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便拿着行李到隔壁房间去了。
把行李袋放到了酒店房间的白色柜子里,我拿着一次性水杯倒了一杯开水,用手捶了捶酸疼的腰,最近,腰老是犯疼,我知道是与自己拼命努力工作有关系,肩膀也疼,加上坐了好几个小时的飞机,就更疼了,我揉捏着自己的肩膀轻步踱向了落地窗,伸手一把就拉开了绿色的碎花窗幔,然后,窗外淡淡夕阳光芒就照射进房间,我抬首眺望远方,远边天际的夕阳很美,以性感、妖冶的身姿正在沉入地平线,黑暗的世界就快来临了,回头,见柜台上的自己倒的那杯白开水白雾渐渐少了,我走过去,端起了杯子,仰头喝了一口,然后,发现自己困得要死,昨天为了:“独居薰衣”仿品出市的问题,再加上普罗旺斯警察说我剽窃他人作品,我整夜都没有睡好,我不想自己努力得来的成果毁于一旦,等拉斐尔找到了那间黑手公司,也许,会还我一个清白,我们经过一系列的分析,估计香宇菲可能是那间公司派出的奸细,潜藏在我的珠宝行,香宇菲进我的珠宝行不可才短短的几个月,上班时装得一副楚楚可怜,无家可归的小狗样子,没想到,越是落魄的小狗越容易咬人,人在世上活,还真不能同情心泛滥。
由于整宿的担心,我根本都没安眠,现在,真是困死了,眼皮都在打架了,不管了,还是睡醒了再说,放下杯子,我转身进浴室洗漱了一番,然后,倒在床上便睡着了。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窗外已经是黑暗一片,天黑了,我抬起手腕一看,晚上八点了,拉斐尔也没过来叫我,我睡得真沉,从床上坐起身,拢了一把脑后乱逢逢的头发,然后,抬腿重新步向了窗台前,窗外月影婆娑,酒店旁侧有几株高大的古树,古树正枝繁叶茂,清风一吹,树上的叶子就随风飘落,发出沙沙沙的声响,街灯的光束从枝叶缝隙里洒照在地面,在树下投下了一层淡淡的光影,隐隐绰绰的。
睡了一觉,肚子有一点儿饿了,我正欲转身梳头想去找拉斐尔的时候,没想到窗外传来了一声奇怪的声音,我凝神一听,小脸不自禁地就红了起来,因为,我听到了那种男人的低吼伴随着女性娇喘吟哦的声音,那是两性之间在亲密的时候才会发出的声音,好象很狂野,又一阵东西摔落地面的声音袭上耳膜,忘情之时,无意间把什么东西弄落到地面了,这美国人还真是开放,做这种事也不避一下嫌,明明就有隔音效果良好的窗户,可是,人爱偏偏要开着窗子做,好象深怕别人不知道她们……
都说美国人性格开放豪爽,刚入驻酒店,我便见识了。
我暗自思量着,然后,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摸出一把檀香木制梳子,梳理自己的长长的如云秀发,拿起皮筋一束,波浪卷发束在脑后,有些逢松的秀发让我看起来更韵味十足。
当我拿着包包走出自己房间的门时,隔壁的房间门也被打开了,走出了一男一女,我知道刚才的那声音是他们发出来的,我本以为作风如此开放的男女应该是一对美国人,没想到,她们却是地地道道的东方脸孔,男的身着一件黑色的风衣,整个人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女的身着一袭性感的及膝黑色短裙,上身的是无袖的,在外面罩了一层细纱,黑色包裹着她玲珑剔透的身子,她的头发很零乱,眼睛也一点儿灿亮,脸颊绯红。
她们没有看见我,男人拥着女人娇弱的身体,不知道女人对男人说了一句什么?男人阴鸷的眸子微勾,然后,把她扯入了他的怀抱,软玉温香抱了一个满怀,在她唇上落下了一个浅浅的吻,他们象是一对相爱至深的情侣,世界对于他们来说已经不存在了,她们的眼中唯有只有彼此。
我怔凝在了原地,不为别的,只为那两张熟悉的容颜,这世界真是太小了,我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在这儿看到她们,藤凝雅与藤鹏飞,原来是她们,刚刚的那种声音是她们发出来的,真是不敢想象,三年前,在藤鹏翔的婚礼上,藤凝雅当着众的面儿杀害了宋玉菲,在警车把她押向警察局的途中,她被人藤鹏飞劫走了,没想到,她们居然逃到了美国旧金山,还一起狼狈为奸,明明是兄妹,却做下了牲畜才会做的事情,也许,她们不是亲兄妹,没有血缘关系,藤凝雅只不过是藤家的一个养女,在国内,生怕藤家声誉扫地,在国外,就没有可以管她们兄妹俩了,可以为所欲为。
藤凝雅爱着藤鹏翔,然而,藤鹏飞却爱着藤凝雅,我现在才搞懂,原来,藤鹏飞一直把藤鹏翔当做是死敌,也不是单纯地嫉妒藤鹏翔能得到藤首长的宠爱,也许,还有得不到藤凝雅芳心那份失败与痛苦,所以,才会做下一系列疯狂的举动,三年前不惜在H市纵火逼藤鹏翔掉了那市长之位,唯有只有心底那熊熊真爱的烈焰,才会大水浇不熄,风吹不灭,唯一只有心底有爱,才会让他不顾一切,不顾一切法律的束缚疯狂地抢劫了囚车,带着心爱的女人逃到国外来。
藤家知道这两个儿女在国外相处的情形,肯定都会不得安宁吧!
其实,这些都是往事了,都与我无关了,曾经发生的过往早就象风一样吹散了。
现在,我的生活重心就是两个孩子,还有我的事业,我想打拼一份事业,将来,也好给念乃与霓儿一个生活的保障,更或者,在她们长大后,能够过得轻松一些。
思至此,我退缩了一步,把息的身体隐在了房门后,不想让那个人看到我,不想在去淌藤家的洪水,在房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并且,那脚步渐渐远去后,我才打开了房门重新走了出房门,我叩响了拉斐尔的房门,可是,敲了好几下,也没有人来应门,肚子实在饿得慌,我便自个儿走下楼去到餐厅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