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萧萧心里不免有些懊恼,更是觉得怪异,今日发生的一切似乎有些超过控制了。
她娘一向隐忍持重,但刚才威胁爹的那一幕,包括后来特意撞偏灵气球,都是一种极端做法,让她觉得这是娘要跟她爹撕破脸了。
明明根本不到时候,若按原来的计划,她娘会先暗地操手让爹对二哥失去信任,然后再一步步的从二哥手中得到下一任城主的继承,一切的一切他们都有一个十分细致且圆满的计划,但现在看来,这个计划是不可能继续了,随之而来的更有可能是他们三人被赶出衣家。
手足相残,夫妻反目,这样的结果只会让事情偏向与衣年。
“可是在好奇你娘跟兄长今日的反常?”不渝手拿一只杯盏摇晃了两下,低头时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难道这一切是你做的?”衣萧萧心里一个咯噔,再想想又有些不可能:“不可能,你没那么大的本事导演这一切!”
就连一旁的衣翩翩,都不由摇头:“就是,离妹妹你就不要吹牛了,免得圆不了谎丢人!”
不渝听了一笑,却是不搭腔,那笑容内笑意很浅很浅,若不仔细看,你会以为只是微勾了下唇角。
衣萧萧站在不渝身前,看着不渝的头顶以及方才一掠而过的笑意,眸色一变后同时有些无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据我所知,你跟二哥,莫家都是昨日方相识,是什么原因促使你帮他们?”她的表情很平静,不渝回头看了她一眼,勾着唇角看向场中的众人:“若是我说,我只是不希望他们吵吵闹闹浪费我的时间,你信不信?”
不渝说的一本正经,而衣萧萧听得也是十分正色。
衣翩翩看看不渝又看看眸色下沉的衣萧萧,指了指不渝朝衣萧萧道:“四姐,你不会真的相信她的话吧?怎么可能啊!”
“传闻,有一种药可以激起人内心深处的恨意,从而使服药者做出一些平日里不敢做却十分想做的事情。几个月前东恒国的瑶城就发生这样一件事,痴傻嫡女借着其中一名庶姐心里的堆积的不平,以及国师之威一举扭转乾坤,从生父手中不但取回她母亲的嫁妆,更是拿走了其生父家三分之二的家产,代母休父,父女关系决裂。所以说,此药也是有先例可循的,离姑娘,你说.是不是?”衣萧萧定定的望着不渝,一件事情一旦找到一个缺口,自然而然的可以联想到其他东西。
如果她之前与别人一样都是抱着揣测心理的话,那么现在,衣萧萧觉得自己可以肯定了。
不渝闻言,笑意深了深。
对方的笑意让衣萧萧的嘴角扬起一抹苦笑,沉默半晌,看向厅中被她亲爹亲口吩咐了下人五花大绑的大哥,不由凄苦的道:“或许,他们败在你手,也算是虽败犹荣!”名扬天下执殿下的未婚妻,输在这样名头的人手下,确实不丢人,至少她是这样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