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A小组与B小组约定的十五天为一轮的期限将至,A小组成员在整理最后的准备。火之国的天空一如往常一样的碧蓝,就像源稚空碧蓝色的头发。在休息的这几天里,源稚空向A小组所有人如实陈述了自己的事情,但换来的却是大家的安慰。
“逝者已逝,生人节哀。”他们站在那个村民的墓碑前,终于知道为什么在那天埋葬的时候,源稚空会哭得那样稀里哗啦。这本不是她的意愿,相信她的本性是纯良的。
“稚空,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井野忧心忡忡地问起,相对他们,源稚空更是一个孤家寡人,一个被养在实验室的实验体,每天面对的就是死亡的威胁,唯一的亲人还是没有意识的弟弟,千方百计不惜欺骗换来同飞段的见面,不料目的没达成,反是知道了自己要见的人就是杀父伤弟的仇人。这接二连三的打击,换做是谁都是不能承受的。如今,却要被一个小姑娘用稚嫩的肩膀承担,可想而知其任重而道远。
“我想回去。”源稚空艰涩地笑起来,就像是雨后被打烂的蓝色矢车菊。
“为了救弟弟吗?”丁次不解地问。
“嗯。”源稚空点头。
“但飞段已经被你撕成了碎片,失去了语言功能,你还怎么救弟弟?”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带他一起离开那里。”源稚空摇头。
“去哪?”由于使用了风遁螺旋手里剑后导致身体虚弱的鸣人说。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不想在呆在那里了。岩井他答应我要恢复弟弟,可现在唯一有可能的办法却被我毁了,我该如何是好?”源稚空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如果不是她控制不住情绪,进入了暴走,那么“死司凭血”只要花点时间就可以问出来的。
“这不是你的错……要不,来木叶吧!这里的人都很好,我也会求纲手婆婆救你弟弟。纲手婆婆可是最顶尖的医疗忍者。”鸣人自信地夸耀纲手的技术,纲手在医疗方面的造诣可以说是这个世界的最高点,说不定在她手下的源稚明,真的有恢复的可能。
“真的?”源稚空眼里满是希望。
“我说鸣人,你不要私自替火影大人做决定。从源稚空的话里,大概知道那个叫岩井的男人可不简单,他控制住他们姐弟俩十几年,就是为了不让他们离开,你们又怎么可能轻易得逞。再说能不能恢复也是不一定,这种麻烦的事情可能性太小了。”鹿丸冷静地分析后目前的可能性,之后接着对源稚空说:“你过来一下,我想有些话有必要告诉你。”
“嗯?鹿丸?什么事不能当面说?”鸣人紧张起鹿丸会不会对源稚空有什么企图。
“没事啦。这件事只是她们内部的事,你们没必要知道。话说回来,鸣人你这么紧张干什么?”鹿丸睥睨着鸣人。
在一旁的丁次与井野将鸣人围住,井野用戏谑的语调说:“呦呦呦,有意思有意思,鸣人好像喜欢上某人了?”
“可是鸣人不是从小就喜欢小樱吗?”丁次配合井野说起了相声。
“小樱那个泼妇怎么比的上眼前某个如花似玉,连我看一眼都觉得嫉妒的小姑娘呢?”
“男人真是个喜新厌旧的东西。”
“说得好像丁次你不是男人一样!”鸣人被他们说得有点发毛,挥拳干上了丁次的大肚子。
这一边的源稚空,红着脸,低着头,跟在鹿丸身后,谈论一下只能被她知道的事。
“你说,鹿丸会对稚空说什么?”鸣人躺在地上,翘着腿,悠悠地问起丁次。
“不知道。肯定是……”丁次在想,想了许久也没个后文,但被井野接上了。
“当然是,我喜欢你呀,我帮你救你弟弟呀,你做我女朋友呀,结婚生宝宝什么的。”
“真的吗?!”鸣人从地上跳起。
“可能是真的,说不定鹿丸已经想好了婚后生活应该怎么过呢。他是个怕麻烦的男人,有个怎么都打不死的妻子,生活一定过得很悠闲。”
鸣人傻傻地听着井野说的话,在心里暗暗下了个决定。
源稚空与鹿丸回来了,他们面色凝重。大家无话,鸣人也不找源稚空聊天,所有人开始准备帐篷,准备夜宿,以便迎接明天B小组的到来。今晚是鸣人守夜。
夜至半中,月至半中。营地里的篝火暗暗地跳舞,鸣人已经整理好自己的行李,轻轻地敲了敲源稚空的帐篷。
“怎么了?鸣人”源稚空揉揉眼睛。
“和我一起,救弟弟!”虽然轻声,但坚定十足。
“现在?”
“嗯!”
“但我已经答应鹿丸……”鸣人听到了“鹿丸”二字就没兴趣听下去了,立马拉起她的手和早已准备好的行李,离开了营地中心。鸣人心里很激动,通俗点说就是有头小鹿在乱蹿,至于为什么要说是小鹿,鸣人不知道,他只感觉他像是在一场婚礼里把新娘源稚空抢走了,接着两人私奔,森林里的鹿就是为了他们在祝贺,祝贺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鸣人,你拉的我手痛。”被紧紧攥在鸣人手里的手开始出汗。
“哦哦哦,对不起。”鸣人放开了她的手,接着一个劲的问哪里疼。
“不怎么疼,只是,鸣人你,突然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为了救你弟弟,亲人!有血缘关系的那种!”
“只是为了这个?”
“还有就是我的忍道!说到就到!”
“忍道?是男人口里的说到做到?”
“答应了就一定要做到!”
“哦,原来只是这样……鸣人你……”源稚空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是心里那块地方又在跳动。
“难道,源稚空你,不希望救弟弟吗?”
“鸣人是为了我,才救弟弟的吗?还是为了诺言?还是为了忍道?”
“唔……应该都有吧。”鸣人一脸木然。
“嘻嘻,是这样啊,那鸣人,我们可以快一点吗?”
“当然!义不容辞!”
两个人飞快地在树间飞掠,就像是燕子在湖面上低低地一掠。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汤忍者村的邪神教组织基地。
次日早,A小组发现鸣人与源稚空不见了。看着他们离开时留下的痕迹,鹿丸说:“这个鸣人,还真是心急啊。”
阳光从树叶透过,道旁的落叶无限悲伤地躺在地上,转绿入黄,叶已落光,枝桠无限悲伤地指天。偶有虫眼,黑缀黄绿。窸窸窣窣,不忍一路踏去,游虫般绕开,无规则地循着无规则的轨迹无规则地先前移动,偶尔阳光穿过间隙,点亮前方,才发现阳光不锈。
就是这样一个悲伤的树林,迷惘的旅途,却有两个相伴而行的人。一个对另一个暗生情愫,一个却木讷地回避了自己的感情。真是个奇怪的组合,莫名其妙的伴侣。
就在他们行进的前方,在他们不经意间,飞来三枚手里剑。防不胜防!
“鸣人!小心”源稚空先于一步,将短刀横架在正中,巧妙地挡下了那三枚手里剑。
“是谁!”鸣人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