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她冲着那两堵人墙嘶吼,可是,他们却象两座山一样纹丝不动。
蓝霓儿顿时气得七窃生烟,她退后两步,甩开佩姨的手,眼明手快地执起了支空啤酒瓶,指向了坐在沙发椅子上那个面无表情的男人。
“让他们走开。”她用着无比冷冽的语气对他说。
虽然,她手中残缺的啤酒瓶子在灯光的映衬下散发出阴深的光芒,可是,坐在沙发椅子上的男人却很是不屑,他轻蔑地看了蓝霓儿一眼,从沙发椅子上起身,步步逼向了蓝霓儿。
他象一呆敏捷的非洲豹,迈着优雅的步伐,一步一步向他的猎物走去。
“不准过来。”蓝霓儿望着那男人唇角那缕斯文的笑意,握着酒瓶的手掌一颤。
只见男人大手一挥,众人根本都还没有看清,蓝霓儿手中的酒瓶子已经掉落到地,摔得粉碎,她青秀的发丝被男人狠狠地揪在了掌心,头皮一阵疼痛袭来,她抬起头,被迫望进他幽深而阴戾布满的黑眸。
薄唇勾出一抹冷妄的笑意:“捅我的人还没有出生呢?”
吐出的话语调让蓝霓儿有一种恐怖幽深的感觉,手指缠上发丝,猛一地用力,蓝霓儿只听到了自己悲惨的:“啊”地叫出声,头顶疼痛更炽。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凭什么抓我?你们这些狗娘养的,仗着家里的权势,就只会在这儿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再也顾不得什么修养,从一年前,她被抓进监狱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把所有悲伤痛苦的情绪积压到心底,如今,悲愤的情绪全从她内心深处一倾而出,也就再也顾不得父亲的教诲爆了粗话。
听闻了她的话,男人面色倏地由白转青。
“欺负你了,是又怎么样?”男人手指松开,让她头皮疼痛缓解。
她本以他就此放过了自己,没想到,那粗砺的手指从她耳背滑落至颈骨处,捏握住衣领口子,只听空气里传来了:“兹拉”布帛碎裂的声音,霓儿身的那件灰白色的衬衫已在他掌中硬生生碎成了两片,残败地挂在了她的身上,衬衫破了,让她前襟处的纹胸清晰可见,顿时,屋子传出一阵肆意讥讽的笑声。
“哟,还穿这种货色,不会是地摊货前买的吧。”
“刚从监狱里出来当然没钱买内衣裤啦。”
“要不,跟着为煌少,可以吃香的喝辣的。”
“跟着我也行。”诸少邪邪地笑着,眼珠子骨碌碌地在她的胸脯间兜转,妈的,这女人水嫩的简直……虽不能看到全部,可是,那粉白肉肉掩藏在那破败的白衣衬衫若了隐若现,逗得他心里痒痒的,就是煌少在这儿压着他,他根本都没有发挥的余地。
讥讽声入耳,蓝霓儿赶紧抬手护住了胸部,以至于让自己看起来不会那么狼狈。
“煌少,让她走吧,呜呜。”佩茹见女儿受欺负心里难过极了,她是不敢得罪这帮京城的丸绔子弟,怕死无葬身之地,可是,她还是想起了昔日丈夫蓝市长对她的好,所以,她蹲在墙角,哭着哀求凌煌。
然而,凌煌对屋子所有的声音置之不闻,在他得知眼前这个白衣女人是蓝天海的女儿时,他就不打算给她机会了,他能有今天的成就,能够在首都呼风唤雨,这都有归功于蓝天海市长啊,他得报恩呢。
他不顾蓝霓儿会不会难堪,众目睽睽之下,他一把撕碎她身上的衣物,看到他眼中的阴戾与满脸的冷沉,霓儿第一次惊悸,第一次有了恐慌的感觉,因为,这个男人眸光中的阴厉之光,潜藏着一种嗜血的毁灭,他想毁了她,可是,她不知道是何原因?
他狠狠地盯望着她的眼睛,仅止半秒,便火速地俯下了头,火热的吻铺天盖地袭来,吻落至了她的眼睑,脸颊……沿着她的美丽的颈子纷纷下滑,他根本不是在吻她,而是在咬她,由唇经过的地方,全都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吻痕。
“你放开我,牲畜,牲畜。”没人可以这样羞辱她,蓝霓儿挥起拳头,悲愤地嘶吼而出。
然而,她的拳头落到他的粗厚的臂上,也是不疼也不痒,他揽住她纴细的腰身,狠狠地往上一提,把她抵在了墙壁上,用整个强壮的身躯挡住了所有的人视线,蓝霓儿狠狠地咬着牙齿,丝毫也不敢动,她怕自己会摔落到地,她身上的白衬衫已经被他扯落了,只剩下了纹胸,幸好她下身穿着牛仔裤……
男人垂下眼帘,眸光在锁定在她全身的凝脂玉肤时,眼中的阴戾隐褪了不少,他的胸膛抵了上去,硬邦邦的胸挤压着她美丽胸脯,她不敢动,双手却狠狠地抓捏住肩背,他身上那件手工制作黑色黑色西装全成了一片皱褶。
画面变得暖昧诱人起来,只是,包厢的人没有一个能够看到她们的香艳,只能够看到凌煌的一个黑色的背影,还有挂在他腰间那两条着牛仔裤的长腿。
这是一幕让人想入非非的画面,大家几乎不约而同地屏住呼息,这煌少,不会真的在这儿上演一段秀吧,王佩茹蹲在墙角,双手悄然地握捏成拳。
大半年前,当她只身闯入京都的时候,诸少就是这样当着众人的面儿强****了她,狠绝地折断了她那双天鹅的翅膀,半年的时间,他凌厉冷绝的手段已经把她全身的棱角磨平,把她一身的傲骨尽力击碎。
如今,霓儿的人生难道也要给她一样吗?没有了蓝市长的庇佑,她们什么都不是了?老天真是太残忍了。
“放了我,牲畜。”此时此刻,蓝霓儿就象一根菟丝花,必须依附着这个男人才能生存,只有这男人握着她腰身的手一松,她整个人就会四仰八叉地跌落到地,让这屋子里所有的人看她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