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过河拆桥了,因为我根本就没有过什么河,又何谈拆桥之说呢?”他缓缓地说道:“不错,你爸爸妈妈当初的确是对我很好,可是这也是陈年往事了,再加上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你说是不是?总之我作为A市的市长,又怎么可能会陪你一起做犯法的事情啊,你想都不要想了。”他狠狠地瞪了张霖安一眼,说道。
听了他这番话,张霖安顿时气得浑身发抖,他高声地喊道:“好啊,表哥,真是没有想到啊,你竟然一朝富贵就连表弟都不认了,亏我爸妈当年对你还那么好,现在想想啊简直是养了一只白眼狼啊。哼,既然你不仁的话,那也就不要怪我不义了。”说着,他就冷冷地望了岳云帆一眼,转身往外走。
“表弟。”岳云帆从后面叫住了他。
“表哥,你真的肯帮我了吗?”他顿时又变得有些高兴起来,连忙喊道。
“我并不是想帮你,我只是想告诉你,事到如今你除了认罪之外也没有别的选择了,既然早晚都要受到法律的制裁,我劝你倒不如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指证朱容容,把责任都推到朱容容的身上,说不定你还有一线生机。”
“哼!你不要以为我是法盲。”他有些生气地对岳云帆说道:“这些事情我还是懂的,就算我站出来指证朱容容那也没有用,总之我自己还是难逃一劫。你今天不肯帮我,我全都记在心里了,总有一天我会跟你算帐的。”
说着,他就转过身去,气冲冲地走了。
望着他的背影,岳云帆不禁冷笑了一下,他心想:朱容容啊朱容容,你真是太失算了,你不是以为这个工程我的表弟参与了,我就会因为而心软吧,那你实在是小看我了,就算是我的表弟参与了这个工程,我还是会公事公办的。既然有机会来整整你,我又怎么可能会不好好地利用这个机会呢?
想到这些,他不禁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
张霖安回去后越想越觉得生气,越想越觉得他这个表哥也实在太不仗义了,事情到了这种地步,竟然压根不想帮他,也不买帐,显然他是想赶尽杀绝,把自己bi往绝路。一想起这些,他就气得牙痒痒的。
他正在这里生气不已的时候,忽然有人按他家的门铃。他皱了皱眉头就走上去把门打开,打开门就见到朱容容站在他的面前。
他望了朱容容一眼,没声好气地说道:“你怎么来了?”
因为整件事情是由刘绍安做引荐,然后朱容容拿给他做的,所以他对朱容容也满怀敌意。
朱容容也不跟他计较,只是笑着说道:“是啊,我今天之所以来这里,是想跟你商量一下工程的事情。如今明光大桥出了这种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吧,总之我们两个都面临着困境,这个时候我们不是应该携手帮忙吗?”
“我跟你携手帮忙?你把我害成了今天这个样子,我还要跟你携手帮忙,朱容容,你不要以为我是真傻!”他忿忿然地对朱容容说道。
朱容容不仅不生气,反而还笑呵呵地说道:“我怎么可能会认为你傻呢?你现在是不是在怪我呀。”她抬起头来笑着问张霖安。
张霖安用力地点了点头,用冰冷的眼神望着她说道:“你以为我不怪你吗?我怎么可能会不怪你,如果不是你把工程拿给我做的话,又怎么可能会闹到今天这种地步?总之你当初竟然骗我来做这个工程,实在是太过分了!”
“不要用骗这个字这么难听,既然工程是你做的,我相信偷了多少工减了多少料,没有人比你更清楚,是不是?”朱容容不急不徐地对他说道。
“我知道你现在还很生气,可是你就算是发脾气也用不着来找我,我是来给你一条生路走的。”
“给我一条生路走?”他听了朱容容的话,有些惊讶。
“不错。”朱容容用力地点了点头,“我看你现在如此的垂头丧气,想必你已经去求过你那当市长的表哥岳云帆,而他又不肯帮你了吧?”
朱容容的一番话正好说到他的心里面,他冷冷地哼了一声说道:“那又怎么样?就算他不肯帮我,他也始终是一个市长,连他都帮不上我,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工商局的局长,难道你能帮得了我吗?”
“你说对了,我的确是能帮得了你。”朱容容笑着对他说道:“主要是因为我是有心要帮你的,不像有些人,虽然口口声声地说要帮你,可事实上肯定是要害你的,如果他真的有心帮你,事情又怎么会闹到这种地步呢?”朱容容含笑望着他问道。
张霖安也不知道朱容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可是在这个时候,朱容容既然上门来说要给他活路走,他也没有必要跟朱容容把关系彻底的闹僵,免得也许她是真的来给自己路走,自己却抓不住那条路。
他犹豫了一下这才问道:“好吧,你既然口口声声地说今天来这里是给我指一条明路的,那你告诉我这条明路是什么?”
“很简单。”朱容容笑吟吟地望了他一眼说:“你的明路就是出来指证一个人。”
“指证一个人,指证谁?”他惊讶地望着朱容容问道。
“当然是岳云帆了,既然岳云帆又不肯帮你,显然他是不把你当成自己人的,你站出来指证他也不算是不仁不义吧。”
“我指证他做什么?”
“我相信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和岳云帆的亲戚关系,如果你肯出来指证他,整件事情是他授意你做的,可以把豆腐渣工程的事情全都推在他的身上,我想你一定会安然无恙的。”
“你想让我出卖我表哥?”他望了朱容容一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