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上发生的变化实在太多太多。
他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宛若被人点了穴,漆黑的眼眸里,暗涌翻滚,目光复杂无比。
她。。已经不再是他从前认识的那个凤临雪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在短短的时间内发生那么多的改变。
还是说。。现在的她。。才是真实的面目?
“王爷,我们在楚国停留的太久,该回去了。”
王爷这又是何苦呢?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明明是对王妃有意,却又做出了伤害她的事情。
依他看来,王妃对王爷是真正一点的情意都没有了。
从她的眼神里便能看出来。
只是。。看王爷这样子是不会轻易放手的。
-------------切切切------------
“走吧。”
江面上的另一艘停泊的船上,坐在船头品着茶的俊美公子放下手中的瓷杯,起身,满头流云般的长发顺着他的肩头滑落,似月光斜斜的照在身上。
皎白的月光打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那勾魂摄魄的魅惑曲线。
白色长袍迎风而起,衣带上挂着的半成品香囊上打的红色流苏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
若是看得再仔细一点,清楚一点,不难发现他腰上系着的香囊看起来很奇怪。
就是那香囊上绣的花样,就十分的滑稽。
也不知道是绣的一朵花,还是绣的一团其他事物。
反正怎么看,都是四不像的样子,足以可见做香囊的人针线活有多差劲了。
云芜似无意间的瞥了一眼容楚腰间的香囊。
这是殿下要求慕言希做给她的。
她逃走的时候,香囊还没有完工。
殿下便让她将剩下的部分做完了,然后就天天的挂在腰间。
要说这个香囊,那可是她见过的最丑的一个香囊。
那叫什么针线活啊,简直就是随便的刺了几针罢了。
就是她闭着眼睛绣出来的也比那个好。
可殿下却宝贝的很,对任何事物都极其挑剔的他还天天的挂着,也不怕别人因此嘲笑。
当然了,一般的人就算是有心嘲弄,一接触到他冰冷刺人的目光,就什么也不敢说了。
云芜不明白容楚到底在想什么。
知道慕言希怀了孕,心里明明很欢喜,却又不肯去见她。
说什么既然她逃走了,便让她一个人生活一段时间好了,让她尝一尝苦头也好。
可是。。可是。。。
她觉得慕言希过的一点也不苦嘛。
小日子虽然不算富裕,可也不愁钱花。
去听音阁赚的那一笔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是,普通人家足够一辈子花了。
从眼下的情况来看,慕言希是决定留下孩子了。
既然要留下孩子,就绝不能让孩子出生就见不着爹爹。
殿下如果此时出现,说不定她会看在孩子的份上考虑跟了他呢。
她就算是不考虑自己,也得替孩子打算吧。
小船靠了岸。
容楚跟走在前面的慕言希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缓慢的走着。
他看到慕言希和白绯月并肩走在一起,距离靠的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