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暗自吃惊,没有想到她这么快就抓到了重点,他猜测应该和水户家族有关系,是因为小悠身上那个推不掉的婚约吗?心猛然收紧!
“你多想了,她们大概是怕你见到血淋淋的场面害怕所以才那么做的。”突然话锋一转,笑得一脸无害的调侃着:“在我身边不要想其他的事情,小悠,再把下午说的话说一遍吧。”
“什么话!下午我们说了很多啊!”还在想事情的小悠漫不经心的回答。
“就是那句话?”逗弄她真的很有意思。
“那句话是哪句啊?”抬头疑惑的看着忍足的面孔。
“在我吻你之前说的那三个字,想起来了吗?”凑到他耳边,邪恶的伸出舌头轻添一下她圆润的耳垂,沙哑性感的关西腔听着充满了诱惑。
耳垂温润的感觉让她感觉一股电流直冲脑海,脸颊呈现不正常的红晕,张张嘴不知道如何去回答。
“呵呵……想不起来了吗?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轻笑着双手环上小悠纤细的腰肢,稍稍一用力,把她牢牢的钳制在怀中,一脸坏笑的抵着她的额头。
“呃?不用……不用!”眼神躲闪的不敢去看他脸上戏谑的笑容。
“不用啊,那就是没有忘记?”
“嗯!”几不可闻的从喉咙发出一个单音节。
“声音这么小,看来的确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邪笑着越靠越近。
“不用,只要你说我就说。”真的很想在听一次,那几个字在忍足口中说出来就像一种毒药,让她无时无刻的不在回味着。
“我喜欢小悠!”
只是喜欢吗?不可否认她心里的确有点小小的失望。但是很快就把那个失望抛开了,这对于她来说已经很好了,最起码不像开始认为的那样,不是吗?
“小悠?在想什么?”忍足看着表情由高兴变成失望,然后又转换成满足的样子,不禁很是疑惑的开口。
“没什么?侑士,我很高兴。”
“嗯?”等待着她下面的话。
“我很高兴遇到你……”微微停顿后轻巧的离开忍足的怀抱,快走几步走进家门。
“砰!”的一声关上门,面色红红的倚靠着门轻声的对门外的忍足说:“侑士,我爱你!”
“呵呵呵,小悠是在害羞呢?算了,今天就饶了你吧!”毫不介意的推推眼镜,对着门里的人轻声开口:“好好休息,明天我来接你一起去医院。”
“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可以了,你……”
“小悠,我可不放心让你自己去医院。今天的事情发生一次就够了,我没有勇气去承受第二次……”
“嗯。”门里的小悠闭上眼睛,轻声的回答。侑士,他今天真的在害怕失去自己,自己可以感受到。对不起,都是我的大意,害的你那么伤心。
“明天见!”忍足把手放在门上,轻声的开口。
“明天见,我等着你!”等你一辈子,再也不要离开你。想起忍足的样子,心中一阵阵酸涩,眼泪悄然从眼角滑落,在月光的照耀下流光溢彩散发着阵阵光晕……
“好好休息,明天我如果见到黑眼圈,你就等着受惩罚吧!”
“好!路上小心点,我……我进屋了!”说完就匆忙的向着屋中跑去,在这样和他说下去,她会忍不住的。
忍足静静的站在门外,当看到二楼卧室灯光亮起后,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这时,二楼的窗户打开了,小悠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傻笑了很久很久……
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刺激着小悠,令她的大脑出现短路,就那么呆呆的捂着嘴巴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男人,久久没有动弹一下。
是堂哥!
为什么会是他!
他不是恨不得自己和哥哥死掉吗?小时候的记忆犹如洪水不断涌现。对于眼前这位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小悠有着说不出的害怕,害怕从他的眼神中看到厌恶,所以,从小到大,小悠是能避则避,不能避时则选择沉默。
可是,为什么救了自己的是他!
“小悠,我不要你和我一样称为他们的棋子,我带你离开好不好!”
想起姐姐说这句话时候的无助和悲伤,小悠看向堂哥的目光不禁变得异常的复杂。
是棋子吗?自己最终还是逃不开当做棋子的命运吗?
一想到如果有一天被逼迫离开忍足,心就像是在被凌迟一样,痛得她无法呼吸。
不要,不要任他们摆布,我还有要去守护的人,坚决不要离开侑士!
“小悠,怎么了?”一直都站在她身边的忍足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温柔的拍了拍她的头。
小悠搂住他的腰,消瘦的身体紧紧的贴着他,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强劲的心跳,感受着他的温暖。
“怎么了?”是因为躺在床上的人吧,看到那张和教练有几分相似的面孔,忍足心里就猜出了大概。只是,低头看了眼怀里一直在颤抖的人,手臂不禁微微用劲,不管是谁都别想把小悠从自己身边带走。
“没事,就是想要抱抱你。”
“呵呵呵,我不介意换个地方让你抱够,可是现在恐怕不行哦!”冲着病床上睁开眼睛的人,忍足微微点头。
“呃?”微微抬头不解的看着忍足。
“小悠,是你吗?”
身体一颤!松开环住忍足的胳膊,愣住了。
堂哥醒了,不管如何他始终救了自己一命,如果不是他推开自己,现在躺在床上的就应该是自己了。感到自己的手轻轻的被握住,闭上眼睛深深吸口气,隐下心头的不安,坚定的看了眼忍足,冲他灿烂一笑后,抽回被握住的手,慢慢转身,平静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堂哥。
兄妹二人四目相望,都在仔细的打量着对方。
水户寻佑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眼神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只是那放在被子中的手紧握成拳,好像一直都在隐忍着什么。
即使小悠在怎么挣扎,再怎么不愿去面对,他毕竟和自己有着血缘关系,更何况刚刚救了自己一命。想到这,小悠往前紧走几步站到他面前深深一鞠躬,无比真诚的开口:“谢谢你昨天救了我。”
“昨天神佑已经说过谢谢了。”平静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疏离,把视线从小悠身上移开,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的忍足。
“哥哥不能代表我,这声感谢的话必须由我自己亲口说才可以。”弯着的腰始终都没有抬起。
水户寻佑收回视线,抬起胳膊,想要揉揉她的头,微微一顿后,轻轻的拍了拍她纤细的肩膀,平静的说道:“小悠,你可以喊我一声堂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