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心!我想小月一定还活着,总有一天她会出来。如果她在我面前,我想我只会把她当妹妹看,我不值得她爱!我觉得自己很窝囊,窝囊的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昆哥,如果你有机会能见到小月,让她把我忘了吧。我这样的男人是最没出息的,天生就该有这样的下场!”我说的有些伤心,话里一半是真一半是假,但还是动了真感情。我确实觉得自己窝囊,要不然会有今天的局面吗?
昆哥掏出烟吸了一口,朝我吐了个烟圈,一挥手阿恒和阿森就上来了,他们一个抓住了我的胳膊,一个拿着针管推了一下。
我笑了笑,心渐渐有些冰冷:“还是我自己来吧,不劳驾两位动手!”
阿森看了一眼昆哥,眼神里闪过一丝胆怯。昆哥点点头,转身走向了房门。我接过阿森手里的针管,刚想使劲扎进胳膊,忽然想起来唐璇说一看我胳膊上的针眼就知道我在吸毒。我不想在我死了以后还让人发现看见这个针口。于是,我拉起衣服解开裤子在大腿根上扎了下去,刺痛的感觉差点让我叫出声来。
药很快就推了进去,我满头是汗,是疼的,也是害怕的。我系好裤腰带笑了笑,对阿恒和阿森说:“辛苦两位了!”
“小二,是条汉子!昆哥今天够给你面子的,你倒也表现不错!你好自为知,今后一路走好!其他人我就不动手了,免得你说我没有义气。不过你别以为我不动她们是看你的面子,我是看在小月的面子上!万一有一天小月要是回来了,我想她不会再说我冷酷无情、心狠手辣了吧?我对小月也是不死心!阿恒,我们走!”昆哥站在门口头也不回地说着,淡淡的烟雾笼罩着他。
阿恒和阿森看了我一眼,一闪身走了出去。我呆站了一会,头昏的很想睡觉。但我还是勉强走过去关上了门,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地一头扎在了地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的铃声忽远忽近地响个不停,声音听起来也模糊的有些象是在梦中。我没有动,眼皮承重的抬不起来。我想我是死了,意识也不是很清楚,整个身体周围都是一片冰冷,找不到一点活着的感觉。
迷迷糊糊又过了一阵子,周围除了手机的响声依旧没有其他声音。我有些怨恨地强迫自己睁开了眼,手机的信号灯在黑暗中一闪一闪。我笑了一下,难道我死了我的手机也跟着到了地狱?那感情好啊,我要是想李云玫或者唐璇的时候,可以给他们电话。
我爬着爬着忽然就觉得自己没有死!借着外面的光线我看清楚自己是在客厅的地面上,要是死了我还能在这里?这样一想,更加清醒了过来,我摸索着爬到沙发前,颤抖地拿起手机一看,上面有十二个未借电话。有唐璇的,也有杨小海的,剩下最多的就是李云玫的。
果真没死,我还活着!我激动地想叫出声来,但喉咙里却没有任何声响。全身软绵绵地没有一点力气,我疲惫地重新爬下,等待着体力恢复。时间过的真慢,大约十几分钟以后,外面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我猜测着想可能是李云玫。她打那么多电话我不接,一定早就担心死了。但我没有力气为她开门,我想她等一会没人就应该回去了。
手机又倔强地响了起来,唐璇的声音透过大门传了进来:“牛二,你在里面?开门,怎么不开门?”
我笑了一下,原来是唐璇啊,看来中午的奋斗应该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不然按照常礼她应该是不会过来的。
“牛二,你没事吧?究竟在不在里面?你不要吓我!”唐璇似乎贴着门听了一会,又叫了起来。
隔壁的门响了一下,一个老太太的声音传了过来:“姑娘你找谁?这家应该有人,傍晚的时候来过几个人,那小伙子没见出去。不过你小声一第点,我家的人都准备要睡觉了!”
“哦,大妈,我会注意的,谢谢你啊!他可能是睡着了,我再打打他手机。”唐璇的声音里明显带着不安。
“牛二,你开开门”
我听着唐璇的声音有些心酸,这个时候可以看出来她对我还是很有意思,单就那害怕担心的声音,就足以证明这一点!我觉得体力稍稍恢复了一些,就使劲往前挪动着,打算替唐璇开门。
一米,两米,我终于到了门边却无法站起来。我使出全身的力气拍了拍门,将我还活着的信息传达了出去。
“牛二?你在里面!你在里面对不对?怎么了,究竟怎么了”唐璇蹲下身叫着,试图从门缝里伸手进来。
我一咬牙也不知道哪里的力气,终于扶着门站了起来,大汗淋淋地旋开了门的把手。
唐璇一下子推开了门,我被门边一撞,一个仰面朝天向后倒去。唐璇吃惊地想抱住我,却不想和我一起倒在了地上,包刚好甩在了我的脑勺下面。我感觉眼前一黑,差点就背过气去。还真亏了她的包,否则,我想我的脑袋是报废了!
“牛二,你这是怎么了”唐璇起身关上门打开灯,看着我惊慌失措。
我张了张嘴依旧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不是我刚才把你撞成这样的吧?对不起,你这,你这是不是中毒了”唐璇拍了几下我的脸,一边说一边拉着我到了沙发旁边,然后又费力将我弄上沙发,这才匆忙拿过器具给我测量了起来。
唐璇额头的汗水滴落到了我脸上,热热的。我感激地看着她,却无法说话。“天啊,你究竟是怎么了?怎么各个指标都这么高?你还发烧?是不是他们给你吃什么了?我送你去医院,一定可以治好!”
唐璇说着就拿出电话要打,我不自觉地用手指碰了一下她的胳膊,动了动嘴唇就是说不出个“不”字。唐璇愣了一下,看我的口形明白了我的意思,放下电话扑上来摸着我的脸担心地问:“你真的没事吗?这不是逞能的时候!怎么会这样,中午的时候不还生龙活虎的吗?我就是担心你不按时吃药,所以才想来继续给你打吊针,没想到”
见我不说话,唐璇又说:“你可不能有什么意外虽然你对我无理,可我就是想来看看你。我要早知道你会这样,就”
话还没说完,外面响起了焦急的敲门声。唐璇愣了一下过去开门,还没顾上说话,李云玫和杨小海就一起冲了进来。
“怎么了?这究竟是怎么了”他们两个几乎是异口同声,不知道是在问我还是在问唐璇。
唐璇抹了抹眼睛,苦笑一下说:“我过来就这样!看样子是中毒了。”
李云玫扑在我身上哭了起来:“你不是说没事的吗?牛二,你要是死了,我跟你没完!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
“好了,你先不要哭了好不好?大家想想办法先!”杨小海拉起李云玫,不耐烦地叫到。
唐璇看了看李云玫,又看了看杨小海问到:“我想送他去医院,但他不准许,你们看怎么办?”
杨小海像模像样地过来摸了一下我的额头,又把我眼皮拽起来看了看,这才说:“问题好像不是很大”
“你懂什么?万一有事给耽搁了呢”李云玫一把拉过杨小海,自己坐到了我旁边,“送医院,马上送医院!”
唐璇看了我一眼,对李云玫说:“我看他是不想去医院。这样吧,我给他打上一瓶吊针,看看情况再做决定好吗?”
李云玫和杨小海对看一眼,问:“你总是给他打吊针,究竟打的是什么?是不是因为你打吊针他才中的毒”
“别乱猜测!人家也是一片好心,你怎么就这么说话!”杨小海火了起来,冲李云玫叫到。
李云玫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乖乖地站在了一边。
“唐护士,你给他打吊针吧!”杨小海吩咐着让开了地方。
我赞许地看了杨小海一眼,男人就是男人,危机时刻还是比较可靠。
唐璇点了点头迅速挂好药瓶,熟练地将针扎进了我的手上。三个人谁也不再说话,都围在我的周围静静地看着药水流进血管。我的眼睛渐渐湿润,想不到我牛二也能混到这么好的朋友!这辈子算是没有白活,至少在我最危机的时刻,有人一直守在我身边。
一百三十四、重生(2)
在他们三个人的注视下,我先是感觉神情恍惚,而后就慢慢变得好了起来。全身虽然还是无力,但至少我觉得呼吸轻松了很多。
“我我没没事了”我尝试了多次,终于说出了一句话。
三个人一起围了上来,两个拉着我的手,一个抱住了我的头,激动地胡乱嚷嚷着。
“终于说话了!牛哥,你可吓死我了,你终于说话了!”
“我早就说了,老大是贵人,一定会没事!”
“看来是药起作用了,太好了,太好了!”
李云玫把我的头抱在怀里,胸脯压在我脸上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我挣扎了几下不见她动,心里郁闷的直想骂人。
杨小海大概是发现了我的不痛快,拉起李云玫白了她一眼说:“就你这么庞大的身子压在他身上,还不把他给压出毛病来?人家现在是病号,你可别想霸王强上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