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佳君你拍拍你自己的心问问你自己,就算是你最辉煌的时候你挣的多,那些钱对于我来说是什么?是钱吗?我尊重你,我替你高兴,你会过家吗?一个月的生活费你花出去多少?你打酱油你以为我不知道,靠着你自己挣哪些所谓的稿费你能不能买你想要的鞋子?能不能随心所欲的活,你想送人家什么就送什么?说这些话我不是看不起你,相反的你是我最亲近的人,我希望你懂,有些话只要我不说,别人说什么都是没用的,都构成不了伤害。”
“把你的眼泪给我收回去,你的眼泪不值钱知道吗?你看电视哭,看小说哭,有点事情就哭,看个新闻里面演条狗都会让你感动,孙佳君你******眼泪太不值钱了,你想叫谁心疼?难受是吧,难受就忍着,没人逼你听,他们说你为什么不走?你怕死吗?他们敢不敢弄死你?”
孙佳君要去开车门,陆湛江猛然踩了刹车,车子就那么停下了,佳君打开车门就出去了,她不是生气,而是需要大哭一场才能把心里的那点不舒服都吐出去,佳君一边走一边哭,一边用胳膊擦着脸,脸上的妆容已经花了,脚下没有注意一下子就跌倒了,以前陆湛江开玩笑的时候总是说孙佳君的那双眼睛等于白长了,从来不看地面,而且一出去有风就迷了,也不知道她事情怎么就那么多。
佳君觉得右膝盖一疼,地上有一块地板半开的,上面起来一块佳君正好就磕那上面了,膝盖正中央磕了直接划来了一个口子,一下子血就冒了出来。
陆湛江在车里用车灯照着前面的人,有时候真想干脆开车撞死她算了,这样谁都安心了,打开车门。
“你要不要上车,不上车我就走了?”
语气终于还是平静下来了,又变成那个冰块了,他是觉得为什么她就不能强势一点呢?
佳君吸吸鼻子:“我腿裂开了……”陆湛江开始没听明白,什么叫腿裂开了,还以为是她腿抽筋了呢,走过去一看,觉得眼前有点晕,真的开了都看见里面的肉了,伤口划开的很大。
“我就不知道你长眼睛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把人弄到车上本来要去医院,可是孙佳君死活不去。
“我不要缝针,我打死都不要缝针,我今天已经够伤心了,我想回家睡觉,我很累。”
陆湛江说这跟去不去医院没有关系的,可是孙佳君就是闹着不去。
她心里比谁都明白,这件事和陆湛江没有任何的关系,是她心里承受能力差,怨得了谁?
最后还是依着她的话回家了,不过在医院开的药,他从来就没有侍候过人,更别提替人包扎了,陆湛江学会走路,不是像别人一样横冲直撞的,他是要抓着某样东西然后试探的慢慢走,他怕摔,也从来没摔过。
就是简单的在伤口上面撒了一些云南白药然后用纱布固定住。
“要是明天发炎了,你就必须听我的去医院。”
孙佳君点点头,她怕缝针,她怕疼,一点疼她都受不住的。
陆湛江怕她半夜反复在感冒什么的,就一直在屋子里工作来着,她睡了没一会儿就开始嚷嚷。
“疼,疼……”
怎么没疼死你呢?
他永远都是出口的话绝对的狠,可是却做不到和自己所说的话那样。
又是吃药又是喝水的,她就是叫啊,他也不能看着不管,给吹了半天,觉得搞笑之极,吹了就会不疼了?
心里骂着自己傻帽儿,怎么什么事情都做尽了?
单手搂着她,因为脑袋只要沾到枕头她就喊疼,他没有办法啊,胳膊肘支撑在枕头上,然后小手臂抬着她,这边拍着她的后背,慢慢给顺,她是舒服了,没一会儿他的手臂就麻了。
其实有时候疼就是一下子的事情,可是麻却钻进了骨子里,他能说因为胳膊麻掉了就把她给扔开吗?
看着她睡熟的小脸,想起以前郑少东跟自己说的,你哪里找的是老婆啊,那就是一个祖宗,是啊,跟祖宗也差不多了。
就这么坚持,人到底有没有所谓的毅力啊?
陆湛江就坚持了多少个小时自己也记不清了,反正早上的时候自己的胳膊都不能动了,动一下就钻心的疼,她是睡好了,他根本没睡,要时不时的注意她身体的温度,就怕她半夜发高烧,谁让人家身体娇贵来着?
小方来的时候看着外面都是带血的纱布还以为怎么了,陆湛江撑着头在厨房里打盹呢。
“谁受伤了吗?”
小方一说话他才清醒了一下。
“没事儿,你白天别走了,她膝盖被铁板割破了,家里不能没人,你看着点,要是严重了就通知我。”
小方这一看怎么没去医院啊?
那边给孙佳君把早上喝的泡好了,今天她有功啊,桌子都上床了。
“这个能不能不喝了?不是治出虚汗的吗,我现在都不出汗了。”
孙佳君实在对这些没有感觉,天天喝觉得身体更加的糟糕了。
“不喝是吧?不喝就直接喝中药把,我觉得这些还不如中药的效果来的快呢。”
佳君要哭了。
吃完饭她又开始耍贱。
“你帮我吹吹被,我觉得疼啊。”
昨天晚上醒过来一次,看着那人趴在床上给吹,觉得滑稽透了,可是她不能说,陆湛江面子多薄啊,说了完蛋的就是自己。
陆湛江用看外星人的眼光看着她。
“你还不如去跳楼来的快点呢,疼死了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