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是佩姨让人来接她,霓儿没说什么,沉默地跟在女人的身后,女人带着她穿越过富丽堂煌的大厅,而弥漫着橘色灯光的长长通道上,霓儿看着一个那穿着缕空旗袍的女人,她们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置放了一些客人需要的酒水,点心之类的,好象是服务员吧!她们打扮虽清纯,可是,那镂空旗袍露出太多白花花的肉肉,昏黄的灯光下,能清禁地看到她们雪丘上的红莓果,没穿胸罩,连服务生都是这样,她走起路来,胸部颤颤魏魏的,从她们身边越过,好几个都是,霓儿这才明白这是老板刻意的变态要求,原来,这就是传说当中京城最高级的娱乐场所“人间天堂。”
佩姨在这种地方坐台,她一颗心已经七上八下了,一年里,难道佩姨就是在这种醉生梦死的地方麻痹自己的吗?女人把蓝霓儿带到一间房里后,就准备离去。
“等等,小姐,我佩姨现在哪儿?”见女人要走,蓝霓儿急忙地唤住了她。
“佩姐在上班,VIP七号包厢,今天的客人不同寻常,你在这儿等她吧!她稍后就会过来。”女人面无表情地说完后扬长而去。
可是,霓儿放下了手中的行李袋,左等右等,甚至睡醒了一觉,还不见佩姨的身影,她心里急了起来,她能等,她在监狱的父亲不能等啊!一想到父亲正深处逆境,听监狱长都送医好几次了,她心里就犹如刀割,心急如焚,一刻也不能再等,她要找到佩姨,准备商量与佩姨一起把父亲从狱里捞出来,突地,想起那位小姐告诉她,佩姨在VIP贵宾房七号包厢上班,想到这时,她索性从那间房走了出来,直接找去了七号包厢。
她走到了七号包厢门口,抬手轻叩了几下门,半晌没人来开,索性她就直接推门而入,包厢里烟酒味很浓,灯光很黯淡,她也只能依稀看到一些人影在晃动,女性娇柔的妩媚音充斥在耳边,她看着里面晃动的人影,男人女人交缠,她就有一种作呕的感觉,包房中央的一张橘色沙发椅子,坐着两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而有两一个穿着很清凉的女人,上身仅裹着胸,露出了白皙的莲臂,大胆豪迈地跨坐在男人们身上,而男人的脸皆埋在她的****之间来回磨蹭,女人放肆的笑声响彻在喧闹的空气里,这是一副****横流的醉酒画面,檀香木荼几上乱七八糟地放满了易拉罐。
空气里飘弥着浓烈清精的气息,跨坐在男人身上的女人摇了头,贴着额际那缕秀发被甩开了。
眼眸不经意间往不远处一望,然后,化着浓妆的面容一僵,就此石化,半晌,红艳艳的唇瓣才吐出两字“霓儿。”
站在门口的霓儿起先不敢相认,当她听到佩姨熟悉的声音时,悲喜交加,可是,佩姨背叛她父亲的举止又让她愤恨不已,她无比愤怒地冲上前,拽住王佩茹白嫩的莲臂,拼命地把她往门后拉去。
“佩姨,你怎么可这么做?你怎么能背叛我爸?”蓝霓儿撕心裂肺地冲着王佩茹大吼,因为,王佩茹太过份了,在父亲身陷囫伦的时刻,她却在这儿寻欢作乐。
刹那间,屋子里许多的人都停止了动作,数十双眼睛向她们扫射了过来。
王佩茹惊慌失措地扫了那黑暗的角落一眼,眉心险此就流下了冷汗来,这霓儿怎么能闯进这儿来啊?这儿不是她该来的地方呀?
“玫瑰,这是何许人也,居然敢扫了本少的兴致。”坐在沙发椅上的男人,头发蓄得很长,五官虽不是十分俊美,不过,看起来也文质彬彬,但是,嘴角浸着斯文的笑意,那笑却是不达眼底,给人一些冷寒的感觉。
“哎哟!诸少,就来。”王佩茹一把甩开了霓儿的手,悄悄地对她说了一句。
“你快走,过会儿我就回来。”这里的男人全是京城有权有势,她王佩茹如今是落难的凤凰一个也惹不起。
王佩茹语毕,便摇着水蛇腰回到了诸少身边,又给诸少缠绵在了一起。
“王佩茹,你可还记得自己曾是一位市长夫人?”霓儿的语气森怨地责骂,她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一年的牢狱之灾,让她原来的生活全得脱离了正常轨道,未婚夫携巨款潜逃,留了一身巨债把她陷害进了狱,父亲也在旦昔之间身败名裂,她唯一的精神支柱佩姨居然自甘堕落,到“人间天堂”来坐台,眼前这位打扮娇娆的女人,可曾是昔日温柔婉约的佩姨啊!
“市长夫人。”空气里传来了一阵讥诮的声音。
“诸少,不错嘛!市长夫人的味道是不是给我们不一样啊?”一名身着黑皮******女人开始起哄。
“是够骚的,床上支巧一套是一套的,原来是经过市长的调教啊!”诸少捏起王佩茹下颌骨,舌头象恶狼一样伸进了玫瑰的嘴里。
玫瑰(王佩茹)皱了一下眉头。
霓儿忍无可忍,几步绕向前,端起桌上的一杯红酒,用力往前一泼。
红色的液体从诸少的头顶笔直浇下,仅只瞬间,诸少便成了一只落汤鸡,而他的五官也冷凝一片。
屋子里抽气声此起彼落,好几个坐台的小姐都缩着脖子躲向了墙角。
“她妈的,敢泼老子的酒?”诸少凶巴巴地吼出,已从沙发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把就扯住了霓儿束在脑后的发丝,头皮一阵麻木之痛袭上头顶,玫瑰的脸色一下子惨白如雪,她的眼尾划过那个阴暗的角落,然后,扑通一声就跪在诸少的脚下:“求你,诸少,她是无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