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我不想与他过份地亲近,真的不想,藤凝雅说他一直都把我当替身,是他跟我在一起只是不想让念乃没有父亲,说他暂时不想原谅白凤影,而是我只是他孤独时的慰藉品,
真的只是这样吗?可是,每一次纠结缠时,我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要我的那一份迫切,女人的直觉告诉他不可能对我没有一点儿爱恋,可是,女人有爱才有性,而男人无爱也会有性,这是开天辟地的时候,女娲造就世人真身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
这样想着,我心里便不是滋味起来,我知道也许藤凝雅是骗我的,可是,我就是无法说服自己藤鹏翔心底那个痴恋执深的女人就是我,尽管他说了好多遍爱我。
见我的身体缩躲向床边,藤鹏翔的面色倏地一沉。
他伸出长臂一把把我箍进了胸怀里……
“不……”
我急切地抻手打落掉了他的大掌。
“如果是换做是另一个男人,你就会求之不得了吧!”他犀利的眼神象是狠不得穿透过我软弱身体,薄唇吐出的话语象是一柄冰刀,狠而准地插入我的胸膛。
我知道他介意在餐桌上徐恩泽为我夹菜一事,更是把徐恩泽找他妹妹离婚的事儿归罪于我。
“藤鹏翔,你为何这般不可理喻,我们都有过去,徐恩泽是我的过去,而白凤影何偿不是你的过去,如果你想要与我在一起,那么,所有的过往我们都得象河沙坝里写字一样,全都抹掉,一切重头再来。”
“过去,真的过去了吗?”他面色冷妄,双眼似要喷出火焰,伸手从他衣袋里掏出一支手机,把那个闪烁着徐恩泽通话纪录的屏幕呈现在我的眼前。
“卑鄙!”这臭男人居然翻我手机。
还大刺刺地把它亮在我的面前,他有什么权利这么做?我与他还不是真正的夫妻呢?就算是夫妻,也有个人隐私权吧!
我气得面色铁青,愤怒地责骂出口。
“卑鄙,这两个字应该送给你的初恋情人。”
说完,他大掌一挥,手机被他丢扔在了地板砖上发出咚的清脆声响,机身被摔成了两截,许多零件在屋子里四处乱跳,眼看着自己新购的手机再次在被他野蛮而毁,我心中的气血不断地上涌。
“他刚刚给你说了什么?想约你一起私奔吗?”他怒气冲天地质问着,就好象徐恩泽刚给我打电话再次触到了他心底仅忍的底线。
我没有说话,面对如此轻易动怒的他也不想解释什么?因为,我讨厌这样象一个魔鬼的他,今天下午在山上赏樱花的时候,他明明还那么温柔体贴,可是,转瞬之间整个人就全变了样子,他不信任我,还象以前一样,不信任的一段情最终会走向灭亡,不要也罢。
见我一径沉默,还用贝齿咬住了嘴唇,他黑亮的瞳仁眨眼间就泛起了无数缕血丝,瞳仁紧缩,染血的瞳仁泛射出一重又一重危险的光芒,俊美的五官渐渐扭曲、变形,认识他这么久,我还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如此骇人的他,就象是一头似要把我吞下去的魔鬼。
低下头,他浊重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脖颈处,我却别开了脸,我这样的动作彻底地惹怒了他,他抬手狠狠地攫住我的下颌骨,粗暴地转过我的脸蛋,逼我看向他。
当我被迫仰起头的时候,看着他眼中浓重的阴戾,胸腔里的那颗鲜活的心脏便加速了跳动。
“傅雪吟,如果你胆敢背叛我,我会让你身败名裂,会把你碎尸万段。”
说完,他就把我的身体扔向了那张不足五十公分高的榻榻米床,然后,他高大的身子就覆在我柔嫩的娇躯上。
“藤鹏翔,你疯了,我不要……唔,不要……”
“你在逃避什么?也或者是你在为谁守身如玉?”
听了他带着滔天怒焰的质问,我无声笑了,眼中闪烁着苍凉的笑花,守身如玉?被迫给他签下那一纸借腹契约,被逼为他生下了念乃,如今,我可还要为别人守身如玉的权利?
凝视着我眼角不断盈坠的晶莹水珠,男人浑身一僵,脸上的阴戾神彩瞬然间幻化成一缕失落。
“你在为谁而哭?是为了姓徐的那个男人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眼中滥泛的泪水一个劲儿流不止,流淌到了我发丝下的橘色床单上,不多时,橘色的床单迅速地扩散开来,成了好几团透明的水渍子。
男人盯凝着床单上那团还在不停地迅速扩大的水渍子。
“雪吟……”他呼唤着我的名,长指轻轻为我拭去了眼角的泪,那冰凉的水珠浸染在了他长指尖上,在灯光的照耀下,是那么苍白透明。
他把指尖上那透明的水珠缓缓地放入性感的薄唇边轻尝。
“苦的。”然后,他凝向我的眸光变得温柔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懂我的心呢?”他轻声呢喃着,好象在对着我说,又好象在自言自语,然后,他轻轻地俯下了头,用他的薄唇吻去了脸上的泪水,我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即然逃不开,那就承受吧!
他急切……
“说……说你爱我。”
逼迫着我诉说着情人之间的爱语,然而,我却象一具死尸一样躺在那儿,不管他如何努力再也引不起我的共鸣,心排拒着,连身体也自然地排拒着。
得不到我的共鸣与互动,男人失去了耐性,忽然从我身体上撑起身,低下头,眼光凄咧地凝睇着我。
“你不是说爱我吗?爱我就表现给我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