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手的力量开始加重,墨墨的呼吸开始困难。手脚并用在清风身上乱捶乱打,力道都不轻,但却无法撼动清风一丝一毫。
直至一声尖叫大肆传来,才让墨墨有了希望。
“清风你在干什么!”孙绮语在此时出现在天台的入口,看到天台上的一幕,不由吓了一跳。
“绮语你怎么来了!快给我走开!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你管不了!”清风回头,急忙叫道。
“我不管了!事已至此,我决定和这个女人同归于尽!”清风的脸上显现出濒临绝望的光,声音狂热不止:“我得不到的,其他人也休想占到任何便宜!”
“你怎么能这么想!”绮语的声音里带出了哭腔,整个人不由瑟瑟发抖:“清风,别那么极端,快,把她放下,我们有话好好说!”
“清风!就算你把我杀了,我也不会属于你,永远不会!”墨墨觉得自己已经要窒息了,可是清风手指的力道仍然在那个位置上,让她动弹不得。
“属不属于我可不是你说的算了!”清风的嘴角浮出一丝诡异的微笑:“至少,将来中心肯定就是我说的算了!如果我得不到人,那得到蒸蒸日上的事业也是好的!”
“你做梦!”墨墨竭尽全力地叫道。
“是不是做梦,可能只有我说的算了!”清风大笑,随即加重手上的力道。
“清风!不要!”绮语哭着大叫:“不要杀人!我不想让孩子一出生就没了爸爸!清风,我怀孕了!”
“你说什么?”清风的手骤然松开。
“你没听到吗?那好,我再说一遍!”此时的风已经大了些,绮语站在天台上,瘦削的背影被风吹得有些单薄。
“不用了!”墨墨快速说道,尽管她的脸上好无波澜,但是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
“你说不用了,我就不说?”孙绮语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事已至此,我想再藏着掖着也是无济于事的!我要你们好好听着,我怀孕了,我怀孕了!怀的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孩子,这个名叫路清风的男人的孩子!清风,我怀了你的孩子!”
近乎歇斯底里的呼喊刺痛了墨墨的耳膜,也刺痛了墨墨的心。那样的呼喊似曾相识,可是她不愿深究。
“你别信口雌黄!”清风的脸毫无血色,声音变了调。他抛开墨墨,径自走到孙绮语面前,然后大喊道:“如果你想靠说谎这种方式来挽留住一个男人,那恐怕你真的打错如意算盘了!”
“我就想以这种方式把你留在身边又能怎么样?”孙绮语反唇相讥:“可是我没有说谎,我说的都是事实!我没想到心想事成的事情会落到我的头上!”
绮语并没有挣扎,而是将眼角的泪轻轻拭掉。
“做掉!”清风不假思索地说道:“这孩子不能留!这是个意外,回头我陪你去……”
“你再说一遍。”绮语的声音像在呓语。
“我说,把孩子做掉!”清风说出口,话还没说完,一个清脆的巴掌就打到了他的脸上。
“这是我替孩子给你的!”孙绮语抽回发痛的手掌,声音瑟瑟发抖:“你可以不要我,可是那可是你的骨肉啊!你怎么能那么狠心!他是你百分之百纯正无比的骨肉啊!”
“这一切都是你一厢情愿,至少我没有意愿让他来到这个世界上,为了防止以后他来到这个世界上受苦,我这样无非是在帮助他!孙绮语,枉费我给你那么多的信任,没想到你也是心机这么重占有欲这么强的女人,我怎会让你这个当!”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路院?”墨墨的声音传进了清风的耳朵里,清风回头,随即看到墨墨一脸的耻笑。“原来女人怀上了你的孩子,就叫给你下套啊!那纵眼望去,我这个伤你至深的女人,反倒算对你不错了不是?”
“墨墨!”清风已经慌了,但他的下意识还是想向墨墨那边走去,但却被孙绮语拉住了手臂。
“清风!算我求你了!这个孩子我无论如何都会留下来!求你不要让我做掉,不要让我做掉!”绮语叫道,声音近乎哀求:“他是我的肉啊!我舍不得!”
“你别拉着我,别拉着!墨墨,我……”清风将目光投向墨墨,极力甩开绮语的纠缠。
墨墨大步走过去,然后在清风咫尺之遥的位置停下。
“你不用费力了,我过来了,你想对我说什么,索性一次性说够了!”墨墨凝视着他的眼睛,等待着他的言语。
“我……”清风张开嘴唇,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如果你说不出来,就别说了因为我有东西要交给你。”墨墨将手摊开,掌心,那枚熠熠生辉的戒指躺在其中。她并没有把那枚戒指扔掉,只是用了一个障眼法。以清风的才智,不应该看不出来,可见他的心智已经散到了一定的极致,这回,他真的是栽了个大跟头,而且受到了人生中的一次最惨烈的教训。
“把戒指送给你应该送的人。”墨墨将戒指放到他的手里,然后看着他:“送错了人,再贵重的东西都是一文不值。”
说完,她掠过清风,然后向出口走去。
“是个爷们,就做出点爷们该做的事情,别让我看不起,更别让那些敬你重你的人失望!”推开出口的门,墨墨回头对清风说,然后快速闪身,离开了天台。
清风握住那枚戒指,整个人瘫软在地面上,半天动弹不得。
墨墨快速地离开天台,然后像飞鸟一样拾级而下。一种莫命的伤感沁入了她的心脾,让她的头没来由地痛了起来。看来,她终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释然,尽管已经受过了三年的历练,她还是没有做到百毒不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