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动忽略她,漫不经心的问秦夜:“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夜倾身过来,贴得那么近,呼吸相距可闻。他的本事别人没见识过,可是言诗诗见识得多了,简直熟烂于心。只见他慢条斯理地抬起眸子,先把食物送到她面前,缓缓的答:“庄桐今天请客,就来了。楚信风给你多少钱啊,要加班加点到饭都不给吃,别给他干了,回家给我洗衣服。”
楚信风当即停下筷子,不悦:“秦夜,有你这么挖墙角,打击别人员工极积性的么?工资还能少了她的,比猴还精。”
言诗诗瞪了楚信风一眼没说话,这种场合最秉承的原则还是多吃东西少说话。
秦夜吃得不多,这会儿放下筷子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言诗诗,顺带帮她捋顺额角的发,微微靠到椅背上:“明天休息吧,别上班了。”
楚信风气焰更长:“你是她老板还是我是她老板?”
秦夜微微眯了眸子:“你的钱大不了我们不赚了,现在就开除她吧。我又不是养不起,这样的女人放外面也不安生。”
楚信风心里拧劲的酸,这种感觉来得突兀,措手不及到难掩眸中慌乱。快速垂眸,极力维系的轻松口气:“你的女人,我还真管不了。得了,领回去吧,用不起了。”
秦夜捕光捉影,轻淡的瞄了眼楚信风,瞳孔深邃,心里忽然感叹,是不安生啊!
言诗诗这回真是收敛,默默无言的像是没有一点儿脾气,怎么看着都十分的好说话,即便秦夜知道她十层十装出来的。守着这些人没必要拔自己的面子,秦夜既然肯卖力的帮她转足,她也得懂得知恩图报,一五一十的收好。
咽了口食物,煞有介事的看他:“那我明天真不上班了啊。”伸出十根手指给他看,皱起小脸:“瞧瞧,翻文件翻得,快断掉了。”
秦夜握到掌中吹了吹,还是宠腻:“明天不上了,我说得就算。”
这三人俨然成了整场的中心人物,气场太过强大。别人睁睁的看着,想说话又无从下口,瞎子也能看出言诗诗成了亮点,偏偏这个亮点以前就被他们狠狠看低过。这小妮子不像简直的主,贸然开口碰一鼻子灰多下不来台。
彼时就听庄桐笑了声,越过秦夜直看向言诗诗:“既然信风是个不好伺候的老板,不如换个轻松点儿的工作吧。”目光接着转向席间的另外一个女子,探寻口吻:“对了,小梅,你们不是正招聘翻译么,诗诗的能力你们早先也都看过了,不如让诗诗去你那里干吧。”
唤作小梅的人明显有些为难,大家都知道,庄桐所谓的‘看过’就是那一次跟楚信风胡闹的那么一场,实则会一两首英文曲目算不了什么,即便没接碰过的对钟情的一首歌整日跟着念,也听唱到如火纯清。他们是给国家机购翻译东西的团队,马虎不得。庄桐当众提这么一嗓,确实让她觉出为难了。
微微斟酌了一下,还不敢太拔对方的面子:“不是不给你和秦少面子,只是我们那工作还不比楚少这里的轻松呢,工作一下来,跟泥石流似的,自己都叫苦连天的不想干。万一给秦夜将人累坏了,还不得跟我们问罪啊。”
庄桐一双眼贼溜溜转过来的时候言诗诗就料准不会有什么好事,她有什么?不就又想当众拿她的卑微说事,告诉众人莫要忘记她小学三年没毕业,这样的人又怎能配上绝代风华的秦夜?只有她庄桐才是最佳人选,天生一对。
可她偏偏就不让她称心如意。
眼见众人为难尴尬的时候,笑吟吟的抬起头,手中筷了已经扔下,拿起一旁的高级餐巾纸细微的擦了擦。瞳光渡上层冷色调,即时呈出一种极为锋利的美意。看向那个叫小梅的人,直言不讳:“你放心吧,我没打算去你那里工作,诚惶诚恐的多影响吃饭的情绪。”见人满天红云烧遍,却还是不咸不淡的口吻,非要将这一桌人逼退进死角:“秦夜也说了,他又不是养不起我。那种自然灾害就交给你们这些有能力的人去应对吧,毕竟秦夜就只有一个。”你们怕不会有这个好命,也只有眼羡的份。
秦夜跟楚信风面面相觑着不语,心中啧叹,还真有杀人不见血的能耐。
言诗诗灵眸一转,将庄桐盯得死死的,表情莫测:“庄桐,这样就没意思了。按理说你是夜的朋友,这面子我是该给足的,可是你这样做人就不地道了。宴会上散布关于我的任何我无所谓,利用奶奶她老人家真是不像话。如今事过境迁,好的坏的咱都该忽略不计啊。没想到你还是改不了拿我背景说事的喜好,是啊,我是没学历,没背景,没家势,三无产品一个。可是有什么了不起的呢,我拥有秦夜这一个男人就是拥有全天下了,你觉得我想要什么是他给不起的?”
笑得越发玄乎起来,轻盈的笑声从齿间传出,转而也能一脸轻蔑:“你会多少东西?你会的,我都会。而我会的,你却不一定及得上我。聪明的女人会想着怎么将心用到男人身上,只有愚昧的女人才一心想着算计女人。”这话意太过明显,庄桐处处难为她是什么?显然就是那最为愚昧的一种人!
庄桐已经彻底恼火,长这么大都是千百人顺着,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脸色青白转换过,一拍桌子委屈的站起身:“言诗诗,我好心好意你不领情也就算了,说这些难听的话算什么意思?平时你礼不礼貌,念在你年纪小不懂事,我都不跟你计较,可是你今天当着大家的面把话说得这么难听算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