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用波澜不起的眼神沉静地看着她,唇畔笑意加深,周身是男人才有的顽劣气息,撇撇嘴:“手感还不如摸自己呢。”
他这个样子,全然违背了昔日冷调风范,有浪荡公子的嫌疑。言诗诗更加懊恼,感情占了便宜还损她太平公主?一步过去攥起他的手腕狠狠咬上去,秦夜“啊”一嗓叫出来,即时敲上她的脑门:“可不是属狗的?”
言诗诗怒气不减,凛凛威胁:“再敢损我太平公主,看我不废了你。”
秦夜呼疼的动作停下,眉头缕直后坦荡荡的看她:“言诗诗,你平时洗澡的时候都是这样自我催眠的么?说很大就很大了?”
“……”
他们这一次回来得实在太突然了,言母一点准备都没,整个人一兴奋,反倒束手无策了。只揽着言诗诗又哭又笑的,打量起来莫说多心满意足。直夸自己的女儿白了,也漂亮了。眼风时不时飘到秦夜身上,她喜欢到心坎里的女婿啊,莫非已经臣服在女儿的石榴裙下了?在当地的习俗来说,事情走到双双回门这一步也该算事成了啊。母女隔了这么久终于相见,自然有很多话要说。秦夜立在一旁插不上话只觉得尴尬,借口出去给秦老太太打个电话:“你们先聊着,我给老太太报个平安。”
言诗诗下巴磕在言母的肩头,心不在焉地顺着秦夜的方向望出去,以前听他说这里没信号的,所以她才大大方方的想绊着他来住两天,不知道真否是那样。
一会儿言母去做饭,言诗诗鬼头鬼脑的跟出来,秦夜听到脚步声转身,俊眉拧起:“没信号,别说,还真是世外桃园。”
言诗诗将他扬在手里的电话夺到手中,映着暗夜的那点星光眸色闪闪:“真的啊,那电话岂不是没用了,里面有游戏吧?借我玩玩吧。”
秦夜斜眸睨她:“幼稚!”
言诗诗也不反驳,兴致勃勃按上键子。忽而觉得不妥,杨着脸问他:“里面没什么我不能看的秘密吧?”
秦夜淡淡抬眸,想了一下:“没有,谁把值钱的秘密放手机里啊。”
言诗诗安心的去翻找游戏,一边勾着头一边漫不经心地驳他:“那可不一定,人和人的习惯是不同的。”
“哦?”秦夜这一声质疑很轻,却近得可以,直直有种扑面而来的感觉。等言诗诗愕然的抬头,他一张若有所思又理所当然的脸已经靠到跟前了,一下被他的冷香气息包超,怔愣时他两只大手分别插入衣两侧的口袋里,摸索出电话之后,嘴角扬着意味不明的坏笑着,正人君子般的退开来,银色手机在他手里滑出一道明光,听他说:“我看看你是不是就有那样的诡异嗜好。”
言诗诗盯着他微弯怀邪的眸子回不过神,之前鼻息贴合上脑门的感觉清析入骨,夏季的衣服也是薄薄的一层,他一双手明显是不安份的,滚烫的温度还在皮肤上清析可现。她一时咬牙切齿,且不论举动如何,他分明就是有意使坏。就算她真有那种习惯,别人的秘密不是不能窥探的么?
她转身追过去,秦夜大步向屋里去。一边走一边快速按动,等他挪到里间,而她奋力追上扣住肩膀时,他已经将信息按回屏幕界面,大大方方的还给她:“我一直不认为小孩儿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言诗诗一阵气结!
本来抵达时就已经不早了,那会儿言母早就吃罢饭。两人饥肠辘辘的回来,家里没准备什么像样的东西,便弄了两道青菜先凑和吃饱。趁两人吃饭时言母美滋滋的去收拾房间了,家里面积不大,唯一闲置的就是言诗诗之前空下来的房间。言母一直思念女儿心切,又怕她在城里住不惯料不准哪一时就回来了,所以时不时打扫一下。即便今天两人回来得匆忙,也耽误不了休息。
吃过饭言诗诗自若的端着水去洗漱,知道秦夜住不惯,顺带给他也准备了一份。依他对秦夜的了解,晚上不洗一次澡估计是没法入睡的。但是从来到现在在他脸上见到的就只有坦然,没有一丝排斥和嫌弃。如此更是引发了言母的极大好感,觉得真是既风度又体面的一个人,越发肯定这亲攀得错不了。于是等两人洗漱过之后,热切的送两人回房睡觉。
言诗诗一路当前,顺理成章,那房间她也住了一段日子了,又是亲手重新布置整合过,自然有宾至如归的感觉。秦夜树在月光下一时无奈苦笑,母女俩分人一个房间,岂不是他要睡大路上了?
言母一早就打定注意,笑咪咪的推送了秦夜一把:“傻孩子,还愣着干什么,开了那么长时间的车也该累了,快去睡吧。”
言诗诗关门时被他一支手撑开,目光莫测,嘴角抿了抿,轻笑了声。身后跟着言母,一步站到秦夜面前对女儿挤眉弄眼:“让小夜也睡这个房间。”
言诗诗目色平定,点点头表示了然她的意图,吐出:“不行!”
言母伸手扯开她,不顾及女儿的反抗一回头就是和颜悦色:“小夜,你先进去,我跟她说。”
言诗诗被拉出来,言母顺手关上门将声音压得低低的:“你这孩子,多好的机会啊,竟然把这样的丈夫拒之门外,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人啊。再说你们早晚也是要在一起住的,既然他跟你回来了,就说明认了这亲事,你还想什么呢?”
言母操着一口的方言,即便厉色一些听起来也是软软的饶口。实则这个言诗诗也会说,只是她听不惯,所以便很少说。奄奄打着哈欠,再说一句:“不行。”这绝不是矫情,她的观念不算开放但也不保守,而且她不否认对这个男人爱慕很久了,虽然姓名是错乱的。但那种情愫不是觊觎,是放在心窝会觉出温暖的一种感觉,与什么****淋漓差太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