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已见不耐烦,出口吓她:“再不上来,用我抱你上来?”说话间就要动作。
被言诗诗猛然出手按停,他什么事做不出?先去将灯关上,穿着他宽大的衬衫从另一边爬上去,搭着一个被角,跟他离得远远的,稍一翻身就能掉到地板上。
黑暗中秦夜摸索着伸手过去,一把将人带到床里面,清淡的嗓音传来:“就不怕掉下去?”
言诗诗定在当处,光滑的一条腿感觉到他仅穿了件内裤,大剌剌的贴上她。手臂自若的将人往怀里收了收,转而又抬起头,黑暗中对着她说话:“把衬衫脱了,这样睡觉舒服么?”
脱了还有什么了?言诗诗拉紧,打死也不干。
“我觉得很舒服,你往那边靠一靠……”
秦夜干脆动手帮她脱:“你穿着我不舒服。”
言诗诗怒然的跟他较上劲了,打死也不从。一个激灵坐起身,忍无可忍:“不舒服是吧?我还不舒服呢。你睡吧,我下去再开一间房。”本来秀色可餐的,就是性情古怪,脾气也垃圾了点儿。
秦夜一把扣住她的手臂,深沉的声音悠悠的传来:“言诗诗,我这个年纪早过了矫情的年代,对自己的女人玩不了故擒俗纵的戏码,是我的我才会碰,不是我的,送上门我也不见得要。说不想碰你是假的,可是你要不应承我还不至于对一个小姑娘下手。一厢情愿也没什么意思,你是个有思想的女人,不是我肯花钱养着你的心就肯给我。如果真对我没什么感觉,或是嫌我老了,这婚事干脆就算了,反正老太太也不在了,想走我也不束缚你。”他将话说得何其倜傥,真像拿得起放得下,一点威然的霸道都没有了,反倒软得让人没法离开。松开言诗诗的手腕,转身就要下床:“你在这里睡吧,我去再开间房。明天收拾东西先回去吧,没必要陪着我一起消沉。反正你对我没什么感觉,何必呢。”
夜里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嗓子是种怆然之态。
言诗诗下意识摇头,肺腑中有很多话想说,她不是不喜欢,企及了两世之久怎会没感觉?她也不是拿捏亦或怎样,只是有一种尊严趋势她胆怯得不敢放下姿态。怕有一天她浓烈滚烫的爱如岩浆般喷发了,连自己都撑控不了,而他却冷冷的说,不接受。那她将情何以堪?
而且……她也是怕的……
他就要下床以一个绝然的姿态离开,她却达到诚惶诚恐的地步。前一世她爱上一个人,那个人却不在人世的疼痛感又回来了,茫茫无期的绝望。她的生命线里一直都在追寻着谁?不就是那么一个叫做林宿的男子么,现在他就在眼前了,奇迹般的存在,不是每个女人都能这么好命,永远失去的还能奇迹般的回来。如他所说,她还在执拗什么?何必每一步走得都这么小心意意,心早就被他千锤百炼的折腾过,又何苦怕伤这伤那……
慌忙的伸手去抓他,仅攥住他一个手指,紧紧握在手中再不放开,语气难掩的急迫:“谁说我不喜欢你了,何必把话说到恩断义绝的份上?是你该问问自己,是不是喜欢我,是不是想要娶我才对……”
再启音,秦夜的嗓音中有微不可寻的感叹,像是心满意足,背对她的姿态没变,缓缓道:“诗诗,喜欢我,就抱抱我。”
言诗诗寻着他魔力的声音靠过去,从身后紧紧揽上他的腰,一侧脸颊贴到他的背上。人何必要计较那么多,人生本来就是脆弱的,又何况是爱情。有时往往不需要问得到多少,但问如果某一时失去你可曾后悔曾经怯懦过。
她细细的想要哭出来,觉得委屈:“谁说我不喜欢你了,你怎么可以这么说。”眼泪通通蹭到他身上。
秦夜的心忽然软软的无力,一个女人让他疼到心窝的感觉又回来了,戳着最柔软的那一块,既疼又感动。回身抱住她,黑夜中指腹摸索着爬到脸颊替她擦干眼角清泪。
声音有一丝哑:“害怕是不是?女人早晚还不是要长大的。我要不想娶你,谁能逼迫得了我?”从来都只有他心甘情愿,没有人可能强迫一丝一毫。
言诗诗浓着鼻子:“你那意思是也喜欢我对不对?”
一句话问完,身上已经压上重重的一个他。修指爬到衬衫上,扣子一颗颗松脱掉,皮肤相触的感觉一刹间如此生动。黑暗中他盯紧她,眼睛像是雪亮生辉:“喜欢,不喜欢能娶么。”密实的吻砸下来,比任何一次都要急迫热烈。热度转眼间水涨船高,将言诗诗淹没其中。
言诗诗头脑已一片空白。
怀揽光裸美艳的如花小娇妻,隐忍之后好事就要得逞。言诗诗努力维系一丝理智,还是怕得要命,翻云覆雨前出声唤停,颤巍巍:“秦夜,你不能对我做这种事,我……不是你老婆,我是水货……过后你不会后悔吧?”秦夜从她肩胛里坚难地抬头,声音暗哑磁性:“傻丫头,别抬举自己,你分明就是吃货。”
言诗诗“哇”一下哭出声,顿时软声软语:“秦夜,你要放过我,我感谢你八辈祖宗。”
秦夜的隐忍已达极限,声音别味的传出:“来不及了。你要能为我生个孩子,我八辈祖宗更感谢你!”
念她初次,腰身起伏间已经极力控制力道,不敢大动,全身每一个癫狂的细胞又像被她美好的致命感觉激活,狂野得只想用尽狠劲。心里默喊着:“妖精……”又听她在身下细细的吟,呜咽的齿音断续无章的溢出来,他的心跟她的身一同化成水。低下头狠咬上她的唇,忘情的吞咽,沉哑的喘息弥漫在整个无边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