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死,绝对不能死,若是死了,就真的一了百了了,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如果她死了,那她娘怎么办?她娘辛辛苦苦的把她养到这么大,她还没有来得及回报她呢。
想到这些,朱容容的心里陡然一振。她把衣服穿上,然后打了盆水,慢慢的清洗伤口,把伤口上的泥土都给清洗干净,然后又如常的去收拾碗筷,还有被村长弄倒的桌子和板凳。
她做完这一切后,又重新回到院子里看书,大太阳直直的照下来,透过树缝照在她的身上,她怎么看书都看不进去。想起发生的事情,心里还是觉得很难过。
到了半下午的时候,她娘在外头喊道:“容容开门。”
朱容容听到她娘的声音,这才精神一振,去把门打开。然而看到她娘后,她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点心虚,又不敢跟她娘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娘走了进来,看到她的样子,不禁愣了一下,伸出手来在她头上摸了一下,说道:“你额头怎么了?为什么出血了?”
朱容容低下头去,望着自己的脚尖,心里头有苦说不出。她忽然在一瞬间明白了韩国雄为什么总是喜欢望着自己的脚尖,原来有时候望着自己的脚尖真的会分散自己的紧张情绪。
她只好随便说了一句:“刚才不小心撞到门上了。”
“撞到门上了?”她娘半信半疑的望着她,最后还是说:“你一定要小心一点,你这孩子,走路怎么不看路啊,门上都能撞到。你中午吃的什么?”
朱容容听她娘这么问后,她就皱了皱眉头说:“天气太热了,没有心情,就什么都没吃。”
她娘愣了一下,对她说:“我这也还没怎么吃饭呢,中午二婶就随随便便拿了个馒头,带了点水给我,天气很热,也没吃得下去。你在这等着,我继续给你做点吃的。”她娘说着就走进房来。
朱容容也跟在后面跟了进来,朱容容拿着书本,也不怎么说话,她娘看到她的样子后,觉得有些奇怪,也没敢怎么问她。
她娘对她说道:“容容,你是不是在担心家里的事情啊?你放心吧,经常有人零零散散的让娘去干一点活,我多多少少也能挣点钱。”
听到她娘那么说后,朱容容愣了一下,她便点了点头。她不想把真相告诉她娘,要是她娘知道隔壁的二婶让她去浇小麦其实是骗她的话,那么她娘一定会觉得很愧疚的。
朱容容便继续坐在门槛上看书,她不知道为什么,眼睛只要一接触到书本,脑海中立刻闪现出村长那猥琐的样子,她怎么样都看不下去,她不知道接下来在她身上会发生什么事情。
她犹豫了一下,转过脸去望着她娘问道:“如果别人对我说三道四,那该怎么办?”
她娘愣了一下,便以为她是在想发生在她身上,在县城里时发生的那件事,就安慰她说道:“你放心吧,村里没人知道你那件事,村里很少有人进城,又不看什么报纸。别想那么多了。”
朱容容没有办法跟她娘解释清楚,便只好点了点头。
等到她娘做完饭后,朱容容就胡乱吃了一点,她心里越想越难过,越想越害怕,还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像是石头一样压着她。那就是村长到底还会不会来,如果他再来,自己该怎么办呢?她感觉到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地方是安全的,没有一个地方可以让她尽情的躲避。
到了第二天,她娘见没人来找干活,就对朱容容说:“我今天要去山上捡一点柴火,多堆积一点柴火,冬天到大雪封山的时候,就不会没有柴火烧了。”
朱容容听了后,立刻抢到她娘面前说道:“我也要跟着去。”
“你跟着去?好端端的,你跟着去做什么呀?你还是在家里好好的温书吧,我还指望着你高考考大学呢。”
朱容容摇了摇头,她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用力的咬着下唇,就是下定了决心要跟她娘一起去。她可不敢一个人留在家里了,要是再留在家里,那该死的村长李红旗又来找她该怎么办?
她娘见到朱容容态度这么坚决,自己怎么说都不听,只好皱着眉头非常生气的对她说道:“你真是的,让你好好的在家里看书你不听,非要出去跟着干这些遭罪的活。你既然这么想,就跟我去吧。”没声好气的说完就转身走了。
朱容容就跟在她的后面,她们刚刚走出了家门口,拐进了一条胡同,这条胡同出去之后,就直通山上了。她们刚刚拐进那条胡同,有几个人看到朱容容和她娘在胡同里面走,他们就开始对朱容容指指点点起来,他们说话非常难听。
朱容容和她娘从这里走,那些人却一点都不避讳,只听到有一个五六十岁的人指着朱容容说道:“就是玉琴家的那个姑娘,听说那个姑娘别看年纪小,可风sao了,还把村长引诱到她家里去,还被村长老婆陈五星给捉奸在床呢。”
“捉奸在床?真的还是假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