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听了紫韵的话,凌煌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愉,他抬手在她粉嫩的脸颊上捏了一下,然后,抬腕看了一下瑞士金表。“走吧!”“去哪里?”紫韵一边走到床边拿女式小包,一边回头问。“跟着我走就对了。”凌煌没有说去哪儿,她们双双走出了酒店,在门口搭了一辆黑色的计程车,车子在一个非常幽静的地方停了下来,付了车钱,凌煌拉着她下车,带着她走进了一条幽深的巷子,紫韵扫视了一下周围,已经晚上八点过了,这一带离市中心很远,十分的僻静,连街上的路灯光线也十分地微弱,马路两边栽种了许多的绿树,树的叶子已经掉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一排又一排整齐地挺立在马路的两边,虽然,视野开阔,可是,紫韵还是有一种阴深深的感觉。凌煌不知道在跟谁打地方,而她就只能拿着手袋站在一株树枝下,任清冷晚风吹拂着她的衣袖,风鼓鼓吹进她的衣袖,漫过她的肌肤,让她升起一股子寒意来。凌煌刚挂了电话,大约十来分钟左右,就有一抹黑影从前方那条幽深的小巷子里钻了出来。“煌少。”来人的中国腔纯种,透过昏黄的光线,紫韵端睨着他的五官,轮廓虽粗糙,但是绝对是东方人的五官。“煌少,好久不见了。”他伸过来与凌煌握手,表示着一种礼貌性的寒喧“是呵!好久不见了,阿龙。过得还好吧!”凌煌语气森沉,回问着这位名叫阿龙的男人。“还那样吧!”阿龙的眸光瞟向了凌煌身侧的女人。“你马子?”他改用着英语询问着凌煌。“YES。”凌煌的回答让阿龙吐了两字“正点。”重新打量着紫韵的眸光也变得暖昧起来。从关系上好,凌煌好象与这个男人十分的势络,紫韵猜不出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堂堂的凌氏老板,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呢?紫韵总感觉这个地方有点儿幽深恐怖,莫非他们之间有什么交涉不成。
阿龙带着他们走进了那条幽深的巷子,她跟随着他们走进了一处非常漂亮的沣房,房子的装饰非常的豪华,天花板上的水晶吊带闪着亮光,里面清一色站立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个个面无表情,感觉象是保镖服务生之类的人物,而前排的位置上坐满了西装笔挺,手带粗戒,头发梳得油光发亮的男人,从他们的着装与派头,都感觉是那种非富即贵的人物,他们中间的牌桌上排着一些纸扑克,面前摆着一些筹码,身旁坐着一个又一个穿着清凉的美女,要不是屋子有冷气,她们肯定都会冻成僵尸,纤纤玉指端着洋酒,侍候着位高权重的男人们,这是一个大赌窟,紫韵进去的刹那间几乎脑子里就闪出了这三个字,现场的气氛是凝重的,毕竟,他们的赌注很多,并不是三两千元,有可能是几十万,上百万,千万,甚至是几个亿。
阿龙带着他们穿越过厅堂,走进了一间包厢,里面早已坐着一个人,那个人穿着黑色的线子衣,灰色的长冬衣脱来挂在了椅子后背上,他正在逗弄着怀中的美人,只见美人穿着紧身的黑色衣裙,肉色丝袜,腿分得很开,跨坐在男人的大腿上,修长的莲臂圈住男人的脖子,胸脯挺得老高,从他们进去的位置仿若还能依稀看到她露出的那团肉肉,男人的头颅就那样埋在她的胸脯里,享受着她的美好,听到了脚步声,女人急忙睁开了半闭的星眸,赶紧从男人的大腿上起身,冲着他们笑了笑,并神色自苦地整理着自己散落在鬓边的秀发。
“凌总裁,来了。”男人急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友好地伸出了右手,嘴畔扯成了灿烂的笑容,因为,财神爷来了嘛!“纤老大,你好。”凌煌与他寒喧了几句,然后,就带着紫韵坐到了他的对面,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酒宴,不到半个小时,她们就吃罢了晚饭,然后,纤老大用牙签挑着牙齿,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来,玩一把吧!”纤老大笑容可掬地对凌煌道。“好,恭敬不如从命了。”凌煌也不推拒,见凌煌如此爽快,纤老大嘴边的笑容扩深,他在桌子上按了一个键纽,不多时,一阵高跟鞋接触地面的声音传来,紧接着,身穿红色旗袍的女人拿着一副纸牌与筹码走了进来,笑咪咪地走到桌子边,向大家问了好,把筹码分给了他们,然后,修长而涂满了丹寇的指甲把牌向双方亮了一眼,便开始切牌,小姐开始专业性地发牌了……
他们玩得很起劲,轻轻松松,凌煌就赢了数十万,只是,他心理素质过硬,遇到没见过钱手,恐怕手早就开始因为激动而颤抖起来了,而她就是那样的,以前找好友打一个麻将,只要看到清一色的好牌,心里就发慌,然后,露了馅,结果该原的牌结果却输了,悲惨的很。
她坐凌煌身边,观看了几局,觉得有一些无聊。凌煌看了看身边一脸疲倦的女人,向对面坐在纤老大身边的女人使了一个眼色,那女人即时就站了起来,对紫韵道“蓝小姐,累了吧!我带你去喝一杯菊花荼,顺便我们联络一下感情。”人家如此有礼貌,紫韵也不好说不去,然后,她从凌煌身边站了起来,跟随着染着黄头发的女人走出了包厢。
凌煌把她带到普罗旺斯,什么也没有做,包括他自己,居然带着她去了普罗旺斯最大的赌窟玩纸牌,可是,紫韵知道聪明绝顶,事业心极强的凌煌不是那样的男人,这个女人把她带走,肯定只是想支开她而已,而凌煌与纤老大之间存在着某种关系,这就是她不该知道的事儿了。
“蓝小姐,你很美。”女人将她带到了一间休息室里,服务生呈上两杯菊花荼,还有一些点心,黄发美女对她称赞道。“你是凌煌秘书吧!”“嗯!”紫韵如实回答,喝了一口手中冒着热气的菊花荼,这菊花荼很香甜可口,唇齿留香呢!女人审视了她半晌,笑了,。“我是纤老大的情妇,这并不是可耻的事情,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虽然这样的职业在世人的眼中不被认可,甚至还被许多的男人女人认为不道德,可是,这个社会始终存在着这样的职业,我不承认自己低人一等,做人情妇也要有一定的本钱,没身材,没高学历,没绝世的容貌,没人会找你当他的情妇。”女人的话虽然直白,观点也有点偏激,不过,她的话并没不是一点儿道理都没有,的确,坏男人自愿拿钱包养女人,所以,才会有情妇,或者是二奶的存在,所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正是如此吗?“我也是中国人,家在遥远的河南一个小乡村里,我只念到了高中毕业,因为,家里太穷了,供不起我念大学,其实,我成绩很好的,每门学科都是名列前茅,我甚至还考上了重点大学,可是,我没钱念,找许多的亲戚借,他们没有一个愿意理我,后来,我跟随着男友来到了这个地方,没想到,男朋友居然是一个皮条客,他把我卖到了地下帝国,我拼命逃了出来,差一点被捉回去之际,是纤老大救了我,我现在跟着他,死心踏地地跟着,他待我也很好,每年我都会跟家里寄很多的钱,而逢年过节,我珠光宝气地衣锦还乡,看着所有的亲戚眼里的那羡慕的眸光,巴结的嘴脸,我觉得自己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这是一个笑穷不笑娼的社会。”女人向紫韵诉说着自己的辛酸史,她燃起了一支香烟,问了一句“要不要也来一支?”紫韵轻笑着摇了摇头,即使是面前有一片沼泽,可是,她得想办法走出来,不能越陷越深,直到无法自拔的地步。比较这个女人来,她的心态要良好的多。她的虚荣心虽得到了满足,可是,她失去又是什么呢!这种纸醉金迷的生活并不能长久地过下去,紫韵幽幽地想着,从她脸上的落寞就可以看得出,风光无限的背后仍然藏着不为别人知道的苦楚,迷茫与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