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局长您,关于公款消费的数字是多少?”
那个局长脸上的表情很是尴尬,可是现在又不能不说了,他是干到头了,他也明白了。
说了一个数字,可是凌飞却反复的在询问这个数字,台长拍着桌子喘着粗气:“不是说了吗,怎么还反复的问啊?”
捂着自己的心口,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退休的时候,这两门大炮叫他的心脏时刻提在嘴边,一个不注意就会跑出去的。
开例行会议的时候李李只是简单的提了一下凌飞的锐利和孙佳君的犀利。
“你们俩注意一下,不要太过于尖刻。”
李李也就是嘴上警告一下,如果他要采取手段的话,孙佳君和凌飞现在也不可能这样的张狂,背后也是有李李一份功劳的,他这个领导在帮着两个人撑着,上面台长下话,第一个要骂的就是李李,小张开玩笑的说,每日一骂啊,台长要是有一天不骂李李那就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孙佳君白天在单位忙,晚上回家陆湛江为她安排了一个新的节目,对着电脑唱歌,释放压力,她身上真的有太多的压力了。
“我觉得也许哪一天我会被杀死。”
佳君最近常常有这样的感觉,而且感觉的很清晰,从选择做开始就明白自己要走的是一条什么路,就像是她跟凌飞聊天的时候,她说自己怕死,凌飞说自己也怕死。
“你怕死,你干嘛还要出这个风头?”
凌飞耸肩,坐在地上,她们俩的打扮有着异曲同工的效果,牛仔裤不屑衬衫,不过孙佳君喜欢白衬衫,凌飞则是喜欢格子衬衫。
“水知道了呢?学这个要么就不做要做就做最好,说虚伪话的人还不够多吗?”
“嗯,我觉得我就是一只船,孤独的航行在海上,我不寻找幸福,我也不逃避幸福,我只是向前在走,底下是沉静波澜的大海,而我的头顶是金色的太阳。”
在新闻现场孙佳君是犀利的记者,在节目上她是冷静的主持人她没有太多的观众,坚持下来也只是为了那个也许会守候在电视机前的男人,平时做人有点迷糊,办公室的人都说孙佳君绝对是有精神分裂的。
“佳君,你下午没课吗?”
“我的天啊,我下午有课,我给忘记了,我走了……”
人出去了,然后跑到下面才发现自己的包没有拿,又跑回办公室去拿包。
“我说孙佳君,你能不能有一天是带着脑子来的啊……”
孙佳君跑了出去,同事小张在背后嗷嗷的喊着,天天上演这样的戏码不觉得烦吗?他都看烦了。
台里有一个节目是要采访记者的,选来选去,觉得孙佳君挺合适的,她给推了。
“别了,我上台会紧张,会说话发抖的。”
这就是孙佳君自己。
凌飞遇到的问题来了,因为她太过于追求真相。
下班的时候车子才缓缓的开出去没有多远,甚至回头还能看见电视台的影子,一辆车从中间路上拦住凌飞,凌飞也会紧张,会害怕可是她只能等着,对方对她进行了三分钟的骚扰,甚至砸了她车头意思就是告诉她要小心说话。
“小姐,命重要还是名气重要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那些人离开了,凌飞一身的冷汗,她做的第一件事情竟然马上报警了,然后第二件事情就是给孙佳君去了一个电话。
“佳君,我被人威胁了。”
孙佳君现在手里都调成震动从床上猛然就坐了起来,然后才想起来自己的身边似乎还有一个人,看了一眼,发觉他没有醒自己才悄声的下地走到客厅里去接电话。
凌飞把自己最真实的害怕传达给了孙佳君,她就是一个女人,一个普通的女人,一个渴望爱情的女人,凌飞也会幻想自己以后会嫁一个什么样的人,会不会生一对双胞胎。
“凌飞你怕吗?”
佳君坐在地上问凌飞,她拉开窗帘看着外面。
“不怕,记者不仅仅是我的职业身份,做新闻也是我生存的一种方式,记者的天职就是调查事实的真相。”
孙佳君动动嘴,无声的说了一句,我怕。
她怕如果自己死了,那陆湛江怎么办啊?
他会不会找新的人,或者他会不会难过啊?
陆湛江早上四点起来的时候,她睡在地板上了,他无奈的走过去,才碰了她一下就醒了,睁开眼睛耍贱的抱着他腰,不让他动。
“怎么都觉得你像是变了一个人我回家这么晚,还不给你做饭,也不给你洗衣服,更是没有时间陪你,你不生气嘛?”
陆湛江好笑的看着她,看来她是什么都知道啊,知道还问?
“我生气有用吗?你会放弃吗?”
佳君仰着脖子:“当然不会了,这样吧,要是哪天我死了,你就,你就……”
让他在娶一个?还是不要了吧,光是说说自己的心里就很难受了,最好能出家当个和尚之类的,前半生日子过的太愉快了,后半生还是清净点为好。
“你要是死了,我就再取几个,我娶一个我养一个。”
孙佳君跳上陆湛江的身体,双腿缠着他的腰身,一口咬上他的脖子,恶狠狠的警告着。
“我要是死了,你就出家当和尚……”
陆湛江好笑的看着她,似乎在等着她接下来的话:“什么啊?”
孙佳君笑的跟狐狸似的。
“你懂的。”她一副你懂我也懂的样子。
“我不懂,你太沉了,下去。”