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魔力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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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赴宴

第69章 赴宴

王后怒焰难消,反问道,“那好,你说他们全是无用无能之辈,哀家且问你,若荆呢?她可是无用无能之人!”

“这——”

“说话!”王后厉喝。

“不是——巫师若荆是堪大才大用之奇人!”鸿离声若寒蝉。

“若荆何罪之有?”

“若荆无罪——”

“为什么连她也杀,你丧心病狂了吗!”王后震怒难消,高声斥责。

“母后——”

“不要叫我母后!”

“你可知,若荆若反抗,你根本杀不了她!她甘愿受死,忠心何人能比,你怎下得了手?”

“母后,杀若荆实是儿臣无奈之举,儿为此痛彻心扉。”

王后流下苦泪,道:“母后岂不知我儿之苦,为了除梦魇之灾,你擅自做主,杀了那么多叫简的人对不对?”

鸿离无力反驳,点头默认,痛苦万状。“母后,儿臣一事不明,你又如何得知这一切?”

王后悲咽道:“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若荆向哀家辞行,与往日不同,若荆说,这一去若不归,不要向任何人提起,也不要哀家为她报仇。哀家震怒,逼问她何人这样猖狂大胆?若荆流下了泪,但她不抬起头,也没有再说半句话。若荆走后,哀家命所有心腹跟随保护若荆,寸步不离。可是若荆还是不见了,消失在这深宫大院,哀家挖地三尺,也无她的音信。在其间,哀家接连得到密奏,说一夜间,所有叫简之人全部被杀,无论老少,而哀家如何不知,若荆之前,便叫简。若荆非寻常人所能杀害,她可以负天下人,但若荆不会负哀家,也不会负哀家看得比自己性命更重要的儿子,她这样无声无息的死去,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甘愿一死。而她甘愿受死的人只要两个,一个是哀家,一个便是你。”

“儿臣也知杀错了人,请母后治罪——”鸿离悲切道。长跪不起。

王后道:“哀家伤心却不仅仅于此,更觉愧对若荆的是,简这个名字,是哀家所赐!”

“什么?简是母后所赐?”

“她跟随母后多年,哀家总觉一个女子叫简不妥,后给她起了若荆之名;怪哀家粗心,哀家发觉,当时她并不悦,但她伏地接受,哀家也就没有将此事放于心上,没想到,祸埋于数年之后,是哀家杀了若荆!”王后闭目,淌下一行热泪。

“母后,你治儿臣之罪吧,儿臣无法原谅自己。”鸿离伏地不起。

“你是在请罪吗?你是在往哀家的心上捅刀子!听着,哀家不管你出于何目的,将知道此事的人一律灭口,不许传到你父王的耳朵!”

“喏——”

“王儿,哀家望火狼星宿陨落,这是赤地千里,大难来临之兆!你大婚在即,怎么可以再生事端?你做事这样鲁莽跋扈,你父王怎放心将江山社稷交付与你。你已经弄得风声雀起,你父王不可能没有耳闻?”

“母后——父王他——不会想到儿臣。”

“你太小看你父王了,昨日他传哀家觐见,看他很不悦,还问你近来的情况?哀家与你父王生活几千年,他的一举一动哀家都了如指掌,你别忘了,你父王的手下强人如林,他对你的动向能没有所掌控。他已经怀疑到你——”

“知道又如何?母后,恕儿臣直言,父王他老了,‘血蝠国’强割我城池十二座,父王却不发一兵一卒,竟差人议和,这是冥幽帝国的奇耻大辱!疆国沦丧,无人心疼,宫庭内外尔虞我诈,国力内耗,民不聊生,长此以往,我国必沦为他国之奴!”

“王儿——”

“母后,你让我把话说完,上祖打下冥幽帝国的江山,我父王也曾挥剑征战,但至今,我父王已经将他打来的疆土尽失,而且还远远未及。您知道我父王现在作何?母后,他病刚有起色,便召妖姬舞乐,全然不顾国之大事,怎能让臣民拥戴,怎能不让天下国人寒心?”

“王儿——你不要再说了——你胡说了一大堆,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母后,儿臣句句肺腑之言,其心可昭日月,儿——决心开战,一统天下!”

“胡闹——简直是荒谬之极,如此多事之秋,你父王弥昏,但求自保,从长计议,既有鸿志,也要收缩锋芒,待时而发。现,国不清,事不明,冒然行事,落下把柄,难登大宝!”

“母后——你——你什么意思?父王就我一个王子,不传予我,传谁?”

“王儿,很多事情,哀家未与你说,你父王正日夜查寻一人,要召其秘密进宫。”王后悲叹一声,似有无限伤感。

“母后,儿臣不明白您的意思。”

“一千多年以前,你风流成性的父王与一民间女子暗自来往,尔后生下一子,后,再杳无音信。”

“母后,你话当真?”

“这种事,哀家怎能开得了玩笑?”王后悲咽道,“本来,这件事我不想告你,你父王去寻,母后也不能坐等,我也秘密派出人手,发现那人,便杀之,可你有恃无恐,一味任性胡来,恐加剧你父王找那孽子之心,今日哀家告之于你,望你收敛其心,否则,必大祸临头——”

鸿离知道了那个惊天秘密,从那天起,鸿离的心情坏到极点,这个时候,大国师念空邀请他去府上饮酒。鸿离明白,大国师在为他的女儿念兮恭搭鹊桥,鸿离更明白,这是母后的全权之计,怕儿子再生事端,用儿女之事栓住心若野马的他。

鸿离小的时候去过大国师家玩耍,那时他和念兮还都不大,一晃过去了这多年,再也没见过念兮。鸿离对念兮的印象蛮好,小时的她,乖巧文静,知书达理,一有闲暇便捧书而读。就要成为念兮的丈夫,国师的女婿,拜访一下,实是应该。遂备了厚礼,准时赴宴。

大国师府本应的雍容华贵、富丽堂皇,全都不见。还是那座最古老的木宅。与大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相比,这简陋的宅府简直难以让人置信。鸿离一时百感交集,站立门堂而不进。大国师全府叩拜见驾。鸿离问道:“大国师,您身居要职,却为何还住这个几千年前的破旧老宅?”

大国师伏地答话,“回殿下的话,居乃容身之所,有屋瓦栖身便可,老臣不觉居所高宅大院便是享乐,只要苟延,老臣能为王尽忠,办理国事,老臣便觉是莫大荣光与福乐——”

“甘守贫乐——为王尽忠——为王尽忠——甘守贫乐——”鸿离在心里默念,他的眼角湿了,此等老臣实是国之脊梁。他亲手搀起大国师,并肩而行。

进堂入座,鸿离忽然起身,跪拜于大国师身前,“——大国师为国鞠躬尽瘁,披肝沥胆,为上祖基业建不世奇功,生活却如此清贫寒简,实是小王失职失察之过,愧疚自责,无地自容,不能原谅自己,望请大国师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