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来的时候见自己是在医院里。周围一片白,手上打着吊针,一个头上满是纱布的家伙正瞪着眼睛看我,样子象极了木乃伊。
我动了一下想起来,这才发现全身都疼的很。不行,一定要起来,起来去看小月!我挣扎着拔掉了吊针,跌跌幢幢地往外面走去。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不要命了?跑什么跑!”
一个细皮嫩肉的小护士刚好推门进来,一边将药箱推回房间一边说到。
我没有理会她,继续往前面走去。小护士上前一把拉住了我,生气地叫到:“你没听见怎么的?回床上去!没见过你这么不要命的,你以为你神仙啊,头上缝了四针还能象正常人一样?”
我愣住了,我的头破了吗?我自己怎么就没觉得!小月呢?小月不知道伤的重不重!
小护士拉了我一把,我象僵尸一样顺从地跟她进了病房,重新在床上躺下。她熟练地帮我把针重新扎上,我竟不觉得疼。
“你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叫他们来照顾你吧!再说,昨晚送你来的人也没有交钱就走了,你要是再不交院长可能就要停药了!”小护士站在床前,柔声细语地说到,不停地拿眼睛瞄我。
我呆呆地回想着昨天晚上的事,一点也不把小护士的话放在心上。
小护士被我这样一激恼了起来,弯腰对着我的耳朵大声说:“你聋了还是傻了?没见过你这样的!随便你,命是你的,我还懒得管你!”
说完这些,小护士一扭身就要出去,我看着她的背影问到:“可以借你的电话用用吗?”
小护士回头“扑哧”一笑,掏出手机递给我:“原来你没傻啊?”
我没有心情理会她,拿过手机拨同了昆哥的电话。
“畏,哪位?”昆哥有些不耐烦地接通说到。
“小月怎么样了?”我冷冷地问了一句。
昆哥大概是愣住了,过了好一会才冷笑地说:“小二啊,呵呵,我以为你自己逃跑了呢!小月差点被你害死你知不知道?这帐我以后再跟你算,你小子给我注意一点!”
“小月究竟怎么了?她在哪里?要不是你她会成那样吗?”我吼了起来,恨不得现在人就在昆哥面前。
“呵呵,她没怎么,就是吐了点血,你放心了吧?告诉你,今后你别想接近小月一步!还有,你马上给我回公司,我有事情要问你!”昆哥冷笑地命令到。
我也是一声冷笑:“我在医院,我还想留着这条命见小月!你别以为我真是你养的狗,什么时候想见我就什么时候到你身边!”
我气愤地合上手机,递给了小护士,转头看着窗外。
“畏,你在跟谁说话?你家属吗?小月是谁?你很关心啊!”小护士接过手机在我耳边问到。
我回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有些害怕地耸了耸肩,推着药箱一边往外面走一边说:“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问问嘛,凶巴巴的!”
小月有没有生命危险,我真的好想见她!我焦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但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嘿嘿,你小子可真够面子啊,那小护士看来是对你感兴趣了!人长的帅就是好啊,我在这吊了好几天,那娘们对我都不正眼瞧!人家给你个热脸,你倒给人家吃闭门羹,真是太不识相了!”木乃伊躺在床上笑的有些龌龊。
我忽然就觉得这木乃伊讨厌至极,顾不得手上的吊针,扑过去使劲捏着他的脖子说:“******妈,老子今天烦着呢!你这臭嘴就不能清闲一会!”
木乃伊一边掰开我的手,一边咳嗽着骂到:“我还******妈呢!老子全身就只有脖子是好的,你倒还来欺负老子!他娘的,有本事咱出去单挑去,看你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我有些无聊地回到自己床上,看着吊针的药一滴一滴地滴到地上,心里空虚极了。
“兄弟,得罪什么人了吧?看你这样郁闷,干脆和老哥我聊聊,你知道老哥我是什么人吗?我就是H市的老大,无数人崇拜的铁面猫、杨家蒋的后人杨小海!聊的开心了等老子好了以后为你报仇雪恨,怎么说咱也是‘室友’!”木乃伊看着床上的我,眼神有些躲闪地说到。
我冷笑了一声,还H市的老大呢,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充其量就一个小混混,在我面前装大,我还懒得理他!
我重新躺下,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小月,现在真是我心头的一块痛楚,她究竟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