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鹏翔合上了案卷,抬起手指按住了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脑海里划过那个****人物的名:“暗帝”能够在海洲市黑白两道呼风唤雨的人物,扳到他,恐怕没想象当中的容易,因为,他刚来这儿的时候,提到这个人物,就能让大家谈虎色变。
不过,他相信,邪最终究不压正,他就权当这个人物是对他人生当中又一次大考验吧!
电话响了,是他亲爱的老婆大人打来的,藤鹏翔不敢怠慢,赶紧抬指就按下了通话键。
“喂!想我了。”雪吟沉默了半秒,然后,就对他说道:“在做什么呢?吃饭没有?”
是他老婆温柔的声音,话说,分离的这十几天来,他可是想她的紧:“没有啊!老婆,你都不知道我一个人有多惨,晚上就只能抱着空枕头睡觉。”他装得一副可怜样,多希望能在老婆身边,喝老婆亲手喂为他煲的鸡汤,每晚与老婆相拥而眠,真的好幸福哟!可是,现在,他只能夜夜挑灯夜读,看这些没完没了的案卷。
“即然,如此想我,那我过来好不?”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了雪吟试探的声音。
“别……别……老婆,你都不知道,这边太乱了……”他话还没有说完,办公室的外就传进了清脆的敲门声:“请进。”我冲门外吐出两个字,就开始给老婆解释。
“都没安顿好,如果遇到危险,我都不知道要怎么……”
他话都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头顶有一道迷人的嗓音划下:“藤厅长,这是我给你买的饭饭,你趁热吃吧。”是不爱红装爱女装。办公厅唯一的一名女性警员,她穿着短袖军装,打着与衣服同色系的领带,包臀短裙,个子高挑,看起来比男人的军装更别有一番风味。
藤鹏翔刚想解释着什么,话还卡在了喉咙里,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听着电话响彻的嘟嘟声,心里闪过不妙的感觉,老婆大人生气了,他挂断了电话,非常不满地横了女警员一眼:“不吃,拿开。”他凶神恶煞地冲着女警员吼:“你怎么说话的?学那么哆干什么?我是你上司,不是你老公,要哆回家找你老公去,规矩没学会下放到基层学好再回来。”
藤鹏翔麻利地数落完,女警员已经怔在了原地,不敢作声,可虽,眼泪却吧嗒吧嗒地就往下掉,也许,她在这公安厅养尊处忧惯了,以前的上司都非常随和,挺好说话,一时来了一个比魔鬼还厉害人物,她一时之间无所适从。
见到她脸上挂着的两行清泪,藤鹏翔心里更窝火了,这整个公安厅的人全都是不学无术之人,多数都是带着混天度日的态度,这女警员没能力也就算了,还要在工作之余让他老婆误会,她们本身分隔两地,雪吟已经非常不放心他了,现在到好,她简直是火上浇油吗?他现在恐怕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哭哭啼啼的,那里象一个军人,给我滚出去,立刻,马上。”
不是他不懂得怜香惜玉,而是,这个女人太不懂分寸了,说话这么肉麻干嘛?多大了,还吃饭饭。
女警员见藤厅长吼她,气得脸都红了,嘴唇一瘪,抬手捂住脸,转身一溜烟就跑出了藤厅长的办公室。
“就一花瓶。”藤鹏翔望着她哭着跑开的背影,冷怒地骂了一句。
是的,在海洲市公安厅时,中看不中用的人太多,他是不敢把雪吟接过来,因为,在这种情况下,他无法保证妻子安全,让她整日处身危险境地,他会提心吊胆,还不如让她北京比较安全。
而这办公厅,他的想法上报具体情况,全部换血才行,现在,他要带人去查封:“暗帝”的几处小歌厅去了,以扫黄打黑的罪名。
海洲市某段繁华的地带里,窗外喧嚣依旧,五颜六色的霓虹灯不停地闪烁,在玻璃窗上印出一片亮光,屋子的空气里飘弥着烂糜的气息,屋子里只开着一盏壁灯,壁灯淡淡的光洒照下来,在屋子的角落投下一层暗影,香软的大床上有两个一丝不挂的……
女人身体香汗淋淋,她,张着红唇,媚眼如丝,一头瀑布长发披在脑后,随着脑袋的摇摆而飘过来拂过去,女有腰肢很细,胸口的雪丘一晃一晃,在冷柔的灯光下映照下,显得更风情万种,就象是堕落人间的妖精般。
粗厚的手掌紧紧地握住那纤细的水蛇腰,在她一个大力后……开始一场勾魂摄魄的人肉搏击战。
闪现在壁灯下的那个漂亮的祼背上,刻印着一条长长青龙,青龙胡须弯曲,整个身姿是那么凌厉,仿若具有很强的攻击性。
片刻间,青龙开始晃动,晃动的厉害……
“啊!豪,爽呆了,你太棒了,啊!”她,张着红唇,扬起脖子,一双连臂圈住了男人的颈子,意欲想吻上他的唇,没想到,在她的唇才刚沾到他的嘴唇边角时,男人的脸出奇不意地避开了,女人粉嫩的唇扫过他的脸部肌肤,她,还是不够格,在跟了他这么多年以后,她还是始终不能驻扎进他的心底,这六年来,她为他做这么多,甚至于不惜家破身亡,染身****,可是,他还是无法爱上她,她们之间虽有性却无爱,连吻一下他的唇都不够资格,女人晶亮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最紧要的关头,利落抽身,白色的精华在壁灯下洒下一圈水渍的浪花。白水花全数喷射在了米白色的床单上,男人伸手拿起床头柜上衣服披上,点燃了一支烟卷,走向了窗台边,一边吸着烟,一边静静地看着窗外的一片漆黑世界,心里不自禁地覆上了一层幽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