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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三寸金莲”之谜

在我国古代,女子被迫用一条长长的布条紧紧地将双足裹住,借以改变脚的形状,使之以畸形的方式长成不过三寸的模样,这就是所谓的“三寸金莲”。时至近代,这种对女性身心摧残的陋习才被彻底废止了。

缠足始于何时

缠足始于何时?这一问题历来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有的人说,大禹治水时,曾娶涂山氏女为妻,而涂山氏女是狐精,脚很小。也有的人说,商纣王的妃子妲己也是狐精,但由于脚没有变好,只好用布帛包裹起来。由于妲己很受纣王恩宠,宫女便纷纷效仿,也把脚裹起来。但这些都只是神话传说而已,并不能成为当时女子缠足的依据。

有人认为,缠足始于隋。相传隋炀帝在江都出游时,征选上百名美女为其拉纤。其中有一个名叫吴月娘的女子,用长布条将父亲特制的一把小刀裹在脚底下。然后又在鞋底上刻了一朵莲花,每走一步就会印出一个莲花印来。隋炀帝见了很是喜欢,就召她近前来。当吴月娘解开裹脚布时,突然抽出刀来刺向隋炀帝,但可惜只刺中了手臂。行刺不成,吴月娘便投河自尽了。事后,隋炀帝下旨,凡裹足女子一律不得入宫。但是,民间女子为纪念月娘,纷纷裹起脚来。于是,裹脚形成了一种风气。

还有人说,缠足始于五代的唐。那时,南唐李煜的嫔妃窅娘能歌善舞。李煜专门制作了6尺高的金莲,并用珠宝绸带缨络装饰,命窅娘以帛缠足,使脚纤小弯曲呈新月状,再穿上素袜在莲花台上翩翩起舞,从而使舞姿更为优美。

后经考证,女子缠足真正兴起于北宋。但是,当时妇女缠足仅限于上层社会,缠足者只是把脚裹得“纤直”,称为“快上马”,与后世的“三寸金莲”并不相同。

古代女子的鞋缠足之风在元代继续发展,女子以不缠足为耻。明代是妇女缠足的兴盛时期,范围遍及全国各地。清代,妇女缠足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女子脚的形状和大小,成为评判女子美丑的重要标准,甚至还会直接影响到她的终身大事,女子的小脚受到前所未有的崇拜和关注。

“金莲”的来历

有人说南朝齐东昏侯的潘妃赤脚走在金箔剪成的莲花上,有如“步步生莲花”,但这并不是指潘妃的脚。还有的说,是五代窅娘在莲花台上跳舞,得“金莲”之名,这也不是指窅娘的脚。

当前比较一致的观点认为,“金莲”由佛教文化中的“莲花”引申而来。以“莲花”作为妇女小脚之名是一种美称,在佛教艺术中,菩萨多是赤脚站在莲花上的,这可能也是莲花与妇女小脚联系起来的一个重要原因。

而被称为“金莲”则主要是由于中国人传统的语言习惯。人们喜欢用“金”字修饰贵重或美好的事物,以“金莲”称妇女的小脚,是一种表示珍贵的美称。后来民间约定俗成:三寸以内者为“金莲”,四寸以内者为“银莲”,大于四寸者为“铁莲”。于是,金莲便成了小脚的代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