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攀宏见衣翩翩言辞粗俗,更觉得老脸微红:“翩翩,今日这里没你什么事回你自己院子去!”又朝屋外的下人喊道:“你们别光杵着,赶紧带你们小姐回去!”
衣翩翩可不依,看了眼勾着唇角笑得意欲不明的不渝,又看了眼咧着嘴笑得肆无忌惮的闵业,在往旁处一瞧,自己昔日的未婚夫脸上都扬着笑意,心里更是一阵忿忿不平,在她看来,这一个两个根本就是在嘲笑她。
眼珠子转了转,随即扬起一抹笑容,今日的衣翩翩揭去了面纱,一张花容月貌更是巧夺天工,这轻轻一笑,颇让人有一种回不了神的味道。
突地盈盈上前,顺手将正添茶的丫环推了推,便在那张空着的位置上坐下,理所当然的道:“爹爹,既然今日来的都是衣家的贵客,翩翩既然是衣家的一份子理应帮忙招呼招呼是不是?而且这位离妹妹年纪小,跟你们扯那些话题岂不是闷得慌,有女儿在旁陪着她也没这么无聊,您说是不是?”说着转向浅笑的不渝:“离妹妹,方才姐姐一时糊涂说了一些不中听的话,还望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这态度转变之快,就连衣攀宏都有些怔愣,不过这还是自己女儿主动认错,多少心里有些老怀安慰。
见不渝仍旧笑笑的不接口,于是便朝着不渝道:“离姑娘,小女任性,有口不择言的地方老夫待她陪个不是!”
不渝抬头望了眼主位上的衣攀宏,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衣城主言重,家师自小便教导本宫主要有容人之量,方才的话虽说有些不中听但也证明衣小姐是位心直口快的人,如此天真烂漫生性直爽的人,本宫主更是没有怪罪之理!”
不渝的话说得滴水不漏,衣攀宏听得连连点头,就连一旁的衣翩翩脸色也好了不少。
闵业听到不渝口中的家师,很自然的便将缎月给挂上了号,毕竟那厮为了想当上这位的师傅可是煞费苦心,偏偏一直也没得个名分。
但是在说到什么容人之量之时,闵业就差无语望天了,要是那家伙的话,估计教的只会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双倍奉还还不及怎么可能还谈容忍之量,于是乎,这会子越看不渝和气的表情,越感觉哪里怪怪的。
接下来就见衣年主动上前为不渝及离人作了介绍,与莫老四坐一处的正是他的夫人魏氏以及儿子莫少金,魏氏倒是长得端端正正一脸和善,至于他儿子那就跟莫老四那个当老子的是如出一撤,同样是超乎年龄的高大以及肥壮,那表情更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一样的鼻孔朝天,肥头大耳,细缝眼从始至终就没从莫少黎处移开过,敌视,鄙夷,嘲笑那都是赤裸裸的展现在他的脸上。
要不怎么说儿子不如老子,莫老四那“笑若菊花”逢人便笑的功夫,可是莫少金如今的修为拍马也赶不及的。
反观被莫少金恨不得用眼神射杀的莫少黎,端的是一派从容,即使坐的是轮椅,但那气定神闲的气度是一点也不逊于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