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交易网页,纪云带来的两个人很熟练地做好了交易的准备,纪云对陈武说道:“我需要至少一个亿的资金。”
陈武知道,现在才是最关键的时候,三个初生牛犊不怕虎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会做出力挽狂澜的事情吗?他身上的汗水流了下来。
纪云却镇定自若,说道:“如果你不出钱,那,我们出钱,不过,规矩是,赔了,我们自己承担,盈利了,一家一半。”
天下还有这样的好事?陈武当然希望纪云出钱才好,赔了,跟一期公司无关,盈利了之后,还有一半的收益,公司里的钱都是各个投资商的,并不是陈武一个人的,相信那些人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无话可说。
陈武急忙说道:“那就听你的,用你们的钱吧。”
纪云的手里没有钱,但是有人有钱,他一个电话打给慕云红,说道:“红红,我需要一个亿,马上。”
慕云红急忙深呼吸三下,压下心里面的激动,说道:“十分钟。”
“好,我可以等。”
十分钟之后,香港有人给他们送来一个账户,那个时候,大陆跟香港之间的银行流动资金往来速度很慢,还没到正式回归的时间,不像现在这样方便快捷。
慕云家族不愧是老牌的家族,尽管香港和大陆是分开管理的,还是马上找到了朋友,借钱给纪云,拿到了钱的纪云沉声吩咐道:“开始,投入第一笔,一百手,买入。”
股票的买入和卖出是这样的,所有的开户庄家均需要提前把现金转入证劵交易所的账户里面,这就叫做资金保障,获得可以进入交易的资格。
当然,股票跟赌博差不多,一旦被套牢了,如果还想投入,那就需要融资,也就是从别处借钱来注入交易所,有了钱才能买入股票,有的人手里没有现金,那么就需要抵押品,通常的规则是抵押品低于市场50%的价格拆借给开户的庄家。
纪云一无抵押品,二无资金,交易所不敢给他开户,有了慕云红拆借的钱之后,他马上进入交易阶段,投入的一百手,不是一百元,而是指每手一百股,那就是一万股,如果股票的价格是每股5元,第一笔投进去的就是五万元。
一百手在庞大的交易市场上不过是杯水车薪,很快,纪云的账户上多了一万股股票的数字,钞票变成了数字,五万元一下子就没了。
纪云随之发布第二道指令:“继续,第二手,第三手,第四手,第五手……”随着一道道命令发出去,两个操盘手的手指开始飞舞起来。
有人问,既然这样,为什么不一下子放出去呢?为什么要一笔笔来交易?
这就是操盘手的作用了,要知道,纪云这样的人,在庞大的股票市场上就是一只小虾米,尤其在交易低迷,屏幕一片惨绿的情况下,简直无人敢这样一头扎进去。
股票这个东西,是一种公司为了增值的发行融资有价证劵的一种,比如,前文说到的大成公司,如果,大成公司要扩张,需要的是大量的资金,那么,在建立股票制度之前,需要的这笔扩张资金需要向银行贷款,银行贷款的弊端是,利息高昂。
一家公司要昂首向前,扩张是一种必然,如果一家公司不扩张,那么,这家公司的前途堪忧,第一是公司职员不思进取,第二是,公司的对手趁机吞并。
因此,凡是做生意的人都把发展看成生命线,比拥有的固定资产还要重要,那就是这家公司的融资能力有多大。
公司的融资力量越大,公司越是有活力,既然银行贷款需要付出高昂的利息,那么,股票市场就被各家公司看中了。
你想想看看啊,公司印出了一些花花绿绿的纸片,这些纸片换回真金白银的钞票,那么,谁会那么傻,花钱去买纸片呢?
这就是股民,股民买股票,不是为了赞助哪一家公司,是为了赚钱。我们还是以大成公司为例,大成公司要发展,贷款不划算,米之就会把眼睛投向股票市场。
印一些纸片出来,换回大把大把的钞票,这是十分划算的生意,开始发行的时候,叫原始股,是一元钱一股,那么,大成公司根据自己公司的偿还能力,发行二亿股的股票,轻轻松松,二亿元到手了。
米之拿着二亿元去扩大公司,让资金的流动更加快捷,那么公司的发展就像是坐了火箭一样窜上天,米之的公司盈利的速度快,那些买了这家股票的股民就会享有分红,他们都是大成公司的一个个小股东,如果大成公司年盈利翻一番,那么,当初买入一万元也就是一万股的股民就会分到一万元的红利,这就是股民的投资心态,你看看,那些看似不起眼的纸片能够给人带来回报的。
如果这个股民不看好大成公司下一年的投资,那么他可以把手上的股票卖掉,拿着当初的购买原始股的钞票去旅游或者是打麻将,都是可以的,至于大成公司的发展前景,跟他完全无关了。
以上这些,就是股票的来历,为了让股票的交易更加快捷方便规范化,股票的发行不是以公司来发行的,也就是说,大成公司没有资格来发行股票,这样,在大成公司和股民之间需要一个桥梁,这就是证劵公司的来历,凡是发行的股票,都要在证劵公司来完成交易,否则就是非法的。
如果有人跟米之私下交易,买入大成公司的股票,倘若米之事后不承认,或是公司破产了,那么私下交易的股票不受法律的保护。
话说回来了,股票到了证劵公司的手里之后,跟大成公司没有关系了,也就是说,股民想分红或挣钱,就要跟证劵公司交涉,这就形成了股票的涨落的事实。
如果一个股民以五元钱一股买入2000股股票,那么,他需要花一万元,第二天,股票涨了一元钱,股民可以选择继续持有这支股票,也可以卖掉,卖了,就净赚2000元钞票,继续持有股票,就有了风险,股票涨了,他还是赢利的,股票降了,那么就赔钱了。
正因为股票有了这种特殊性,因此,普通的股民都不大了解内情,只要股票涨了,就会购买,凡是落了,就会观望,或是抛售,这就是被套牢,卖不出去了,至于发行股票的公司分红,那就是小钱了,比不上股票的起落来的钱快,跟风跟风的说法就是这么来的。
股票涨了,会在大屏幕上呈现出红色的态势,人们的眼睛也会跟着红起来,都跟风争相购买,如果股票跌了,就会呈现出绿色,那么,放弃购买是很明智的选择。
纪云之所以不一下子全部把资金抛出去,就是这个道理,他不能依靠自己的力量来拉起一支股票,要顺势而为,他一笔笔交易,就如同跟股民说,买吧,买吧,大家一起买。
只有把股民的积极情绪调动起来,那么,这支股票很快就会被拉起来,成为一点点上涨的趋势,也就是说,如果第一笔是五元钱买入的,第二笔可能比五元钱高一点,如此下去,股票的价格一点一点被拉上去了,买涨不买跌啊,股民就会开始跟风了。
拉起股票就是这么一点点拉起来的,只有股票的价格上升到一定的程度,才是一个健康的交易,大家得利,但是,股票市场不是那么风平浪静的,有人在里面想做大鳄,做赢家,就会利用手里的资金恶意炒作,让股票随着自己的需要来抬高或是下跌,在股票的起落之间赢取差价,这就是炒作的盈利方式。
“我们还有二千手了。”操盘手大声说道,他的意思就是,他们投在证劵公司的一亿元只有不到一百万元了。
纪云看着这支微微抬头的股票,比起当初的交易只拉高了一点点,他的资金还没有庞大到一下子就操纵一支股票的程度。
“再买一百手。”纪云捏紧了拳头,说道。
旁边的陈武也很紧张,他是为纪云紧张,那可是一亿元的钞票啊,给谁谁不感激一辈子?给谁谁不高兴?
想不到,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一亿元就这么没了,这就是股票的残酷之处,既然出来炒作,就要有赌博的心理素质,想挣钱,就要做好赔钱的准备,否则,玩不起的人趁早离开股票市场吧。
这一百手投进去之后,纪云沉默了,手里的资金不到一百万了,投进去,再这么慢的涨势,那么,自己可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跟上了战场的战士一样,手里没有子弹了,拿什么跟敌人拼?同归于尽?简直是笑话,这是一个看不见硝烟的战场,对手在网线的另一端,也许在香港,也许在纽约或者是伦敦,你找都找不到,就是唾弃人家一连口水也做不到的。
很意外地,这只股票的价格竟然慢慢拉上来了,的确是一个意外,纪云很冷静地看着这一切,这不是上帝的手来拯救他,而是在香港股市一片惨绿的情况下,他拉起的这只股票受到了关注。
操盘手大喜,问道:“我们跟进吗?”
纪云摇了摇头,说道:“不,这很可能是一个假象,是暗中的庄家抛出来的诱饵,等一等。”
纪云看到股票升到5.8元的时候,慢下来的时候,他大手一挥说道:“跟上,买进二百手。”刚刚停止的股票马上又升了一点点。
纪云的手继续用力下劈,说道:“继续,二百手。”他的声音有些变了,二百手下去,就是十几万元没了,自己已经快要到了弹尽粮绝的时候了,背水一战,这就是典型的背水一战啊。
于是,接下来,股民的跟风开始了,众人的力量才是巨大的,只有依靠股民的力量才能把一只股票炒得天翻地覆,如果,一个人闲得无聊,左手买进,右手卖出,买进卖出,买进卖出,那又有什么意思,是不是?股票市场的趋势就是,买的多还是卖得多,卖得多,股票价格下挫,买的多,股票价格上扬。
尽管纪云已经停止了买进,但是,他盘活了这只股票,从一点点上升的价格就能看得出来。
看到前景一片光明,陈武、纪云和两个操盘手都瘫倒在椅子上,陈武苦笑着说道:“如果,你的钱全部用完了,怎么办?”
纪云笑了一下,脸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邪恶,这是一种睥睨天下的笑容,后来,他的这个笑容被记者扑捉到了,放大在海报上面,下面配上一句话:英雄的笑。
纪云的身影是一个侧面半回头的姿势,好像看着什么,却什么也没放在眼睛里一样,这就叫做,云雨再起睥睨天下,风流人物看我今朝。
纪云没有回答陈武的问话,笑过之后才轻轻说道:“赢了就是赢了,没有如果,输了就是输了,也没有如果,如果生活在如果里面,不如从这里跳下去。”
再回头看了看屏幕,只要把股票拉了起来,那么这一切就离开了暗中潜伏的庄家的控制,除非,他真的有跟无数的股民抗拒的势力,具备雄厚的资金,才能力挽狂澜,把这支股票重新打压下去。
这一天,就是这么过去的,尽管其他的股票还是一片惨绿,毕竟,陈武看到了希望,有了纪云等人,就有希望了。
第二天,开盘之后,纪云马上把剩余的资金全部投了进去,只要有卖出的他就扫进来,不再让这支股票下挫。
到了晚上快收盘的时候,股票的价格达到了8元,这个时候卖出股票会净赚三千万,炒股,的确是很赚钱的。
纪云依旧捂着不放,到了第四天,这支股票达到了12元,纪云这才开始慢慢抛售,净赚一亿四千万,然后,他把两亿四千万投入另外一支股票。
这个时候大陆的中央政府已经开始重视香港的股市,筹措了大笔的资金过来,挽救香港的股市,控制经济秩序,坚决打击搅扰香港回归大好局势的邪恶组织。
有了政府的支持,香港的股市最终停留在稳定的状态。
这一次,纪云得胜而归,赚了足足三亿的现金,后来,才知道,那个搅扰股市的庄家有一个非常刺耳的名字,叫做八年抗战。
纪云记住了八年抗战这个组织,同样,那个组织也记住了他,大陆新出了一个年轻的股市高手名字叫做纪云。
在经济全球化的背景之下,纪云组织了一支精干的队伍,这支队伍就是他现在管辖的操盘手,一共是一百零八人,他给这支队伍取了个名字,叫做聚义堂。用的还是昔年梁山好汉的名字。
他的那些原来是流浪儿的兄弟姐妹都在家里上网保护纪云建立起来的这支队伍,他们,是隐藏的一直队伍,外界很少知道,在纪云搅动经济风云的背后,付出的不单单是智慧,还有更多的热血青年。
纪云知道是八年抗战出现了之后,心里面是兴奋的,决心要把这个组织挖出来,最好是连根拔起,这一晚,他工作了很长的时间。
第二天一早,他和两个年轻人来到苏州,在一家叫做金牛的证劵交易所见到了早已等在这里的米之。
见到纪云之后,米之惊喜地大声问候:“纪博士,你好你好,十分感激您的这次仗义援手的举动。”
纪云淡淡地笑了笑,说道:“不必客气,这是分内的事情,是我应该做的。”
“你的队伍呢?”米之早就听说他的一百零八个操盘手个个都是高手,引颈远望。
“这两个就是了,嗯,我给你们介绍一下,****,二逼,这位是米总。”纪云漫不经心地说道。
“啊?”米之听到这两个人的名字,不由得张大了嘴巴,久久不能合拢,他不敢直接称呼人家****。二逼,只能陪着笑脸说道:“二位好。”
站在米之身后的那位穿着职业套装的秘书却捂着嘴巴笑了,不敢明着笑,偷偷地笑。
****看着那个秘书也笑了,他的笑却是贱笑,趁着米之跟二逼握手寒暄的时候,走到秘书的身边,贱笑说道:“美女,叫啥芳名啊?”
秘书飞快地看了一眼米之,见老总不在意,才小声说道:“王芳,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
****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说道:“刚才大哥不是跟你说了嘛,****啊。”
王芳跺了跺脚说道:“我是问你的真名。”
“真名也是这个。”****不再跟这位花瓶说话了,如果真名能说,早就说出来了,何必等着人家追问呢,如果不能说,追着问也没用,不能说就是不能说。
众人简单认识了一下之后,来到早已摆开一百多台机器的大厅,也就是操作大厅。
纪云看了看带来的两个“逼”,说道:“开始吧。”
两个人都是专业人士,很快打开两台机器,又打开两个,又打开两个,一共开了六台机器,把几个显示屏放得距离自己近一些,把键盘做了一下改动,用一个键盘就可以操纵三台机器,鼠标做了隔离的作用,也就是说,****要控制一号机器,只要鼠标指向这台机器就行了,那么,下一步要控制三号机器,再把鼠标移过去就行了,这是一种在玩游戏领域很流行的方法,在别的地方倒是很少用到这个法子。
米之看到几个人的样子就知道,人家的确是专业人士,一个人低得三个人用,也许更多,他对纪云说道:“我已经准备了十个亿的资金,啥时候用?不知道够不够用,我还可以融资五个亿。”
“不用。”纪云摇着头拒绝了,显然没打算用米之的钱。
米之愣住了,问道:“那么,你有钱吗?”
纪云眼睛眨巴了半天,问道:“我没钱了吗?”他的语气有点重。
米之这才醒悟过来,自己的话有毛病,赶紧解释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纪云摆摆手说道:“你不必解释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今天不用你的钱,就是这样的。”
米之尴尬地站在一旁,心想,这可把纪博士得罪了,也是啊,作为他这样有名气有能力的人,怎么可能会没钱呢?随随便便横扫一下股市,几个亿十几个亿就出来了。
纪云看着两个“逼”摆好了架势,只等着东风了,点点头,说道:“开始。”
两个“逼”顿时忙了起来,把键盘敲得啪啦啪啦作响,很快建立了几十个账户,把一笔笔的资金从上百个账户调进来,准备好开战了。
米之和王芳都是第一次看纪云指挥队伍作战,好奇地站在一边观摩,纪云也不怕被他们发现了什么,这里的展示就是一个窗口,还有更多的后继服务是别人看不到的,那才是真正的秘密。
纪云不忙着进攻,两个“逼”就静静地待命,知道这位大哥在思考,在观望,即使是救市,也需要选择一个恰当的时机,不能盲目投入进去,如同看到有人落水之后,去施救一样,除非水性很好,否则,需要认真观察一下地势和水势,评估一下自己的能力,别救人不成反而把施救者一起淹死了,那可是实实在在的****,纪云带来的这两位绝对不傻。
纪云看着一动不动的大成公司的股票,现在的清一色的卖方,在卖方多的情况下,根本没有出来交易的人,因此,屏幕上还是白色的,这就表示,今天的价格没有出现。
纪云的手指慢慢敲打着桌子,整个大厅今天被米之包了下来,谁都知道大成公司这几天损失惨重,自然会紧着他用房间。
米之以为纪云来了之后就会出现转机,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悠闲,不干事儿。
米之的心里急得不得了,刚才自己已经说错了话,不敢再说了,对王芳递了个眼色,王芳开始没动弹,经不住老总的催促,她也不敢跟纪云说话,只好跟刚才对自己有好感的****说道:“你们在等什么?”女人,都是会利用自己的先天优势的人物。
****抬头看了看她,刁侃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们在等对方出手。”
“他们,如果不出手呢?”王芳的好奇心被吊了起来。
“那就一直等下去,他们会出手的。”
“为什么?”王芳的确不太懂这个。
****指点江山一般说道:“嗯,我问问你,他们打压你们的股票,目的是什么?”
“当然是赚钱了。”王芳觉得****就是****,这么简单的问题人人都知道的,还用问吗?
****紧跟着说道:“那么,他们现在赚到钱了吗?”这是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
既然是赚钱,那么,只有赚到钱之后才能收手,否则,作为搅乱股市的大鳄是不肯甘心的,一定会继续搅下去。
王芳这才明白过来****的意思,沉思着说道:“嗯,现在,我们公司发行的股票大都在那个庄家的手里,嗯,他们只有股票,钱,已经花出去了,那么,只有实现交易才能赚到钱,是不是?”
****像是看到另外一个比他还傻的****一样,笑了笑,说道:“你真聪明。”
王芳的脸红了,她还不算是傻到家,知道对方说的是反话,米之听到这里,松了口气,既然纪云在等待时机,那就等着吧,他们不是不出手就行了。
深想一下也是,既然这个大鳄是为了赚钱的,就不能等得太久,想一想啊,数亿的金钱啊,放在银行里一天的利息就不少了,怎么可能拿出来玩得太久呢?至于大成公司的损失,那只是暂时的,是从股市的低潮算起的,举个例子,大成公司的股票原来是10元每股,那么,经过被打压之后,变成了4元每股,也就是每股缩水了6元,大成公司的损失就是这么算的,事实上,股票的价格就是跌倒了一元一股,对于大成公司的运转没有太大的损失,只不过以前的固定资产是15亿,现在变成了10亿而已,不过,随着大鳄窝在手里的股票解冻,大成公司的固定资产又能恢复到以前的状态,这件事情传说出去就不太好听了,人们会说,大成公司的经营出现了失误,只要米之把客户安抚好,在媒体上宣布一下公司遭遇到的危机,相信对公司的经营不会出现太大的冲击力。
纪云是最不着急的一个人,他没花一毛钱,就是赔上了时间而已,如果对方愿意这么年长日久地耗下去,那么,他一定会奉陪到底的,沉得住气,才能击败对手,对方不动,露不出破绽来,对方只要动了,就有机会可寻,跟武功高手过招一样,不动的话,是防守最严密的时候,只要动手了,就会露出至少一个破绽,有一个破绽就够了,纪云就有办法把对方置于死地。
一个上午就这么过去了,纪云的心里也很惊讶,难道对方觉察到了什么?他们在等什么呢?
到了下午,做了第一笔交易,数额不太大只有万余元,交易价格是3元每股,纪云笑了笑,这是大鳄出来试探的,钓鱼啊,都有一个试探的过程,可以肯定的是,对方有点沉不住气了。
到了收盘之后,还是没有一笔交易。
王芳打了无数的哈欠,看着纪云和两个“逼”心里很是很佩服他们的,竟然对着电脑瞅了一天的时间,自己可是困得受不了,再看看米之,已经坐在椅子上睡着了,竟然打起了呼噜。
可是,纪云等三个人依然精神抖擞,丝毫看不到疲累的样子。
晚上纪云谢绝了米之的宴请,住在米之为他们提供的房子里,慕云红打来电话,询问今天的进展,纪云说了一句:“是高手,可是,也是绵羊。”对方是绵羊了,那么,他就可能是恶狼了。
第二天,依旧跟昨天一样,只不过米之不来了,让王芳带着公司的两位年轻的姑娘陪着三位男士,他是怕纪云等人寂寞,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啊。
只不过,纪云这个人有点跟别人不一样,他的两个“逼”也跟别人不一样,不干活的时候,他们就是吊儿郎当的人,嬉笑怒骂加动手,没一点正相,嘴巴一刻也不停,手脚闲不着,不过,面对屏幕和键盘的时候,他们跟战士差不多,很严肃的样子,身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根本没有跟女人闲聊的习惯。
米之派来的都是能看得过眼的,长相过得去的小姑娘,模样不次于王芳,三个女孩子在一起坐着无聊,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说的都是化妆品和衣服方面的事情,后来,竟然说到了大姨妈,月经顺不顺准不准这些事情上去了,好像,这些生理上的事情也需要跟别人沟通交流心得体会的。
纪云看到一笔挂了半天一笔十万元的单子被人买了去之后,不由得精神一震,说道:“来了。”他的声音低沉有力。
王芳愣了一下,刚才说到自己这个月的月事没来,这个纪云怎么知道来了?他,他真的很流氓唷,不但偷听女孩子的秘密,还插言加入讨论。
王芳正要声讨纪云,却看见他的脸色很严肃地说道:“收。”
两个“逼”的手便在键盘上飞快地跳舞,王芳第一次看见男人的手指竟然这么灵活,比起女孩子绣花还快得多,简直看不清手指落在键盘上哪个字母上面。
大屏幕开始活了起来,好像一个本来平静的深潭被投进一个石子,层层的涟漪之下惊动了潜伏的猛兽,猛兽开始复苏了,它挣扎着要出来,要冒头。
对方很快觉察出还有另外一个庄家的存在,所谓的庄家就是投入的资金在一百万以上的股票玩家,这一次,纪云准备的十分充足,打算投入六亿美金,那就是四十多亿人民币了,比起米之的手笔更大。
对方察觉到了纪云恶意收购他们抛出来的股票,自然不肯甘心输掉,这些股票都是他们用高于现在的价格收购的,当初大成公司的股价是12元每股,当大鳄在暗中以高价收低价卖出去之后,才引起股市混乱的,股民是要跟风的,当大鳄宁可赔钱卖出股票之后,股民们纷纷也压低价格出售,大鳄就利用自己雄厚的资金,继续赔钱买卖股票,几次十几次几十次之后,股价渐渐被压下来,前文说过了,股票市场的趋势是,大家要卖都一起卖,都卖的同时,股票的价格就会一路狂跌,更加没有人买,当股票的价格有人主动拉起的时候,并且这个交易额大得足以引起别人注意的时候,大家又开始一起买入,价格自然上扬,这就是股市容易被资金雄厚的庄家操纵的原因所在。
纪云不由得冷笑,只要股票的价格低于12元每股,这个大鳄就一直在赔钱,他就是抱着这样的目的来的,你抛售,我就收,你继续抛售我继续收,但是始终保持股价不会超过12元,如果超过这个价格,纪云就把低价买入的股票卖出去,既然他卖了,必然有人要接过去,当没有人接过去的时候,那么,股票的价格马上又回落了,大鳄希望达到拉动股票价格上扬的目的始终不能达到。
纪云手里的股票都是在最低点买入的,他当然不怕赔钱,赔钱也赔得起,那个大鳄却一定受不起。这是由两个人的主次关系决定的,纪云属于后发制人,大鳄属于主动出击,付出的代价一定比纪云大。
经过一天的较量,股价维持在7元停止了,纪云他们操盘的技巧在于,绝对不停留,买和卖同时进行的,目的就是为了压制股价,不让大鳄的阴谋得逞。
纪云哈哈大笑,问道:“我们今天挣了多少?”
****说道:“才三百万。”
纪云点点头,问道:“我们持股多少?”
二逼说道:“还有价值一亿两千万的股票。”
****说道:“我们才花了三千万而已。”
纪云再次大笑,说道:“这个组织实在是可恨,一定要让他们赔的底儿掉。”
“叫他们连裤衩子也穿不上。”****很猥琐地笑了,跟早晨那个严肃的人比起来,眼下的****才暴露出他的真实面目出来。
王芳听了之后不由得呆了,看来,做股票真的很赚钱啊,一天下来,挣了将近一亿唷,这么说,他们岂不是个个都是亿万富翁了?听到最后****的一句话,不由得啐了一口。在女孩子面前说这些话,真不是君子的作风。
晚上,纪云等人正在休息,房间的门被敲响了,三个人本来都在上网,纪云要处理更多的事情,那两个人却在玩着游戏。
****孟良站了起来,看了看纪云,见他点头了,这才问道:“谁?”
“我,王芳。”再次见到纪云点头,****才过去打开了门。
王芳不是一个人来的,跟着她一起过来的还有今天那两位姑娘,王芳今天晚上穿得很漂亮,宝蓝的牛仔裤,脚上是一双白色的凉鞋,上衣是露着肩膀一下的皮肤的白色短衫,整个人显得青春靓丽。
她给三个男人介绍带来的两位朋友,一个是个子细高挑,脸蛋鼓鼓的,嘴唇小小的,穿着淡青色连衣裙的姚俊,一个是穿着一条牛仔短裤,长汗衫的王晓丽,王晓丽的汗衫有点长,看上去像是没穿裤子似的,二逼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王晓丽的大腿,色狼的眼睛暴露无遗。
姚俊来到屋子里之后才发现,这是一个有三个卧室的贵宾客房,这个客房是公司用来招待客户的,现在他们站立的地方是足足有三十平方大小的客厅,里面有一个电视,电视机没开,倒是茶几和桌子上放着三台笔记本电脑。
三个女人和三个男人,自然是分别交谈了,王芳和****坐在桌子旁小声说着话,这两个男女原来就是郎有意妾无心,经过两天的相处,王芳开始有点动心了,当然是一拍即合。
二逼方瑜当然首先把王晓丽弄到靠自己的这边,眉飞色舞地说着从网上看到的笑话,逗得王晓丽咯咯咯笑个不停。
纪云只好把自己的电脑关了,他的笔记本里面全是秘密,不能给任何人看到,姚俊看到自己的两个朋友都找到了谈话的对象,只能对纪云说道:“他们可真逗啊。”表情上有点不自然。
纪云笑了笑说道:“没啥,大家都是同龄人,容易沟通,谈得来好啊,总比相对无言好得多。”
姚俊沉了沉气,说道:“你在哪儿上的大学?”
纪云苦笑着说道:“我这个人不太愿意学习,前后上过七个大学,都没学到什么东西,在学校里,老师不是很喜欢我的,调皮的学生,老师通常都是这样的啦。”
姚俊歪着脑袋,好奇地说道:“不对啊,米总说你是博士唷,而且,你的名气好像不小。”
纪云点点头说道:“那个博士的名头是我毕业之后,学校可能觉得我够了资格,却没得到什么证书,于是,就胡乱给了我几个博士证书。”
“唷。”姚俊听的发呆,说道:“可惜,我是初中毕业的,跟你比,差的太远了。”
纪云说道:“没啥,我们都是靠出力吃饭的,学校给的证书,代表不了什么的。”
“嗯,你得到的是什么博士?说来听听。”
“嗯,差不多快忘记了,好像,一个是经济学博士,一个工商管理的,还有一个是金融学的,说来可笑,还有一个是跆拳道的博士,我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跆拳道呢。”
姚俊惊讶地说道:“那么多学位啊?那你的家里一定很有钱了吧?”
“不,说到钱,我本人没啥钱的,都是帮着朋友管理着资金,我家里,以前很穷的,我还记得我九岁的时候,妈妈经常工作到夜里十点左右,第二天一早四五点钟就出去了,我天天起来给妹妹做早饭。”想起往事,纪云的心里就有一些难过。
“谁都是一步一步这样走过来的,不过你看起来好吓人的,还以为不好说话呢。”姚俊连忙安慰他。
“不会的,怎么会呢?你看我,很吓人吗?”他故意做了一个鬼脸。
“现在倒是不吓人了,白天的时候,你好严肃啊。”
“啊,那是在工作嘛,我们在工作的时候都是那个样子的。”纪云顿了顿,说道:“你很在意我的态度吗?”
“没。”姚俊急忙说道:“我就是觉得吧,以前没见过那么严肃的人。”
纪云说道:“我们的工作性质决定了我们的态度,别看有时候很挣钱,也有赔钱的时候啊,赔钱也是几个亿,十几个亿地赔的。”
“真的有过赔钱的时候吗?”
“经常有的,股票市场是一个不会产生社会效益的活动,对经济的形象力尽管很大,说白了,就是玩钱的游戏,有时候玩别的庄家的钱,更多的是玩股民的钱,你没听说嘛,十个玩股票的,只有一个挣到钱的,其余的人,都赔钱。”
“这是真的?”姚俊嘟着嘴说道:“我还想动员家里人投资股票呢,今天看到你们挣了那么多的钱,真是羡慕人啊。”
纪云摇摇头,说道:“你千万不要那么想,股票就是一种赌博,一般的人玩不了,我们玩玩,也是有选择的,不是什么样的人都能惹得起的,还有啊,很多的资本大鳄都是带着黑道性质的,动不动就搞一些恐吓和暗杀的事情出来,你真当我们是那么容易的吗?”
纪云的话显然把姚俊吓着了,她的脸色刚才还是红润的,听到这番话之后,变得煞白,她看了看四周,这才发现,****和王芳,二逼和王晓丽都不见了,倒是隔壁房间有些可疑的声音,像是非常压抑之后发出来的样子。
姚俊今年已经二十二岁了,不是小姑娘,以前处男朋友的时候,做过几次超越一般友谊的事情,听到这样的声音之后,顿时觉得身体发软,不知不觉呻?吟了一声。
纪云觉得奇怪,问道:“你,病啦?”
姚俊的脸色涨得通红,说道:“卫生间在哪儿?”
纪云眼神怪怪的指了指右手边的一个小门,姚俊飞快地走了过去,关好门,久久不见出来。
纪云等了很久之后,姚俊咬着嘴唇出来了,走到他的跟前,坐下来,没等纪云说什么,她的身体就依偎在他的怀里,然后,一双柔软的胳臂蛇一般缠上来。
纪云顿时呼吸急促,低声说道:“我们去卧室吧。”
“你不喜欢跟他们在一起做啊?”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很羞涩的女生竟然这么开放。
纪云问道:“你跟很多人一起玩过?”
“以前在歌城的时候跟着男朋友玩过几次,大家在一起交流一下才更开心啊。”
纪云很严肃地说道:“这个,不行,我的家教很严的,我做不来。”
姚俊似乎有点生气,推了他一下,说道:“你真没用。”
纪云苦笑一下,说道:“这跟有用没用不搭界啊,我就是不喜欢,你难道还能逼着我去喜欢啊?”
“哼。”看样子姚俊是真的生气了,她转过身去,不一会儿又转过身来,说道:“我就不相信,你能忍得住?男人比女人更需要的。”
纪云说道:“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些人。”
“你有病吧?”姚俊的表情很是怀疑。
“没病啊。”纪云觉得自己很是冤枉,难道,男女在一起,不上床就是有病了?
两个人就这么聊下去,不一会儿,王芳和王晓丽从里面出来了,****孟良和二逼方瑜的脸上很是得意的样子。
转过一天,那个潜伏在暗中大鳄安稳了一些,开始悄悄出货,纪云也由着他做,凡是小一点的单子,他绝对不接,只有大单出来了,才会一口吃下去,让大鳄很是难受,挂小单抬不起股价,挂大单很快又没了,其他的股民摸不清头脑,迟迟不敢动手,演变成了纪云跟八年抗战两个大户的对抗赛。
纪云一边看着网上你来我往的买进再卖出,价格却浮动不大,心里也觉得好笑,这就是被套牢的下场啊,放弃吧,很不甘心,卖了吧,赔钱,做下去,只能越陷越深,只能让纪云白白捡了便宜去。
纪云知道,如此的纠缠下去,就是来来去去一个月也是常有的事情,反正他是不着急,挂着玩吧。
他没有想到的是,远在长崎的武运证劵公司里,已经开始乱了起来,武运公司的经理池田横二是一个五十三四岁的中年人,留着光秃秃的脑袋,脑门上的皱纹比猪脸上的还要多,不到一米七胖乎乎的身材,指着一个比他略高略瘦的年轻人大声骂道:“你还查不出对方是谁吗?”年轻人是他的儿子池田弥,就是这一次狙击大成公司的执行者。
池田弥异常恭敬地说道:“我们在苏州的人正在全力排查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猪,一群猪,我白白养了一群猪,你是猪中的猪。”池田横二大声咒骂着,嘴角的白沫横飞,直接喷进池田弥的嘴里。
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孩子,个头跟池田横二差不多高矮,她是池田弥的副手樱桃爱子,拿着一张纸说道:“经理,查出来了,原来对方竟然是九七年就在香港跟我们对着干的纪云,被称为中国最年轻的股神。”
“纪云?八嘎……”池田横二一把夺过那张纸,大声骂道:“马上把纪云解决掉,听到了吗?”
池田弥低头叫道:“哈伊。”转身走了出去。
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气得把衣服撕开,怒气勃发,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之后,疯狂地冲了出去,穿过走廊,从公司的后门跑过去,经过青草地的小院子,来到后面的小屋子里,一脚踢开木门,里面是一个练武场一样的空屋子,除了两个沙袋之外,还有哑铃、杠铃等物品,他的双拳狂怒地在沙袋子上击打,一直到两个拳头打出鲜血来,被一双温暖的手抱住,这才停下来。
“痛吗?”樱桃爱子心痛地看着他受伤的双手。
“不痛。”池田弥被父亲斥责,心里郁闷无比。
樱桃爱子把他的手放进了嘴里,把上面的血迹舔干净,她和池田弥是同事也是恋人。
池田弥的性子被她挑起来,胡乱把她的裙子掀起来,按住她的头……
时间不长,两个人就气喘吁吁地,并不隔音的小屋传出暧昧的声音,让人听了血脉贲张。
当一切停止下来的时候,池田弥为樱桃爱子穿上衣服,说道:“我要去中国,会会那个纪云。”
“嗯,祝君一路平安。”樱桃爱子是日本女人的典范,继承了逆来顺受的优点,知道池田弥这一次去杀人可能会有危险,还是没有阻止他,如果不能阻止,那就让他开心地走,这样,也无牵无挂了。
自从那天晚上几个人在客房深入交谈之后,王芳三个女孩子跟纪云等人的关系更是大大深入了一步,只有姚俊见到了纪云之后,眼睛里面有一些哀怨。
纪云想到自己心中对她有了亏欠的念头,不禁很是好笑,如果自己上了她就不会有亏欠了吗?恐怕只能亏欠更多一些,在这样的事情上,男人好像总是非常被动的,上与不上都是一个很纠结的问题。
姚俊忽然问道:“纪云,你有过喜欢的女孩子吗?”
纪云愣了一下,想了想说道:“有过。”
“谁?”
“你不认识的。”
“是你的同学?”
纪云说道:“嗯,算是同学吧,你喜欢听,我就说给你听好了,我们到走廊那边说吧。”
两个人站起来,走了出去,纪云推开窗户,外面的冷气吹进来,他的大脑为之一醒,才说道:“我上高中的时候,那一年很冷,我的手冻得裂开一个大口子,走在路上一路小跑,我走路很快,大概就是在那种环境下养成的习惯,天气冷啊,走路快就会不冷了,那一天,她就在我放学的路上,看见我来了,远远扬了扬手,我们虽然是同届的同学,因为是一男一女,从来没有说过话,我走了过去,她拿出一双用毛线编织的手套,是黑色的那种,递给我,说道,戴上吧。我很诧异,却没有伸出手来接,她咬了咬嘴唇,说道,我是织的,你的手,我很难过。说完,把那双手套强行塞进我的手里,然后,逃一般骑着脚踏车离开了。我很想说,其实,你不必逃走的,我会接受一个善意女孩的温暖。事后,我恼恨自己,为什么当时没有说起来呢?现在,在股市上我套牢了别人,在感情上,却被别人套牢。”
“你们,后来经常见面吗?”
纪云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句:“那一年,我十六岁。”
“什么意思?”姚俊有点懵。
“我十七岁上了大学,二十岁就不读书了,我的意思是,那个冬天过去之后,我连高三也没上,就去了大学,根本没有机会跟她见面的。”
“哦,是这样,不对呀,你可以去找她的。”
纪云的双手搅在一起,很痛苦的样子,轻声说了一句:“她死了,就在我上了大学的那一年,她乘船去江北,船,沉了,整个船有三十几个人,只有她没有找到……”
“啊?”姚俊呆住了,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果,说道:“真是可惜。”
纪云说道:“后来,我读到了一句诗歌,秋天深了,该得到的尚未得到,不该丧失的已经丧失。那时候,我才明白,失去的是永远,得到的却不是永恒。”
姚俊再看纪云的时候,眼睛里的哀怨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怅然若失的不舍之意,她的心里记住了一句话:失去的是永远,得到的却不是永恒。
两个人回到大厅里面,两个逼都在紧紧盯着屏幕,纪云不在的时候,他们不敢丝毫懈怠,在股市上有一个笑话:一个大户看到股票一个劲地向上窜,松了口气,到外面吸了支烟,回来之后,刚刚挣到手的几百万变成了亏空几百万,一进一出,近千万的资金就这么没了,那个大户最后自杀了,不是输不起一千万,而是输的窝囊,输的不够心服口服,这个故事充分说明股市上的瞬息万变和残酷性,在看不见硝烟的战场上,处处都有来自狙击手的子弹,稍不注意就悔之晚矣。
纪云看到王芳的手指上多了一枚光彩夺目的钻戒,不由得感慨地说道:“你这几天从****的身上榨了不少的油水吧?”
王芳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气恼地瞪了他一眼,说道:“什么啊,这是我自己买的,****他才不会给我买呢,我还给他买了一个皮夹,真是亏啊,老娘是赔了人还赔了钱。”
纪云不再刁侃她,对二逼说道:“怎么样,有什么动静没有?”
“死绝了一样,可能他们又想搞阴谋诡计了吧?”
纪云说道:“嗯,这是他们的老花样了。”
晚上,丁虹在鱼米之乡宴请纪云,说是要感谢他,纪云说,要感谢,那就把家里的人一起请来。
丁虹咯咯咯地笑道,那就请吧,我好歹也是百万富翁了,你把你的好朋友和家里的人都请来,我买单。
纪云当然不会跟她客气,吃饭什么的还是假的,借机联络一下感情才是真的,朋友之间,需要用这样的方式来维持加深彼此的了解和信任。
回到家里把杨乔和李月月、慕云红一起接上,开了两台车,两个逼当然是始终陪在他的身边的。
吃过了饭,纪云走出饭店,身后是他的家人,一个年纪只有十五六岁的看样子还在上学的少年走来,嘴里喊道:“是纪云吗?”
纪云站住了,说道:“你是谁啊?”
“有人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少年扬了扬手里的一个折叠起来的纸张。
“谁呀?”慕云红好奇地问道。
“谁知道是谁啊?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纪云说道。
二逼方瑜从面赶上,不等纪云动手,他先抢过那张折叠起来的纸张,就在他的手跟折纸接触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轻响,噗的一下,二逼方瑜的头部绽开一片血花。
“有人开枪。”纪云大叫一声,回身拦住杨乔和李月月,****孟良站在纪云的身前,慕云红却一下子不见了。
噗,又是一枪,血花再次在****孟良的头上绽开。
纪云大声叫道:“快趴下。”
杨乔和李月月都惊呆了,惊慌失措,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方瑜和孟良的死亡只是瞬间发生的事情,他们全部来不及做反应,噗,又是一枪,纪云的身体好像被人大力推了一把,翻身跌倒。
慕云红很快发现了杀手的行踪,就在对面楼上十三层的一个窗户里面,她很快躲过街上的车流,用百米冲刺的速度来到大楼里面。
纪云的锁骨位置中枪之后,杨乔不知道从那里来的勇气,一把抱住他,躲在车子的后面。
李月月尖声大叫了一下,发泄由于事发突然带来的恐惧,看到纪云受伤之后,暂且把恐惧放在一边,用身体护住了纪云和杨乔两个人。
纪云挣扎着说道:“快,给红姐打电话,让她回来,太危险了。”
他们几个人都知道,慕云红有着超人的身手,家传的武功十分厉害,不过,再厉害的武功也不能跟子弹较量,她孤身一人去跟凶手搏斗,太危险了。
李月月的手指哆嗦着,久久不能按动电话的键盘,纪云夺过妈妈的电话,忍着痛疼,拨打慕云红的手机,从电话里传来振铃的声音,慕云红却始终未接电话。
慕云红的身体快速移动,冲进了凶手所在的大楼里面,这是一家高达三十层楼的酒店,前台的服务员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到慕云红闯进来,还按照程序说道:“你好。”
“快报警,有杀手在楼里面。”慕云红急匆匆地说了一声,把那个服务员吓呆了,不知道真假。
慕云红按了一下电梯,看到电梯竟然停在最高的一层,另外一部电梯也是如此,她转身从放火楼梯跑上去,她没有看到,就在她一层层从步梯上楼的时候,电梯依然显示停留在最该一层,门却打开了,穿着笔挺西装的池田弥施施然走了出来,他不慌不忙地整理了一下西装,一转眼看到服务员一脸惊慌地在电话里说道:“快点来,天威酒店,发生凶案。”
池田弥的嘴角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向大门的方向走去,两个保安从门外进来,差一点跟池田弥撞在一起。
慕云红冲进那个开枪的房间的时候,看到的是一把被破坏了的狙击步枪,扔在客房的中央地板上面,空空如也的屋子里找不到凶手的踪影。
警铃被服务员按响了,住在酒店里的客人陆陆续续面带惊慌地从房间里出来,吵吵嚷嚷相互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走廊里一片喧嚣。
慕云红继续快跑,来到保安部,对立面的保安说道:“快一点给我调出住在1308房间的客人资料。”
“你谁啊?”
“警察办案,快一点。”慕云红的语气速度都很快。
“哦,那你等一等啊。”保安竟然忘记了索要慕云红的警察证件查看。
慕云红找到经过化装之后的池田弥的监控录像之后,复制了一份拿走,她刚刚走开,真正的警察也来到保安室查看监控录像。
那个保安对两个警察说道:“你们的人不是刚刚来过了吗?”
“谁?”
“警察,刚才还在调查住在酒店1308房间的客人资料。”
警察马上说道:“坏了,快去追。”
两个人冲出保安室之后,看到空空的走廊,不知道慕云红去了什么地方,只能回到保安室,给那个粗心大意的上课。
慕云红回到鱼米之乡之后,纪云已经被救护车拉进了医院,丁虹呆呆发愣,前面八九米的地方就是孟良和方瑜两个人的尸体,十几个警察在忙着查看现场取证。
慕云红觉得自己步步落后,以前那个信心十足的慕云家族的大小姐,今天遭遇到生平第一次打击。
电话铃声响起,慕云红看是纪云的电话,马上接通了:“喂,你还好吗?”
电话另外一头不是纪云,而是杨乔说道:“哥哥去了手术室,他的肩膀中了一枪,哥哥让我告诉你,这件案子应该跟大成公司的股票有关系,他说要你先通知聚义堂的人,暂时避开风头,不要出手。”
“好的,我知道了,你跟姨母在医院了吗?”
“嗯,我跟妈妈都在,还有三个警察也在这里。”
“那我暂时不过去了。”
“红姐,哥哥让你小心一点,我也很担心你。”
“我没事的,电话挂了啊。”慕云红匆匆忙忙收了线,拨出一个号码说道:“去民生大厦。”只有一句话,她把电话放进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