,似慢实快,短短两三步间,已怡然跨出了数丈之外,似这等轻功身法,二人却是闻所未闻,自不用说当面见到了。
两乞丐骇然相视,眼中俱是忧虑无比,但不知想起什么,咬咬牙,二人却加快了速度往山谷奔去。
进得山谷,但见四周群山壁立,谷中早已站着三个道人,两乞丐四处望了一眼,也没见这谷中有甚白衣之人,俱是心下松了口气。二人往三个道人身处行去,那壮年乞丐拱拱手,问道:“三位可曾见一白衣人路过此处?”
那三个道人一愣,正待答话,却忽闻谷外隐隐传来一阵得得蹄声,声音细碎,越来越近,但见谷口黑白之色交映,一匹黑驴驮着个白衣女子疾驰而来。
谷中五人相互望了一眼,两乞丐压下心头杂虑,专心对敌。显然,那刚刚进谷的白衣少女便是几人的pk对象了。
那白衣少女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也不下马呃,下驴,脸上满是鄙夷之色,似乎不屑与他们说话。
见此,一个灰袍道士忽的上前叫道:“小丫头,瞧你不出,居然有胆前来,把帮手都叫出来罢。”那白衣女子冷笑一声,唰的一声,从腰间拔出一柄又细又薄的弯刀,宛似一弯眉月,银光耀眼。那道士一愣,不明所以道:“我们这里就只五个,你的帮手几时到来,我们可不耐烦久等。”白衣女子一扬刀,冷笑着说道:「这就是我的帮手。」刀锋在空中划过,发出一阵嗡嗡之声。
谷中五人闻言一齐皱眉,相视一眼,那发问的道士继续说道:“小丫头,莫要凭空说大话,小心闪了舌头!”接着指向那壮年乞丐道:“这位是丐帮的韩英雄。”又指向那年长的:“这位,是丐帮的陈英雄。”最后往身后一望,指着一个四十余岁的道士说道:“我们师叔申志凡道长,你曾经见过的。”说完,紧紧盯着那白衣女子,冷哼一声,再不言语。
那女子却全不理睬,眼光冷冷,在五人脸上扫来扫去,竟将对方视若无物。冷然道:“一批酒囊饭袋,要打便打,哪来这么多废话!”
那叫申志凡的年长道士闻言怒道:“你这女娃娃,当真狂的可以......”正待破口大骂,却又忽的想起什么,强忍怒气问道:“你到底是不是古墓派的?”
白衣少女一声冷笑,“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牛鼻子老道,你却是敢跟本姑娘动手呢还是不敢?”
那申志凡闻言一愣,微有些恼怒,但想起那赤练仙子李莫愁和三年前那个厉害的白衣少年,心中却有些打忽,平静的道:“姑娘,我倒要请问,你平白无故的伤了我派门人,到底是什么原因?倘若错在我方,小道登门向你师父谢罪,要是姑娘说不出一个缘由,那可休怪贫道无礼。”
“哼,”白衣女子冷然一笑,“自然是因你那两个牛鼻子无礼,我才教训他们。不然天下杂毛甚多,何必定要削他们两个的耳朵?”说着,望向两个年轻道士的耳朵,只见二道耳处果然绑着纱布,听这少女所说,显然这两人的耳朵竟是已被她给割了去。
这时,那立于一旁的陈姓老乞丐忽的抢上一步,不等申志凡出声,忽的高声喝道:“小娃娃,跟前辈说话,还不下驴?”说着,身形一晃,已欺道黑驴跟前,伸手便向少女拉去。
少女措不及防,被他拉住右臂,她右手握刀,这下本无挥刀挡架的可能,但她却一丝不急,但见冷光闪动,只见她手臂一扭,弯刀一旋,竟自往陈姓老乞丐手上劈去。
老乞丐大骇,急忙撒手,总算他见机极快,变招迅速,但两根手指却已给刀锋划破,顿时大怒,拔出单刀,哇哇大叫道:“贼贱人,你当真活得不耐烦啦!”说着,单刀前送,直往白衣女子身上劈去。
余下四人一见两人开打,也各自抽出自家兵器,纷纷围上前去,一一望少女身上攻去。
少女出招极尽奇幻,落点也总是匪夷所思、人所难测,却正是古墓派武功的典型招式。围攻五人一时极不适应,双方各拆了二十余招,那女子骑于驴背,居高临下,竟然未落丝毫下风。
又斗了十余招,那少女终究学的只是古墓武学的皮毛,真正的精义却未学多少,有形无意,围攻五人渐渐适应她的奇招,加紧攻势,少女瞬间便已落入下风。
忽闻一声驴嘶,少女骑的黑驴忽然跌身跪倒,却是那陈姓老乞丐用刀背在驴腿上重重一击,黑驴吃痛,登时便跪倒了下去。
少女一惊,跃下驴背,眼见剑锤齐至,当即飞身而起,躲开夹击,挥刀横档,格开了老乞丐砍来的一刀。
只见少女左足微跛,纵跃之间显的不甚方便,刚才身处驴背,尚自还好,此时下的驴来,被五人左右夹攻,顿时大落下风,已陈败像。
一阵叮叮当当的兵刃相交声中,双方又斗了十数招,手女已是左支右挡,甚为狼狈,忽闻“叮”的一声,申志凡长剑横削,竟将少女束发的银环削段一根,顿时半边鬓发披垂下来。少女秀眉微扬,眼中满是倔强,嘴唇颤动,脸上登如罩了一层寒霜,反手刷的便还了一刀。
申志凡挥剑格挡,挥手一阻,道:“你跟古墓派到底是何关系,再不实说,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少女一言不发,忽的弯刀横回,直钩申志凡的后脑。申志凡不料她会突然忽袭,一时却已挡架不及。那老乞丐急叫道:“小心!”那站于申志凡身旁的道士深受割耳之苦,知道眼前少女的性子,早有防范,连忙出剑击挡,这才救得了申志凡的性命。五人见她出招如此毒辣,下手更狠。那申志凡更是羞恼,暗暗动了杀心,招招指向她的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