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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目标,是你

第70章 目标,是你

“你的命可以留着,孩子不能留。”“孩子在,我在,孩子没有,我也随他去。”气氛一下子停顿在这里,孟雪婉直视着皇上,无所畏惧。皇上不喜不怒,让孟雪婉的心中有些发怵。

忽而,皇上的笑了。

“孟雪婉,朕倒真想看看,没有孟夕晨的庇护,你在这皇宫内院能活多久!”

不等孟雪婉反应,皇上的已经大步离开。

孟雪婉看着他的背影发愣,终不过嘴角的一抹苦笑。

曾记得初入皇宫,孟夕晨说过,这世上皇上最不缺的就是妃子的爱情,因为她爱了,所以她才这般狼狈,那皇上却始终如一的高高在上,可望不可即……

“皇上,雪婉爱您,比二哥还爱啊……”

低声的呢喃却无可听之人,只剩下,一行清泪……

一场雪,落了整整三日。

这般的大雪在大兴不常见,在漠西,却是常常能遇见的,鹅毛般的大雪会覆盖整个漠西草原,一望无垠的白,浑然天成。

这辽北的风光与漠西自是不同,推开帐篷出去,连绵不绝的山上,处处白的发亮,一脚踩下,原来已经快要没过膝盖。也幸好这山平缓,不然下这么大的雪,怕是要雪崩了。

众将士脱衣跳入雪中,一个个将那皑皑白雪往身上抹,各个笑逐颜开。

“将军,你要不要也来?咱这都好些年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了!”用雪洗澡时早年在漠西养成习惯,有时候一两个月都见不着河,这洗澡就成了问题,还好雪多,这些人也就不避讳了。

“不了,你们玩,我去周围看看。”“好勒……”将士们似乎也已经习惯了孟夕晨的个性,也未曾多加阻拦。

孟夕晨飞身往山顶上去。众人惊呼。

“好俊啊……”孟夕晨淡笑不语。

这里离战场的最前线不过几十里的范围,此处重峦叠嶂,易守难攻,是绝佳的埋伏地点,可他们在这三日居然从未见过起他们来。甚至连撕杀之声都未曾听见。

是他多疑了吗?

十万官兵对抗辽北七部的兵马,又是那冯刑尧守军,若那辽北开攻,莫说三日,就是一日,他都未必抗得住。

退返大兴这又是必经之路,怎么就不见一丝人烟?

这场仗,来的蹊跷。

忽地,听见远处传来声音,背后一阵冷风杀过来,孟夕晨慌忙避开,正想还手,却见那人笑盈盈的站在原本他站得位置。

“我还想着若是将军被我击中,我就将将军掳走做我的压寨夫人呢!”那是不是旁人,正式前几日遇见的怪人。他的话语一出,孟夕晨就愣住了。这人,怕是知道她是女的了。

“抱过了,自然知道你是女的了,你真的是孟夕晨孟将军?怎么从来没听说你是的女的?”

“我也从未听闻,耶律部的大王居然是个好色之徒。”

耶律拓大笑,拿出挂在身上的酒壶,递给了孟夕晨。孟夕晨接过,喝了一口,这个此时喝着清淡,后劲必定很重。

“我的帐篷在那边,将军可会赏脸过去看看?”

孟夕晨佻了一下眉毛,耶律拓也不催,只是看着孟夕晨,孟夕晨将酒壶扔给耶律拓,示意他带路。

耶律拓的军帐离他们驻扎的地方紧紧隔了一座山,看那痕迹应该是今日才驻扎的,耶律拓笑了笑,也不解释。

孟夕晨平日从不穿盔甲,今日这还方便了耶律拓,众人只当这是耶律拓的朋友,也未曾起疑。

“都是亲随,不会出事。”

耶律拓显然是个十分爱笑之人,这笑容却又和皇上的笑容不同,皇上维持的是表面上的温馨,这个人的笑,是带着温度的。

不多时,众人送来了酒菜,这大雪天,却仍带着余温。

“尝尝,我们辽北的特色。”

耶律拓将羊腿用匕首分开,送到了孟夕晨的面前,孟夕晨未接,耶律拓看了看,笑了,又将羊腿分成小块放在孟夕晨面前的小碗中。

“这羊腿可是我亲自做的,别人可吃不到。”

耶律拓说的及其得意,孟夕晨尝了一口,耶律拓盯着他,孟夕晨笑了笑,道:“好吃。”耶律拓觉得十分受用,笑得格外灿烂。

一顿饭吃完,多是耶律拓在动手,孟夕晨在动嘴。孟夕晨吃满嘴都是油,那耶律拓拿着袖子就给他擦拭。

孟夕晨愣了一下,身子往后退了一下,耶律拓的袖子就停在半空中。

“有心上人了?”

孟夕晨站了起来,拿出怀中的丝绢将嘴角的油渍擦干,那丝绢精致,边角正绣着一个瑾字。

“若是的大王请孟某来只是为了此事,那孟某告辞。”

孟夕晨拱手,对着耶律拓行了一个礼,转身就走,耶律拓伸手想要抓住孟夕晨的衣袖,却什么都没有抓到。心中不由感叹这人的功夫深不可测。

“既然你有心上人了,那我这以身相许的报恩方法也就行不通了?只是这有些人未免太没良心了,我千里条条给他送的东西,不领情也就罢了还给我黑脸啊!”

耶律拓倒也不及拉住没拉住,见孟夕晨要走,自己到随意的坐在地毯上,围着刚才吃饭的小圆桌,吃的香喷喷的。

孟夕晨停下,扭头看着他,他见孟夕晨停了脚步赶忙笑了起来。

“我还不至于跑这么远就问你有没有心上人。来找你,自然是有事相告。”耶律拓脸色一正,接着开口。

“这里没有你们皇帝想的那么简单。”耶律拓到了一杯酒,这才算是正式的喝了一口。

孟夕晨蹙眉,瞧着耶律拓神情自然,不似说谎,却明白此人为何要将这等事情告诉他。

“骚乱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他们的目的,不是大兴,是你。不管是在你们大兴还是在我们辽北,你孟夕晨都抵得过几千城池。”孟夕晨蹙眉。不吭声,注视着耶律拓的目光带着几分的诧异。这些本不敢是两军对战的时候说的话语。

耶律拓站了起来,掀开帘子,外面的积雪丝毫没有融化的迹象。

“瞧见了没,再往前去,就是我们耶律族的地方,我们与大兴接壤,大兴皇帝对我们虎视眈眈,后面六部也极力的想要吞并我们,我们腹背受敌。与其等着你们两面夹击灭了我们耶律族,不如我们先出手,灭了他们。”

他说的是他们,不是你们,可见,这要灭的是六族,不是大兴,而今,这算什么?合作吗?

“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孟夕晨不动声色,谈判的时候,最忌先露底牌,既然这耶律本土想要陪他玩,那他自然也不会怯场。

耶律拓转身,放下帘子,方才的寒风还冷冽的寒风顿时被隔绝在外围。他的目光坚定,唇角轻抿。

“助我的辽北,我还你一条命。”孟夕晨拿出那****留下的匕首,搁在手心把玩,耶律拓猜不透他的心思,他是在赌博,赌的是,他对孟夕晨有用。赌着孟夕晨在大兴并不顺畅。

孟夕晨在大兴这半年的事情,他们周围的几个部落都注意着呢!

被禁脔,打入大牢,现而今又不带兵马直接到了辽北,莫不是皇上想要他死,就是他得罪了皇上,皇上在给她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